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地挪动着身体向着树林深处爬去,就这样爬了一整天。渐渐起身开始走了起来,虽然步伐已经和平常没什么二样了,但是一有风吹草动都要停下静静地听着四周,又过了几日后也没发生什么意外后才将面具取下。
“四周看看,他跑不了的,快点。四处看看不要怕他被噬魂幡击中了,没有半年的修养是复原不了的。”远处传来一声修士的喊声响起。
一闪身黄添急忙躲到一棵巨树后,这时一声急促的声音传来。
“黄贤侄!”黄添一回头,就觉察到远处地上躺着一个人,走进一看这人黄添不但认识,而且还有几分好感。正是那位收上官紫入门和万宗之地善意告诫自己的封魔宗长老。
走进那长老,才发现这老者身上黑气缠绕,已经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急忙将老者扶到远处的灌木丛中才问道:“前辈这是?何人如此难得不怕封魔宗和灵植夫联盟报复吗?谁在追杀你啊?”黄添问道。
低低的一声惨笑后,说道:“追杀我的正是封魔宗的大长老。灵植夫如待宰的羔羊,联盟早已经不复存在了!”一口血涌出后又道:“天下即将不复存在,我又能如何自处啊。我不过是个被抛弃的修者罢了,一个门派要不了那么多的长老或者说是不需要太多不入流的丹师。”
眼圈一红,没由来的黄添心中就一酸,眼泪已经在眼眶中打转。
老者强支身体道:“上官紫没有死,更没有背叛你。她不过是被人夺舍了去,老者的话语像重锤一样狠狠地砸在黄添心中,黄添有些激动地说道:“那她。。。”老者摇摇手制止了黄添的问话,然后说道:“入门没多久,她被老祖的孙女强换了肉身,后来福地试炼中那尊贵的元神和上官紫肉身就突然消散了。上官紫的元神顶着那一身比较尊贵的皮囊,低调地活着。我想那老祖绝对不会再让肉体也消散了。所以上官紫不过是限制自由而已。”
“那为什么啊?是上官紫灵根太好?还是。。。”黄添问道。
“因为上官紫的美貌,你不是女孩你不会懂的,为了那容貌女修会不顾一切,比夺舍更疯狂的事都有很多很多,这个事情刚开始很少有人知道,知道她在福地试炼中死亡,那封魔宗的老祖宗突然出关这才被大家知道,我也是因为引荐了上官紫而被遗弃的。”老者道。
“她现在在那?我想去找她。”黄添问道。
“虽然我知道你如何挣扎都和我一个下场,可是我还是要说。现在大人物都在天机派,等完了议事后,那正义殿的鸣老怪会来杀你。你这斗篷对我等也许有一些作用,可是对那元婴期的老怪作用几乎没有。除非你能到了开光期以后有神识而且能幻化面容,再将这斗篷提升一个等级,才有可能逃过那老怪的神识。”老者说道。
远处的叫喊声已经向这面寻了过来,这老者急忙将一个储物袋塞到黄添手中说道:“假如,我说假如你成为一代强者后希望帮我将封魔宗的大长老灭杀。你快找个地方藏起来!”说完死劲推了一把黄添。
“前辈我们一起走吧。”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这老者大吼一声向着远处飞去。四周大量的修士向那个方向追去,黄添这才发现四周其实已经埋伏满了人。这样慢慢找,估计自己的斗篷还真不一定能隐匿了行踪。
等了片刻再也没有响动时候,黄添才拿出飞行法器,跳了上去。然后一道遁光从树林中升起向着远处迅猛地飞去。
黄添的选择还有的,比如说去那找那个龟,让他带自己去那个海上,闭关提升一下自己都修为。
远处的传送阵已经遥遥在望了,黄添在不远处落了下来,隐匿身形悄悄向传送阵靠近。远远地望着传送阵,黄添总是感觉有些不太对劲,至于是为什么不对劲,黄添还真不好说。
传送阵一如往常,几名修士看护这传送阵。观察一会还是没看出所以然时,黄添向着传送阵走去。这时远处落下一个修者,径直走进了传送阵。黄添盯着那修者看去,如果他没事,自然就是自己多心了。
那修者和看护传送阵弟子打了招呼,丢过去几颗灵石然后就要传送。一切都是如此自然一如往常,黄添苦笑一声心道:“看来真是谨慎过头了。”
可就在这时几声笑声响起,而那传送阵中的修者却是一声惨叫,惊恐地喊道:“你们干什么?”
“老兄你可不要见怪啊,也不要怨恨什么。反正你也走不了了。把灵石和宝贝留给我们说不定我们还能买来一线生机。”一个传送阵看守说道。
另外一位白了那修士一眼道:“你还是快点吧,见一个修士你解释半天。累不累啊!”说完就将那传送阵中的修士拖出,然后拖到附近一闪身不见了,如果黄添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幻阵。
传送阵?阵法?还有个幻阵?黄添心中一股寒气直冲上头顶,这可不是一般的杀阵啊。没有阵法高手帮忙绝对弄不出来。这说明有大派开始动这传送阵的主意了。门派改造了任何人都不会留意和怀疑的传送阵,这阵法将修士击伤后被抢劫一空,估计修者本身也凶多吉少,真是好狠啊。
正要走时,那修者消失的地方一闪身又出来两个人,
居然是孔宣和梁笑,那孔宣笑嘻嘻地说着什么,半天后梁笑道:“如此下三滥之事你们天机派怎么能做啊?”
“哈哈,梁兄弟。你就当没看见算了。我们不也没杀你们洞虚派的弟子嘛。这是一点心意,你拿着。”那孔宣说道.
梁笑一怒道:“我去面见掌门,非要问清楚不可。”说完腾空而去。
孔宣则不屑地望着已经飞远的梁笑,自言自语的说了点什么,然后又回到幻阵中。
黄添则在方圆几里以外的地方将树木伐倒后在地面上轻易的划出,“前方传送阵危险的字样”,这才向着万里银松森林飞去。
几天的飞行后,已经飞入了万里银松森林。停下遁光,手中一颗中品灵石也随之化成了粉末。
辨别了一番方向,刚准备继续飞行,一股冰冷的气息将自己从上而下扫了一遍。一个激灵,黄添狼狈地爬上了飞行法器向着万里银松森林深处飞去。
丝毫没有隐藏行踪,遁光拉出一条常常的光线,黄添拼命地将一颗上品灵石的灵力吸出后注入到飞行法器中。
而那冰冷的气息依旧时不时地扫向自己,频率也越来越多,黄添回头望去,在目力所及之处有一个灰点正像他追来。
半炷香后那灰点越来越大,渐渐地有了一个人形。这代表这来人的速度远比黄添已经使用到极限的飞行法器要快的多。望着脚下的银松,黄添一咬牙收了飞行法器跳了下去,将灵气收敛一边狂奔一边心道:“也许只是路人,也许非仇敌,也许。。。”
可是一声阴冷的笑声后传来了一句代表着是敌非友的话。“黄添,你今天跑不了,一定要拿你的头颅给少主祭奠!”一听少主这个词黄添跑的更欢实了,头都没有回一下。
那头上飞的人也慢慢接近,可是却是没有立刻扑上,黄添想的没错。自己将一身灵气收敛后一路狂奔惊起不少野兽。各种飞鸟和野兽四下逃散,这人一时也无法锁定自己的方位。
“雕虫小技!”一声阴沉的声音之后就是一道一声声冷飕飕的劲风突起,黄添向远处一滚避过了这次攻击。
可是附近却是一片寂静,显然刚才那一击已经将不少野兽杀死。现在的狂奔中的也只有黄添了。忽然前面劲风又起,那人已经到了黄添头顶,黄添只得一个侧身将攻击避过。又开始向旁边狂奔起来。
天空上的修者好像不急于杀死黄添,只是戏耍着黄添。黄添忽有一种放养马或者绵羊的感觉,每当这些畜生方向离的远时就会被一块石头惊扰,让马或者羊调头回来。现在黄添感觉自己就是绵羊或者马。
“为什么他不下手呢?”黄添心道。因为我是爆哥,是包袱脸,我们不是一个等级较量,他并不想杀我,好像是在等待着什么!是等我精疲力尽吗?显然不是,应该是等那老怪物的出现。
想到这里黄添将斗篷收了起来,将自己的金身无量劫使用到了极限,向着一个方向猛冲了过去。那如柳条一样的法器不知道伤了黄添多少下,黄添一边侧身躲避,一边拼命地向着一个方向猛跑。
就这样不断的向前跑着,汗一滴一滴从脸颊上落下,打在已经被血水染红的衣服上,有些苍白的嘴唇上也渗些许血水。衣服也许是摔了跟头多了,身上的衣服变的衣衫褴褛起来。但他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向前冲,向前跑,他的潜意识不断告诉自己,一定要跑着,一定要离开这里,停下就是死,对于死黄添不甘心他还有很多仇没有报,还有上官紫没有找到,还有那么多秘密没有了解,还有那宝贝。他不能死,不能停下!
渐渐的,他跑不动了,只能疾步走着,脸色变的越来越难看越来越残白起来,远处传来了那修者的笑声,极其嚣张的笑声。
咚的一声,仿佛大地震了一下似的,视乎是幻觉。可是奇怪的叫声又起时黄添满身的凉意让他瞬间就清醒了起来。这个声音黄添以前听过,是上官夜死的时候听到的声音。
是那个东西,是那个口中有万颗牙齿的东西,是神兽犀渠。黄添猛地站住心中道:“我宁愿被修者杀了也不愿意被这犀渠吞了。”
就在这时远处的一把飞剑如寒风般扫了前面几颗树,同时空中也传来了一声讥笑声:“怎么了爆哥你不跑了?你这就没意思了!你这么神秘的人还是多挣扎一下才好嘛!”就在这时黄添突然将那斗篷穿在身上。这修者笑道:“吆号,这包袱脸爆哥确实是人才啊。死到临头还要整理下衣服,算是死的有尊严吗?不过你这斗篷确实不错。”
“前辈如何一直跟着我啊?追杀我就不怕洞虚派的怒火吗?”黄添虽然强自镇定但是心中害怕的要死。真怕一转身那犀渠就在身后,张着有万颗牙齿大嘴看着自己,如果那东西能看的见的话!
默默祷告着那杀上官夜的混蛋说的话是真的,那神兽只喜欢灵气高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