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发动了车,丁柔说了地址,车向郊外驶去。
“姑娘,我们这是去哪儿啊?”
“妈,给你说过多少次了,人家有名字的,叫丁柔,“甲乙丙丁的‘丁’,‘温柔’的‘柔’”
“我记得啊,叫姑娘不是显得亲切嘛。丁姑娘,你不会介意的,是吧?”
“伯母你想叫什么就叫什么,没关系的。哦,我们现在去我一个同学那儿,他住在郊外的一幢大别墅里,他家里有个大花园。”
“哦,太好了,我就喜欢郊外,开阔,天然,市区地方太拥挤,不好。”
“我这位同学姓雷,大家都叫他雷博士,他可是个留洋的博士哦。”
郎君对学历、职称既不懂,也不感兴趣,听她的语气,他猜大概就是很水平很高的意思,忙微笑道:“雷博士水平一定很高。”
“那当然,找他的人都排成了长龙了,你不知道多少高官富豪托人出钱有些都还预约不上呢。”
“为什么啊?”
“水平高呗。”
“什么‘水平高’啊?”郎太太听他俩儿你一言我一语地好不容易插上了话。
“哦,雷博士……,雷博士做学术研究的水平很高。”丁柔忙掩饰了过去。
“学术研究?我们可用不着啊,还不如研究一下炸鸡吃多少也不会上火的问题。”郎太太咕哝道。
“也不是所有人吃油炸的东西都上火,只是一部分人会上火。”郎君顺着她的话题说下去。
“人和人就是有很多不同啊。丁姑娘啊,我跟你说一下我的新发现啊。有些人吃得很多却怎么也吃不胖,有些人吃得不多却很容易胖;有些人作死的吃辣都不上火,有些人一吃辣就上火;有些人怎么晒都不会怎么黑,甚至还有些越晒越白的,而有些人一晒就黑,用尽各种方法美白还是白不了,你说奇怪不奇怪啊。”
“伯母观察、总结得很到位啊。”
郎太太一脸得意。
丁柔用余光观察她的脸色后说道:“这就是所谓的‘个体差异’吧。比如在医院里,有些人不吸烟,却得了肺癌,有些人一天吸好几包,肺也没什么问题;有些人不喝酒,却得了脂肪肝,有些人整天酗酒,却没有这个病。”
“我老公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啊,他嗜酒如命却没病。”
“还有,有些人整天又抽烟、又喝酒,又熬夜,又吃大量的肉,可是却活得很长寿,而有些人没有这些不良习惯却疾病缠身,人和人真的差别很大啊。”
“我们就没有那么多……。”她正要说下去,郎君忙打岔道:“妈,你看看几点了?”
郎太太忙看了看表道:“九点多了。”
郎君知道她想说的是:“我们狼妖可没有那么多分别”,是以郎君忙止住了她的话。如果从她嘴里说出‘狼妖’的事儿,丁柔肯定会质疑,然后他妈肯定会解释,丁柔肯定不信,他妈肯定会坚持,最后,丁柔见她如此执着,那么他们也不用去找什么雷博士了,丁柔绝对会认为他妈有精神病,而且还很严重。
“丁柔,你和雷博士约的几点啊,我们不会迟到吧?”
“不会,我跟他说的是上午十点前到。不远了,再有一会儿我们就能到了,迟不了。”
“哦,那就好。糟了,我忘带礼物过来,这初次上门拜访的,至少也得拿点儿东西啊。你看我这脑子,这会儿才想起来。”
“不用,他没那么多礼节。”
“不是,我一个炸鸡店老板,至少得带些炸鸡给他尝尝啊。”
“他啊,特别注重养生,这种高热量的食物,他从不吃的。”
“哦,那还好。不然,待会互相一介绍,我多尴尬啊。”
丁柔笑道“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
车驶在郊外的小路上,秋高气爽。郎太太打开车窗,贪婪地呼吸着外面的空气,大声喊道:“好久没吸过这么自由的空气了,我要下去跑一会儿。”她想哪儿是哪儿。郎君装作没听到。她又猛烈地拍着车窗对他说道:“停车,快停车,我要下去。”
“妈,我们和人家约好的,你现在下去我们会迟到的。”
“丁姑娘不是说还早吗?去那么早干嘛啊!”
“人家说的是迟不了。初次见面,迟到不好。等我们访完客回来再下去玩好不好?”
“不好,我现在就要下去,我对那个什么博士才不感兴趣。”
“伯母,他家有大花园呢。”丁柔也哄她。
“花园哪儿有这旷野大啊。”
“妈,我求你了,你让我在人家姑娘面前有点儿面子好不好?”郎君几乎都是哭腔了,他知道他妈才不管三七二十一,说干什么就干什么。
“好吧,看在丁姑娘的面子上,我都听你的。”还是这招管用。
“丁姑娘啊,你觉得我儿子怎么样啊?”
“郎经理一表人才,又把炸鸡店经营得这么红火,不愁找不到好姑娘。”
“唉,你不知道,我为了他的事儿都快愁死了,年纪这么大了,也不说……。”
“妈,你给爸打个电话,看他是不是还在店里。”郎君怕她万一再转到狼妖的事儿上,急忙打断了她。
“对啊,我们出来这么长时间了,他别出去找美女。别看他平时好像只对酒感兴趣,那是没有机会,这花花世界诱惑这么大……。”
“快打吧。”郎君催她。
“喂,你在哪儿呢?”
“在店里啊,还能在哪儿!”电话那头是她老公不耐烦的声音。
“我不信。”
“爱信不信。”
“停车,我要回去,你俩儿去吧。”这会儿她声音比刚才严厉了许多。
“伯母,这是郊外,半天也不见一辆车经过,你怎么回去啊?”
“我。”
郎君一个急刹车,车后的两人不由往前一倾,幸好她们都系了安全带。他迅速地跳下车,然后猛地拉开了后车门,怒气冲冲地对他妈说道:“好,你要下去就下去吧,让我丢脸好了,反正你也不顾及我的感受。”
郎太太见儿子真的发火了,也不下车,只默不作声。丁柔连忙打圆场:“伯母也是担心伯父。”
郎君拔通了电话,开了免提。
“你好,郎经理。”丁柔听出是二楼服务员的声音。
“我爸还在楼上吗?”
“在的,他一直都在这儿喝酒。”
“哦,中午的时候给他端些炸鸡上去。”
“好的,郎经理。”
郎君挂了电话,重又关上车门,接着又发动了车。
这一路还真是风波不断。丁柔不禁有些同情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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