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方怡没有说一句话。
任昱堃一直盯着她看,快要到任家老宅时,开口道:“你们真的是合法的?”心痛着。
“嗯”。
“离婚!”
“对不起,我不喜欢离婚,他对我很好”。
任昱堃面色铁青,欲言又止。
方怡轻吐一口气,“在我被保释的那天领的证,在我被保释前几天,他去监狱见过我,很意外的在几天内给了我新户口”,说的很平静。
任昱堃目不斜视的睨着她,只字不语,他心里难受极了。
驶进任家宅院,方怡说:“…你…要不要去体检一下,你的脸色不是很好”。
“我没事,没休息好而已”,任昱堃脱口而出。
“真的只是没休息好吗?还是去体检看看吧,也不会浪费你多少时间的”。
“你陪我去”。
“…我没空”。
“那我不去!”
“……”
方怡跟在任昱堃身后走进客厅,从保姆口中得知奶奶正在睡觉。
一大早的还在睡觉…
“奶奶半夜睡不着,所以早上就会很困”,任昱堃说着。
方怡没有吭声。
“小怡,这是你的家,你随意走动,我上楼拿东西”,任昱堃深凝了她一眼,走上了楼。
方怡环望着,还是很陌生的一种感觉。
她跨的步子很小,随意走着,看着…
因为格局都不一样了,看着一面时,不知道另一面,一不小心将一个花瓶给打碎了,自己也被绊坐在台阶上。
瓶子的破碎声,惹来拎着公文包的任昱堃。
他丢掉公文包,连忙伸出手
方怡感到有什么人来,连忙用胳膊肘挡住了脸,脱口而出,“别打我!”
任昱堃伸出的手顿了一下,心窝间一阵疼。
“我,我不打你”永远忘不了曾经的自己打过她,出手很重。
方怡闻声,抬眼看了一下,再看着悬在半空的手。
顿时尴尬的气氛凝注了。
方怡缓缓放下手,“我,我不是故意的”
任昱堃咽了咽,每次的下咽都让他感到很无力,也很艰难。
他扶起方怡,“有没有磕到哪儿?”
方怡脸红了,“…我,你家…那个花瓶…”
“没事”。
“花瓶多少钱?我赔”。
这句话刺痛了任昱堃的心,咽了咽,“一定要跟我分的这么清楚吗?”
“对不起,我不知道这里还有个拐角和台阶…”
任昱堃沉默不语。
方怡看着地上的碎花瓶,紧咬着下唇,不吭声。
两个人就这样各自沉默了好一会儿。
“丫头,你回来啦”,保姆推着奶奶过来了。
方怡屏住呼吸,扯了扯唇,扯出了一个很不自然的笑容。
保姆自觉的收拾着破碎的花瓶。
方怡走向奶奶,什么也没有说。
任昱堃的一双眼睛一直盯着她,好半会儿才开口说道:“奶奶,我去公司了”。
奶奶跟任昱堃使眼色,意思就是让任昱堃不要去公司。
任昱堃怕方怡厌烦他,还是决定去公司,“小怡我去公司了”,还是想跟她说一声。
方怡点点头,“这个花瓶多少钱?我赔得起的”不想越欠越多。
任昱堃痛苦的抹了下脸,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直接拾起公文包,大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