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靳钺敲门的时候,钟夏正在厨房做饭。
这些天,她天天被逼着吃水煮青菜,水煮鸡胸肉,一点荤腥都见不着,这对于这个无肉不欢的人来说,实在是太痛苦了。
所以,今晚她偷偷地在超市买了半只鸡,准备给自己解解馋。
当然,她是很有分寸的,炖鸡的时候少油少盐不放辣,免得影响皮肤状态。
听到敲门声,钟夏将火关小,盖上锅盖,从厨房里出来,去给人开门。
谢靳钺抱着猫,站在门口,脸上明明没什么表情,但莫名的,钟夏从他的眼神里,读出一丝可怜巴巴的意味。
谢靳钺道:“大葱想你想的猫粮不吃,晚上也不睡觉,一直朝着你家的方向喵喵叫,我哄不住它,所以……”
钟夏眼角微挑,不置可否的看向谢靳钺怀里的大葱。
大葱在谢靳钺的怀里舒适的卧着,微眯着淡蓝色的眸子,神情淡淡,看见她也没有露出多欣喜地模样,显然它并不是像谢靳钺说的那样‘想她想的猫粮不吃、夜不能寐’。
钟夏看破不说破,唇角甚至微不可察的轻轻上扬,就连下午拍戏的时候,因为季琛过分冷淡的态度,而变得低落的心情,也变得愉快起来。
她把门打开,让一人一猫进屋。
“先随便坐。我厨房还开着火呢,你等我一会儿。”钟夏指了指沙发示意他坐下,便转身朝着厨房走过去。
大葱对钟夏的家已经很熟悉了,谢靳钺刚把它放下,它就一溜烟的蹿到沙发旁边的软垫上卧下,开始假寐,看起来惬意极了。
谢靳钺走到厨房门口,斜倚在门框上。
钟夏围着围裙,站在流理台前,正在洗菜。
厨房暖黄的灯光,照在她的身上,将她白皙的皮肤,映上一层浅浅的暖光,她微低着头,额前的碎发微微散落下来,眉眼温柔,整个人显得温柔的不可思议。
谢靳钺静静地凝望着她,满心满眼都被她的身影填满,素来冷硬的心,在这一刻,变得无比柔和。
钟夏洗完菜,转身,被突然出现在厨房门口的谢靳钺吓了一大跳:“妈呀!谢靳钺,你什么时候站这儿的?差点吓死我。”
“抱歉,我看你刚刚洗菜洗的认真,就没打扰你。”
钟夏白了他一眼,“你不陪着大葱,来厨房干嘛?”
“大葱睡觉了。”谢靳钺答道。
“你不是说它一直闹,不睡觉吗?”钟夏怀疑的看着他,显然并不相信他说的鬼话。
谢靳钺从善如流的解释:“它不睡觉是因为想你想的害了相思病。不过刚刚它已经见到你了,相思病不治而愈,自然而然就睡觉了。”
他说话的时候,一双深邃的黑眸,就深深地凝望着钟夏,目光灼灼如火,眼底的情意丝毫不加掩饰。
也不知道,他是在说猫;还是在借着猫的由头,说人。
总之,这波另类‘情话’,钟夏给他满分,不怕他骄傲!
她的脸颊,也在谢靳钺的注视下,不争气的一点一点变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