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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第二十四章+【入V公告】(1 / 1)

走进起居室,就可以看到坐在单人沙发上的那个人,一般说来,会优先选择坐单人沙发的人,通常防备心理很重。

这是一个穿着黑色僧衣的奇怪年轻男人,手里端着红茶杯,上身略向前倾,但却没有一点想喝茶的样子,那杯茶看上去还是八分满的状态。

……说奇怪是因为,如果不用眼睛确认的话,根本感觉不到这个人的存在。

宗纯环视了一圈,并没有见到脏砚的存在,而樱也在他走进起居室之后离开了。

他走到男人对面的沙发上坐下,那里有另外一杯还冒着热气的红茶,现在宗纯已经对完全找不到间桐家的仆人这一点见怪不怪了。

只是……

(……没有第三杯呢。)

是因为已经没有第三个人会来,还是认为第三个人不需要红茶呢?——正在宗纯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第三个人已经到了。

出人预料地不是脏砚,以勉强还能动的右手制着左臂,拖着几乎失去功能的左脚跌跌撞撞地走进来白发魔术师,好像走这一小段路就已经耗尽了全部精力,他没有坐下来的意思,而是直接靠在了门边的墙壁上,费力地喘气。

等到缓过第一口气,雁夜才开口道:“你是……”

“言峰绮礼。”黑色僧衣的男人回答道,大概是看到雁夜这副说话都困难的样子,他接着直言道:“我这次来,是希望能够与Berserker的Master结成同盟的。”

宗纯挑了挑眉,插言道:“远坂时臣的弟子,为什么要来找间桐家联盟呢?而且……是什么让已经没有了Servant的你,觉得你有跟间桐联盟的资格?”

对于宗纯的越俎代庖,雁夜并没有什么表示。

言峰绮礼这才将视线投向了男孩,好像才第一次发现他的存在,然后他开口缓缓说出了一句令两人心中一跳的话语。

“我不是来找间桐家结盟的,我来找的是Berserker的Master——间桐雁夜。”

与刚才同样的话,只是这一次意味完全不同了。

间桐家和间桐雁夜,虽然暂时目标是相同的,然而其中无疑差别很大。

雁夜憎恨着间桐家……或者说,他憎恨着脏砚,此外,对于远坂时臣的憎恨也是附赠品,脏砚对于时臣死不死都无所谓,只要能拿到圣杯就好,然而雁夜对时臣的看重却是昭然若揭的。

——就挑拨离间来说,眼前这位神父无疑是行家里手。

“……哼哼,原来如此,怪不得老头根本没有出来的意思。”宗纯长出了一口气,背后靠上了沙发软软的背垫,也算是表明他的立场。

起居室内的气氛骤然轻松了一些。

“虽然我是远坂时臣的弟子,也一直跟父亲帮助老师进行圣杯战的辅助,甚至不惜牺牲了自己的Servant。但有一点我无法饶恕……因为老师损失了一枚令咒的缘故,我的父亲言峰璃正不得不发布了‘打倒Caster者可以获得一枚令咒’这样的指令,但结果远坂时臣却没能利用机会取得令咒,反而让我的父亲被前来取得令咒的参战者杀害……这是远坂时臣的过错,我决不能原谅!”

“至于联盟的资格——”言峰绮礼将右臂的僧衣完全卷起,露出了里面的纠缠交错的奇异刺青,任何一个参战者都不会认错,那正是构造出圣杯体系的规则之一——令咒,然而这数量却足够装备好几个Master了。

“这是父亲临死之前交予我的,历代圣杯战未用尽的令咒,必须要用特定的咒言才能启用,我已经继承了父亲监督者的职责……我希望找远坂时臣报仇,但没有了Servant的我是打不过Archer的,如果你能杀死他的话,我可以用尽一切方法帮你最终取得圣杯!”

(……从“老师”变成了“远坂时臣”吗?)

——谁也不知道,这个时候金光闪闪的Servant灵体化融入在空气之中,无声地露出嘲讽的大笑。

起居室之中一片寂静,就连雁夜喘气的声音也听不到了,不过正因为如此,反而代表着他的态度。

就宗纯看来,尽管言峰绮礼所说的这些都有据可查,然而这番辩白疑点颇多,不过……其中却击中了雁夜最关键也是最执念的两点,远坂时臣和得到圣杯!

“……既然你已经有了如此有利的武器,为什么要找大叔结盟?至少在我看来,Saber是更好的选择。”宗纯不放弃地质问道。

言峰绮礼就像是早就料到会被提出这样的问题,毫无凝滞地回答道:“我的父亲手臂上的令咒少了一条,他是被前来领取咒令的Master杀死的,不论是Saber还是Rider的Master都有可能是凶手。”

……确实如此。

Saber和Rider都参与了未远川之战,换言之,他们的Master都有取得令咒的资格,也都有杀害言峰璃正的嫌疑,尤其是璃正神父是被枪杀的,卫宫切嗣的嫌疑无疑更大;倒是Berserker,非但没有参与消灭海魔之战,还可以说是妨碍了Saber的行动,间接帮了海魔一把,因此,雁夜反而可以说是唯一不可能会是凶手的Master。

“……你希望我怎么做?”一直没有出声的雁夜终于问出了这句话,也代表着他被言峰绮礼说服了。

黑色僧衣的神父无声地露出了一丝笑容,“今天晚上零点,我会将远坂时臣约到教会去,那个时候,你想偷袭报仇或者别的什么都随便你……不过,在此之前,我们还要去做一件事,这也是为了最终得到圣杯的部署。”

***

高野宗纯放松紧绷的身体,将重量完全托付给柔软的坐垫,不过,很快他又重新坐起。

在他面前的茶桌之上,铺着一张白纸,上面写着现在宗纯结合自身和间桐的情报后所知道的,所有圣杯战中相关者的名字。

【Saber、卫宫切嗣、爱丽斯菲尔;Archer、远坂时臣;Rider、韦伯-维尔维特;Berserker、间桐雁夜、间桐脏砚;……言峰绮礼。】

其中四大阵营各自占据着白纸一角,而言峰绮礼的名字则写在最靠近Archer阵营的地方。

大概是之前习惯了触手怪垫子的缘故,这样高级沙发的触感反而让他觉得十分不适——不是因为不够舒服,相反,是坐上去太舒服了,令人不自觉地放松,将戒备卸至一个十分危险的水平。

言峰绮礼和间桐雁夜已经离开去完成神父所说“得到圣杯的部署”了,只有他还独自留在起居室之中。

他现在有一些沮丧。

明明知道,那个叫做言峰绮礼的神父绝对是有着什么阴谋存在,但他却没法制止雁夜与之联手。

不用说他了,大概雁夜自己也是有所觉察,对方并不像他说的那样,只是想要干掉远坂时臣而已,绝对绝对还有更深更多的原因,但是雁夜却无法拒绝。

——杀死令葵、凛和樱不幸的远坂时臣。

——取得圣杯将樱从脏砚的手中解放出来。

那个人抓住了雁夜的这两项要害,言辞锋利到足以一击毙命,又没有留下明显的漏洞,所以雁夜一方面不信任言峰绮礼,另一方面又希望对方所说的可能是真的。

这真是让人无法拒绝的诱惑。

最重要的是,看上去——至少看上去,言峰绮礼所提出的战略十分具备可行性。

假如远坂时臣还不知道这个弟子对自己已生反意,那么言峰绮礼要将他约出来十分简单,而且时臣很可能是无防备的状态;另一方面,Berserker在狂化后战斗能力几乎已经能够与公认最强的Saber比肩,唯一的弱点是不好控制,若是有了言峰那一手臂的令咒,控制起来就简单多了。

在这样的诱惑面前,即使是宗纯的理智也只能败下阵来。

高野宗纯并不什么好管闲事的性格,也曾旁观过许多次各种各样的乱局。

然而无一例外地,一旦他决定加入某一乱局,就必定会是最后的赢家——他没有输过。

数次逃脱危机,更是能在未远川之战那样混乱的环境之中达到想达成的目标,与Saber和Rider阵营的交锋交涉,他一次也没有输过。

这是宗纯第一次感到难以言喻的挫败感和无力感。

输了。

尽管对方大概并没有将他视为对手,但在宗纯心中,这次是他先负一局。

高野宗纯不是输不起的人,但这结果仍旧令他感到非常不甘心。

既然不甘心,那就要讨回来。

现在宗纯所做的,就是在试图推敲出言峰绮礼那番话的漏洞。

(……到底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言峰绮礼的那番话绝对不是出自真心……最起码,其中一定有一部分是编造的。

高明的说谎方式是九成真,一成假,而更高明的说谎方式是全部都是真的,只是隐瞒一些事实,有意识地强调放大另一些事实。

——言峰绮礼采用的无疑是后一种。

不过,不管怎么说,既然是编造的,那就一定会有破绽。

假如从目前所知看不出破绽的话,那就说明所得到的信息还没有完全——最少,是有什么情报,是言峰绮礼知道、而间桐家不知道的。

高野宗纯的目光,渐渐集中到了白纸一角。

跟“言峰绮礼”这个名字紧紧挨着的、属于Archer阵营的那两个名字。

(……不会错!就是这个!)

如果要比情报战,在Assassin已经确认退场了的现在,宗纯不认为经历多年经营的间桐脏砚会输给远坂家,换句话说,关于Saber和Rider阵营的消息,如果远坂能够查到,间桐不可能查不到。

……那么答案就出来了,假如有什么情报,是间桐不知道、而只有位于远坂阵营的言峰绮礼知道的话,那么一定就只有远坂阵营内部的情报了!

仔细回忆着言峰绮礼之前话语之中,提到远坂的部分——

假如把这些话反向去想的话……

高野宗纯渐渐露出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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