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腐是中国古老的传统食品之一,在一些古籍中,如明代李时珍的《本草纲目》、叶子奇的《草目子》、罗颀的《物原》等箸作中,都有豆腐之法始于汉淮南王刘安的记载。【百度搜索Www..Com会员登入无弹窗广告】
有豆腐吃,那绝对是地主、富农。但在解放初期,地主、富农已经被打倒,列入贫下中农之后,自然吃不上豆腐。总之,五十年代的东夷国和中国一样,那是一个吃不到豆腐的时代。豆腐几乎和龙一样,成了一种神话。
但槐树园的学生们却有吃豆腐的口福。原因是龙大河盛夏召集学生的时候,大多数学生给村里放牛,天天上山下河。学生们有了自由活动的处境,这为黄豆的种植奠定了基础。恰逢夏天的一个雨天过后,龙大河吩咐学生们从家里要来黄豆,把这些孩子们带到人迹罕至的河边、山坡上,找一小块较松软的地种下去。种瓜得瓜,种豆得豆,秋天,龙大河率领学生们拿着镰刀、草绳,把丰收的黄豆背到大槐树下的操场上晾晒,虽然只是几十斤的收成,却也花去孩子们“摸黑收工”的播种、除草、收获的时间,但让学生们享受到农家乐的愉悦:那被太阳一晒斑斑驳驳的似悠扬的琴声。顺着这琴声成千上万的豆子仿佛一个个金娃娃蹦到操场上玩耍。
学校有了自家开垦土地的收入,离豆腐就接近了。龙大河吩咐何仙客跟尨海燕做豆腐,他去镇里开一个青年团会议。
傍晚,尨海燕把黄豆浸在水里,那水是从大槐树下井里打出来的,据说这井里的水不同寻常,用这里井水做成的豆腐不仅出得多,而且比别处水做的豆腐鲜嫩解馋。
第二天,黄豆被泡得泡胀变软了。天不亮,尨海燕就召集她的姐妹们,在石磨盘里磨豆浆。那些被水浸软的黄豆,总也不听话,不肯被磨成浆。尨海燕负责往石磨里添加黄豆,何仙客负责赶着骡子。那骡子被蒙着双眼,很认真地围着道旋转,从左到右,从右到左,转了一圈又一圈。
“人哪!就如同道里的骡子,一辈又一辈面朝黄土背朝天,总也逃脱不了劳作的命运,在一个又一个怪圈里奋斗一生。”何仙客手里挥着骡鞭说。
“只要努力总有收获。也正像这磨盘一样,虽然分不清哪是起点,哪是终点。当磨槽里堆满白花花的豆料的时候,那种劳作收获的喜悦只有劳动者才能体会到。”尨海燕填过了最后一勺黄豆准备收拾。
下一步轮到过滤和煮浆了。尨海燕负责拉风箱,何仙客负责豆浆的过滤。“揉豆浆的袋子一定要耐心,既非常用力,又不得不格外地小心,要稳稳的,据说,只有结婚的男人才能掌握到恰到好处:如果过猛过激,就连包里的豆渣也挤出来了,做成的豆腐就显得粗;如果揉得过缓过柔,那包里的豆浆怎么也揉不出,一旦错过机会一定影响豆腐的数量和质量。//百度搜索看最新章节//”尨海燕一边说,一边拉着风箱。随着希里呱嗒的风箱声,尨海燕的上身一前一后移动,那胸前丰满的地方也顺着风箱杆的进出一颤一动。
何仙客照尨海燕的办法将半锅煮沸的热水冲进浆桶里,那眼神就集中到尨海燕的胸脯上了,那双如鹤掌的双手继续按着透水的豆腐布缓缓的、轻轻的将豆沫过滤掉,这时候,黄豆里的蛋白质团粒被水簇拥着不停地运动,仿佛在锅里或豆浆桶里跳起了集体舞,却聚不到一块儿,形成了“胶体”溶液。何仙客照旧去看胸部蠕动、脸蛋被木炭烤得绯红的尨海燕,那手里的豆浆包突然变成了她饱胀盈盈的奶儿,他左右上下轻轻地抓住捂在手掌里,感到了一种温温的、软软的、且鼓鼓的感觉,他然后俯下身子用力去揉搓……
“你力大了!别糟蹋了学生们的黄豆!”尨海燕提醒他,“盛出两碗给他们,龙大河爱喝甜浆,他来的时候往豆浆里加一匙白糖,既甜又嫩;于槐江爱喝咸浆。可以在豆浆里倒些酱油或者加点盐。”
“谁也别搞特殊,这是学生们的黄豆,理应全部给学生吃。”何仙客说。
“你说得有理,抓紧点卤吧。”尨海燕抹着白白额头上的汗珠说。
要使胶体溶液变成豆腐,必须点卤。点卤用盐卤或石膏,盐卤主要含氯化镁,石膏是硫酸钙,它们能使分散的蛋白质团粒很快地聚集到一块儿,成了白花花的豆腐脑。
何仙客急忙说:“海燕,我不会点卤水。你来吧。”
尨海燕说:“我怕点不好。”
“没事,怎么说你生在大院里,吃得豆腐比我们见得多。”何仙客去和尨海燕交换,让她来点卤水,自己去拉风箱。交换的时候,不小心触到了她胸前温柔的地方。
尨海燕却不介意,笑了笑说:“行!你拉风箱的一定注意火候,进进出出一定均匀,用力更要均匀,不偏不倚,风箱拉偏了,杆就磨偏了,就到不了火候。”
“你放心,包你满意。”何仙客坐下来去抽拉风箱。
尨家大院不是普通人家,逢年过节、重大红白事都要做几盆豆腐。尨海燕说:“我从小就不像一个女孩,经常到厨房里帮着下人做饭,我做了三盆豆腐,第一盆我点卤点多了,豆腐很硬。第二次我担心点多了,结果卤又点少了,做出来的豆腐软软的,压半天也压不硬。白搭上几盆黄豆。我妈不但没有责怪,反而让我跟下人学习。做第三次的时候,我积累了丰富的经验,卤点得恰到好处。教我做豆腐的阿婆说我将来一定找一个好小伙,一定过上很幸福的日子,因为这点卤水跟处男一样……”
何仙客被她的话点燃了,那裆里的神经末梢有一种痒痒的、滑滑的感觉,那硬硬的家伙顺着风箱的抽拉一送一缩。他笑嘻嘻地说:“我觉得这拉风箱和做男人一样。我觉得要做女人喜欢的男子汉先从拉风箱开始。”
“你又想歪了,仙客。我们虽然不是槐树园得老师,但也是学生们敬重的人。”尨海燕拿锅盖盖好。
“去喊他们吃豆腐吧。”何仙客担心那裆里的旗杆撑破了裤裆,想把她支开后将那旗杆搬倒,如果被她看见多丢人啊!
“这时,最忌讳有人来的。生人来会冲了豆腐的成形。”尨海燕说。
“他们又不是生人。没道理的。”何仙客说。
“就你那阴阳八卦有道理?”尨海燕准备好盛水的扁圆浅木桶,上置豆腐盒,盒底平置豆腐布。约三五分钟,豆腐花成,就可将它舀到豆腐盒里。白嫩嫩的豆腐花颤悠悠地挤在方盒中,象一个白胖胖的孩子,十分可爱。水慢慢地渗流出去,水位低于盒沿,即可将豆腐布的角交叉平覆起来,盖上盒盖,上置石磨,加速挤水。
豆腐不能久放盒中,那样容易发酸。一两个小时后,水被挤干,便卸去石磨和顶盖,取掉盒框,布包内的豆腐平留在底板上,揭开覆布,露出豆腐。再用顶盖平压,翻转一面,揭去豆腐布,印着底盖十字纹络的豆腐就最终呈现在面前。
何仙客一见涎水就出来了,拿起锅铲子从豆腐的边沿上铲了一块,放些葱水、红辣椒,拿起一块煎饼先清润一下喉胃。尨海燕拿利刀沿纹络划开,下锅用豆腐浆一溜,盛起来留着慢慢安排,然后取了一块用薄膜袋包好,怕凉了不好,就包好揣进怀里去找人品尝。
尨海燕一进门就把外衣扣解了,喊:“大河哥,你看香嫩的豆腐!小妹给准备好了,温热的鲜嫩!吃吧。过了时候,没味道。”
龙大河走近她的身旁,接过豆腐袋子,说:“没烫着吧。”
尨海燕累了,也没把龙大河当外人,躺在龙大河的床上,侧着身子看书。
挑水,泡豆,过滤,磨浆,点卤,出现豆腐脑。豆腐脑滤去水,变成豆腐。将豆腐压紧,再榨干去些水,就成了豆腐干。原来,豆浆、豆腐脑、豆腐、豆腐干,都是豆类蛋白质,只不过含的水有多有少罢了。
在龙大河的印象中,豆腐的鲜美成了一种奢侈和规矩,做好就吃的时候不多。豆腐可以走上祭桌和宴席,就是走不进一日三餐,只是每逢过年才能吃上一次豆腐脑或者喝一碗压豆腐流下的豆腐浆。婚嫁寿辰的时候,家里来客人的时候,用黄豆换点豆腐那是给客人留用的,这是规矩。能吃上客人舍不得吃而留下的豆腐也成了许多人一生的快事。真没想到平时槐树园的学生们却能吃上鲜嫩的豆腐。
“这豆腐是大家的,我是校长怎么能带着个头!”龙大河洗把手捏了一小块品尝了一下,“还这么烫!”
“可这豆腐是我怀里揣来的,人家都烫伤了。”尨海燕说着要敞开胸,脸上红晕泛起突然想到自己是一位少女,忙又挡好。
龙大河虽然没有见过姑娘的那对豆腐,但从刚才的品尝分析到那滚烫的豆腐一定烫伤她的豆腐了——通红通红的一片,甚至起水泡了。
“我去镇里开会,镇上给我们槐树园一个团员的名额。考虑到于槐江的家庭成分,给他也会被除名。你虽然不是学校的前勤教师,但你对槐树园干那么多的事,这名额给你最合适。”
“我一个女孩要哪干嘛!只要你愿意我留在学校。这团员你报上吧。将来提干、转正一定用着呢。”
二人推来推去,何仙客吃过了辣椒拌豆腐跑回办公室,却发现望着团员申请书发呆的龙大河,又看看床上的尨海燕,转身要走,被龙大河喊住了,“何仙客,这团员给你,这是大家的意思,希望你不要拒绝。”
“我们小尨河走出去的大官小官谁没当过团员啊!尨海声还当过儿童团长呢。大河哥,你报上去。将来你当了官,别忘了兄弟就行!”
“想不想当教师?”龙大河望着何仙客说,“想当教师就把申请书交了!”
“行!大哥。”何仙客把申请书放进怀里,双手捧起豆腐就走。
“你要干什么,这是给学生准备的。”龙大河生气地说。
“我去祭祀大槐树和祖先。”何仙客跑到大槐树下,将豆腐放在石台上,连叩了三个响头。
然而,何仙客唱着小尨河流行的艳曲过河回家,家里却发生了令人心酸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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