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都说有了老婆忘了娘,你们倒好是结了婚就忘了闺女,我哪儿对不起你们了,就这么无视我。要是无视一次也就算了,竟然还无视了好几次!我就知道,你们想过二人世界,不想要我了。哇……”
这孩子以前可没有这么愿意哭来着,今儿这是怎么了?
麦芽被她这熊孩子编排的脸通红,麻利儿的软了语气。
“好宝贝儿,好宝贝儿,是妈妈不好,是妈妈不应该不管你的感受,妈妈错了好么?”
糖糖呵呵哒了一下,将手里的相机塞进麦芽的手里。
“不好,幼小心灵已经留下了阴影,除非你能算出我心里的阴影面积。”
麦芽:“……”
祁牧野:“……”
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她闺女也算是能人一个了。
……
带着小家伙从民政局里出来的那一刻,祁牧野跟麦芽对望了一眼,眼里绵绵情意让糖糖连忙靠在祁牧野身上叹了口气。
算了,这俩人都当自己是透明的啊!那既然这样,自己就做了安静的小透明好了。
忙忙碌碌间,已经到了中午。祁牧野早就安排好了吃饭的地儿,绝对的高大上,是一家新开的意大利餐厅,霍子衿这小鬼正餐不爱吃就等着饭后甜点,不过是草莓蛋糕成了提拉米苏。
“这种浓浓的巧克力酱的味道包裹着味蕾——”
“说人话!”
“真好吃。”
祁牧野:“……”
笑着看这母女俩的互动,糖糖虽然是个性子倔的,但是只要麦芽发话了这小丫头立马就买账了。
祁牧野知道这不是说小丫头多怕麦芽,而是在她心里最最在意的就是她,因为在意才不想让她受到一丝丝的委屈。因为在意不想让她心里有一丝丝的难过。
小麦,今后的日子,我会让你成为这世界上最最幸福的女人,我会让你成为这世界上最最开心的女人。
免你苦,免你惊,免你颠沛流离,免你无枝可依。
从今以后,我,祁牧野,会成为你最最坚实的壁垒,为你挡风遮雨——
“少爷,您真的要回去么?”
宁伯看着景莲,不确定的问着,他不知道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景莲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宁伯,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景莲倏地抬头,看着宁伯,虽然他并没有说明,可是眼神却已经很明白了。
“你知道的对不对?”
宁伯默了一会儿,重重的吐了一口气。
“少爷,不管发生什么,都过去了。”
过去了?什么过去了?他母亲婚内出轨,对不起父亲,这种事叫过去了?
景莲垂着脑袋,没有说话,只觉得自己的头嗡嗡作响。
“收拾好,去机场。”
不管怎么样,有些事,他必须当着祁正刚的面儿问清楚。祁牧野说的那些话,他说的那些话的真实性。
亲子鉴定,对,没错,亲子鉴定可能是假的,可能是母亲骗他的,又或者……一想到这么多的可能,景莲顿时又觉得有希望了。
他不想跟祁家人有什么瓜葛,尤其是血缘上的,如果说自己真的是祁正刚的儿子,那么自己怎么还有脸拥有父亲给的一切?
虽然脑子里对父亲的印象已经开始模糊,但是他却是敬重那个男人的,在他心里没有人能代替父亲这个位置。
没有人,任何人都不行!
如此想着,他更是坚定了心中所想。可宁伯却担心的是,一旦所有的真相被****的呈现出来,那么他要如何面对,他的病本来就很怕受到这样的刺激,如果一下子又回到从前的样子,那自己就算是死了也难以面对大小姐啊。
“少爷,过去就让它过去吧,好么?现在不是挺好的么?”
好?哪里好?他像是跳梁小丑一样的独自表演哪里好了?
现在宇森已经坑进去十多亿,更别说家里的那些投资已经被他挥霍了多少。
现在冷静下来仔细想想,自己是图什么呢?那些钱都是父母留给自己的,虽然也有自己做投资而获得的丰厚报酬,可不也是自己辛苦得来的么?
只为了一口气,他就像是上了发条一样,就像那天竞标中的时燕回,他的疯狂样子,时至今日,好像忽然顿悟出了一些东西。
爱麦芽么?
如果真的爱,怎么会碰宁愿,他没有喝醉,借酒行凶而已。
那对宁愿呢?自己又是什么想法?一时间脑子又乱了。
景莲闭着眼,有些痛苦——
长途飞行之后,景莲回到s市,第一件事就去找祁正刚。而自从看到那封信之后,祁正刚将屋子里所有的字画都锁到一个屋子里,像是不愿再见到似的。
如果说之前他活的像是游魂,那么现在就更是没什么目标了。
祁牧雅辞去天域的工作回了美国。祁牧饶则是请求调到了北京的研究所。祁牧松跟连翘还是全球各地四处飞做空中飞人。
一个好好的家,因为韩梅的猝然离世变得分崩离析。
而罪魁祸首,就是自己。
看着眼前的照片,祁正刚心口疼的不得了。
他说了成千上万次的对不起,可是有什么用呢?人已经回不来了,那些大错也已经铸成了。他想要求得儿女的原谅,可现实却是残酷的。
“先生,莲少爷来了。”
周秘书的话让祁正刚愣了一下,将手中的照片放了回去。
原来这里是沈碧青的照片,现在换成了韩梅的。人生无常,他的更像是讽刺。
“让他进来。”
没一会儿,那扇门被打开之后,景莲走了进来。祁正刚看着他,眼底抹过一丝心虚。
心里对于韩梅的歉意更是排山倒海而来,几乎要淹没了他。
“我这次来的目的只有一个,亲子鉴定。”
祁正刚的眸子倏地瞪得老大,像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亲子鉴定?难不成他是知道了什么?
“什么意思?什么亲子鉴定?”
“当然是我跟你的,我不相信我跟你有什么血缘关系,我是景升的儿子,我姓景,身体里怎么可能流着你血?”
景莲一步步的走近,每个字都咬的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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