第39章 距离(1 / 1)

被晾在一旁的晋溪行,看见认亲大事已成,就出声提醒,款款上前。

“本不想打扰,可现在有一事相告,殿下虽让你们在此等他来接你们回京,但是……”

晋溪行脸色比先前要凝重了,“盈州的战事何时胜利都不知,你们就不用在此傻等,何况这战事才过,吃穿用度都是个事,那曾肥沃的土地一两年内是种不出良好的五谷,你们先思量着,若想回京,就去澈姑姑的营帐找我,限一个时辰,过时不候。”

走时看了阿祉一眼,眸子里突然一笑,可当即用扇子遮挡着了。

在场的你拿呆滞的眼觑着他,他拿发生了什么事的不明所以的眼神望着她。

几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瞅着阿祉,是因方才那一个神秘的笑容被他们看了去。

阿祉略略尴尬了一瞬儿,也不知这晋溪行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说话完了走就走嘛,看我做什么?

“阿祉,我们还是回京城吧,”何心易出声制止了这场尴尬,“你看成陌他在盈州,我们帮不到他,也总不能让他时常挂念着,京城离盈州近,倒时联信也方便些。”

一听到直呼太子殿下的名讳,计宵忙噤声,“夫人,不可直呼其名,要……”他在脖子上划了下,让她不要再这么说下去。

“不碍事儿,他说过,自家人叫名字无妨,何况他威胁过,我不敢不从。”何心易笑了笑。

是啊,自家人,什么时候才能自家人,不小心的看了阿祉,都十年了,不见个响声,也得见到泡泡吧!

“是哈,”计宵憨憨的笑了声,还不好意思的摸摸头,他也被威胁过。

“走吧,”计洵若有所思,目光望向晋溪行离去的方向,“大公子虽不能上阵杀敌,但足智多谋,替殿下出谋划策,是个难得的将才。”

“那,”计宵望向阿祉,欲言又止,他咽了咽口水,终将话支支吾吾的说了出来,“二伯们去,你就别去,安全要紧。”

那种眼神他懂,若是阿祉去,后果不堪设想。

“二哥,我们二人一道去,”计洵一副上战场的模样,眼里虽不是杀意,但确实名副其实的恭恭敬敬。

长公主何许人也,响当当的女汉子,打起仗来不比男人差,都说女子不如男,可这一次,却是长公主入敌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才得以将战事制止。

当家做主的男人离开后,那已婚妇女才能搭上一句话,在一旁默默不语的柳絮,将每人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对阿祈的遭遇尤为的心疼,疼到心都快要蹦出来掉到地面上,让人任意踩踏,还要疼痛。

柳絮早已哭红了双眸,声音都嘶哑着,她移步到阿祈面前,“阿祈啊,回来了以后,有我们呢,不要怕,你现在有母亲有姐姐,也有咱这么些亲人,咱都罩着你,天塌下来有我们顶着。”

明明就已不流泪的阿祈,听到这番话,眼泪又止不住的往外流,滑过了脸颊。

阿祈哭诉着,她是喜极而泣,“三娘,我先谢谢你们了。”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往后啊,咱好好的!”柳絮摸了把泪,双眼早些年就模糊不清,现在老是哭,怕是……

哎,柳絮心里不是滋味,年纪轻轻的就瞎了眼,什么都看不到,若是真到了那日,又该做何选择?

二人心惊胆战的来到成澈长公主的营帐,里外重兵把守。

士兵看到了他弟兄二人,就即放行。还对他二人淡淡一笑。

这更让人琢磨不透,弟兄二人胆颤的进了营帐。

“姑姑,这次还得多亏了您,不然拿不下来。”晋溪行端起瓷杯,抿了一口茶水,恭敬的望着成澈。

成澈只是淡淡一笑回应了他,良久,她才淡淡的说道,“溪行,你也有莫大的功劳,想要何赏赐?”

“姑姑当真见外,晚辈只是略施小计,谈不上大功劳,倒是殿下带伤披甲上阵,他该是在宫中指点江山,却未曾料到大虞无他上阵,就会付之一炬。因此,晚辈不敢提赏赐二字,望姑姑莫在提!”

“你倒是机灵,回回巧妙的躲开,怎么,这点小小赏赐,难不成我成家还给不起吗,你也老大不小,黄白之物显得矫情,给你赐个婚姻,就这南宫将军之女南宫晟。”

“……多谢姑姑,”晋溪行心口不一的道谢。

成澈已不再是简简单单的成澈长公主,一月下来,总算是把那老身时常挂在嘴边,也经常抬手捶背,动不动就咳嗽的老毛病给改了。

如今慢慢接受原身的记忆,把那六十五岁的老毛病大大方方的忘掉,开启新的人生,三十五岁的年华正是激昂慷慨,领兵打仗的好时光。

可惜,人未老,心已老,见不得杀戮,见不得血流成河,亦见不得流民在眼皮子底下一变二,二变三,直至成千上万。

也罢,生前的一场遭遇都未能给她一个完整的机会道歉。

如今,机会难得,就让她来弥补吧,顺带着把手沾无数人命的成澈的也给她来超度超度,虽说她自承了成澈的体魄,也杀了千人,想想满手鲜红,心里不是滋味儿,但一想到那是为虞宣帝的江山,为大虞的子民,也就都值了。

“姑姑,计家弟兄来了!”晋溪行只见成澈长公主修剪圆润的细指轻轻地敲着桌面,面色沉重,不由得担忧而问。

“哦,”成澈回神过来,看了跪安的二人,“起来说话!”

若她说出这些不切实际的事,兴许能被当做怪物沉河,哪里会管她如今的身份,一定要瞒下去直带到棺木里。

“长公主金安,”计宵与计洵恭敬道。

“有何事?”成澈语气温和,目光里满是慈爱。

“回长公主,小的来找晋大公子,”计宵恭敬道。

“溪行,此次你就带她们回京,我就不回,在丹州坚守阵地。”成澈悠悠道,心里万分不安,望着他二人久久不忘,也久久难安。

世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是你的母亲。

世上最远的距离既是我不敢告诉真相,更加不敢有一丝的怠慢,因我重任在肩,保护你们的安危,还你们安康家园。

晋溪行一愕,难以置信的启齿,“姑姑,这……”

“长公主,这……”计宵二人异口同声,亦是难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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