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1 / 1)

晚上下了班,安雅把叶小蝶送回去,才打电话给湘北,约她出去宵夜。这事她没给叶小蝶说,因为有些事她觉得单独和湘北谈比较好,她也想和湘北单独聊聊。

湘北已经回家了,接到安雅的电话也没说什么,就“噢”了一下。

她最近也是没有和郎园联系,郎园也没有和她联系,好像这件事已经停止下来。对于那晚发生的事,事发突然,也不能算个正经话题,她就当丢了一只鞋,被郎园捡了半个便宜。也不值当提的,提了丢她的人。

安雅开车回来去湘北家接她,问她想去哪儿?湘北意外的选择了过几条街道一家土菜馆。安雅原以为她会去哪家洋气的汉堡茶餐厅什么的坐坐,这大半夜的,吃一肚子油腻,也不嫌闹。

还是那家饭店,至少湘北知道那里有白酒卖。坐在包厢里,叫了几个热菜,湘北还建议来点白的,啤的喝太凉。

“真喝酒?”安雅是约她出来喝酒来着,但是她还开着车呢,已经很久没有喝酒了。

“你不是说要喝酒的吗?”湘北倒是奇了怪了,以为安雅是来一醉解千愁来了。

“阿……我还开着车呢!”安雅为难地说。她不是来解千愁的,但是她很需要微醺微醉和淡淡的忧伤,或许湘北也是。

“没事,放在这里也不会丢呀!”湘北说:“实在不行我们就打110,我跟派出所的人很熟。”

安雅就失笑的看着她——一个人可以把没谱的事说得如此煞有介事,湘北算是第一人。

湘北也笑,她是见过一个公安人员,这事还是不说的好,也不是什么很光彩的事。

先喝了再说。酒还是赵祥武卖的那种。倒上酒,两人端上,“啊”的一下喝下去,酒就往脸上串火。

“怎么啦?有不开心的事呀?”湘北问,不知道安雅找她聊天想聊什么?应该是有什么问题,不然见面就可以说了,没必要坐在一起。

“没有,我可能是和郎园分手了,我可能快要结婚了!”安雅淡淡说道。

湘北也没说什么,用筷子夹了一口菜。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说这些?自己为什么又要听这些。

这些郎园也并没有跟她提起过,谁也没提过。但不表示她感觉不到,她感觉到了她和他、他和安雅之间的关系像空中的飞鸟一样出现了悬停,这是……直觉!

这些事叶小蝶应该知道的,但是她不知道。因为叶小蝶是她的朋友,而她是她的敌人。所以今天坐在这里喝酒的,真应该是叶小蝶,而不是她。

“秋水恒吗?”湘北问。

安雅没回答她,又说:“其实人挺没意思的!”

怪不得人们都喜欢看肥皂剧,情愿把感情寄托在那些贩卖梦想的人身上,也不愿意轻易的在现实中托付感情。你所想当然以为的爱情,它什么都不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它永远不会呈现出你所希望的样子。真正的爱情,是个技术活儿,是门手艺,和什么都有关,就是和感情无关!你想付出真情,最后一定是错的!

杯子不大,透明的玻璃小樽,她们接着喝了两杯。湘北只是听她说,很少问,其实她要是问的话,她可以和她说说她的感受,希望她理解。

安雅也没问湘北关于她和郎园之间的事,她知道他她们之间没什么可说的,因为安雅的关系,或许湘北的观点已经转变了很多。

所以两个人就静静地喝酒,也不为什么,就因为我们还有闲情可以挥霍。

正说着,好像有人敲门。安雅喊了声请进!

推开门,是饭店的老板,然后他回头问了一下身后的一个人:“您看是这里吗?”

安雅和湘北侧过头,看了一下来人,一时间惊愕地说不出话来——来人竟是郎园!

郎园一下子就更加错愕——因为是湘北打电话让他来老地方喝一杯,他以为是她一个人。他她们也好久没有联系了,总得说点什么。他没有意识到还有安雅会在,而看起来安雅并不知道,这个玩笑开得很大!

一时间,几个人就这么瞪着,谁也没出声。

“……老板,有单独一个女人在这儿等人的吗?”郎园就想找个地缝钻回去。

“没有,是这儿吗?”看郎园很奇怪的表情,老板也觉得奇怪。太晚了,人很少了,没有单独的女客了呀。

他对这个男的也有印象,好像上次有来过,女的很漂亮,男的好像很有钱,只不过今天多了一个女的。这也不奇怪,有钱人都******能作,变态!

“谢谢,你忙你的吧,没事了。”郎园呼了一口气——这什么情况?

老板不置可否地退回去,郎园关上了门,走过来,找个空位子坐下,像石猴一样。

安雅的目光射向郎园,又慢慢转过去看湘北,湘北此时就像一个妖孽一样把头发盖住了脸,肩几乎削到桌面上。

安雅的左手还******握着杯子。她右手适时地拿起桌上的手机,开始瞎点着。

“咔哒”一声碎响,玻璃酒杯已被安雅捏成了碎片……

“……谁让你来的?”安雅冷冷地问。

他的周身都被无边的剑气笼罩着,安雅的剑尖离他的喉头只有一寸,他只要说错一个字,剑就会刺进去。

他也逃不出去,因为安雅的剑势已经设下了七七四十九个连环的击杀角落!

汗水顺着他的下巴滴落,落到剑尖上。

他嗫嚅了一下,终究没说。如果世间上的事都能用语言说得明白,你又怎么会如今用剑指着我?

他摇摇头:“樱夜,你杀了我吧!”

她幽蓝的深瞳浮现出泪光:“你以为我不敢杀你?”

郎园的目光里也是泪光闪烁,轻轻道:“杀了我,我算你立地成佛!”

慕容湘北幽幽一叹:“是我让他来的。”

“你敢背叛我,谁给你这么大的权力?”安雅深寒的目光射向郎园身后幽幽飘出的女人,她是慕容湘北。

湘北负手而立,星瞳低垂:“我想了结这一百年的恩怨!”

“——哈哈哈!”樱夜仰天长啸,百步之内的桃花被她的大笑震落,在她的十丈之内旋转游走。

“他只是我的一条狗,我才是他唯一的主人!今天你这样做,很好——!”

“我就和你了结这百年的恩怨!”

她剑气陡转,已将郎园震出十丈开外,人已凌空而起,夹着剑雨桃花,向湘北裹去。

“拔你的剑!”

湘北拿起剑,双臂同剑平齐,迎着樱夜的剑气斜刺刺地向后飘飞。

两山之间的天空,被桃花映成了红色。

樱夜的剑已指向慕容湘北的眉心。

和安雅一战,湘北必死无疑!

“我给你的,你留下!我不给你,你不能抢!!!”安雅的目光已同华丽的剑气融为一体。

“为这么个负心的男人,竟敢与我为敌,值吗?”

“哼——!”安雅冷哼一声,气得说不出话来。

湘北竟然没和她打招呼,就把郎园喊来了,再怎么说,郎园该你叫吗?成心让我难堪吗?

这是计划好了的!这是阴谋!安雅现在看湘北那个死样就来气——这是想旱地里划船!这是想旱地里拔葱呀!

你想要呀?我偏不给你!想让爷我成全你?我偏没有!

“……湘北!”安雅好像才想起来,眼从手机上挪开:“你怎么啦?喝酒呀!”

“……嗯!”湘北像睡醒了一样抬起头,脸已经红成了猪肝色。

现在她才感觉到这样是欠妥的,简直是她人生的一大败笔!只怕郎园也会认为她是故意这样做的?她现在在他她们的眼里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阴以图之”!

她就是一个笨蛋!

“……喝……”湘北给她倒上酒,小心翼翼地喝了一杯。

结果没有人理郎园了,他就那样像空气一样不尴不尬地坐在那里。

一杯酒下肚,安雅心情大好,脸上竟然浮现几分喜色。

“哎,湘北,你看,我这个新手机里,有一款游戏可好玩儿了!叫应声猫,你说什么它就学什么,你说说看。”安雅说。又把手机举到她的脸前,让她说一句试试。

湘北就茫然的“啊”了一下,结果应声猫也“啊”了一下。

安雅笑笑说你太笨,看我的。拿回手机对着应声猫说:“谁让你来的?”

应声猫就发出尖细瘆人的声音——“谁让你来的?”

“你想干吗?”

——“你想干吗?”

“你把我当什么了?是向我叫板吗?”

——“你把我当什么了?是向我叫板吗?”

她倒是在兴高采烈地玩儿,把湘北和郎园听得毛骨悚然、噤若寒蝉!这是他她们有生以来听到的最伟大而瘆人的声音!

“你别这样,有什么事对我来!”郎园沮丧地说:“别对人家吼。”

唉——!这个湘北!

“我要你管!”安雅终于找到斜茬儿了,气得泪也下来了:“背叛!叛徒!你对得起我吗?你对得起我妈吗?”

——“我要你管!背叛!叛徒!你对得起我吗?你对得起我妈吗?”

“说,你们到底想干吗?”反正也喝了酒,也不压着了。

——“说,你们到底想干吗?”

应声猫很讨厌,老是学话,安雅一气,一扬手,把手机甩到墙角。

理论上来说,湘北根本不知道她和郎园要分手了,这次秘密的把郎园喊来,自然也不是为了帮她他们说和的,而是故意这么做的,如果郎园也知道她在,就是同谋!因为他她们三个人根本不会同时出现在某个复杂的场所。即使他她们没有分手,安雅也不会希望大家在一起喝一杯,她不是为小老婆大聚会来的。

可是湘北竟然背着她把他喊来了,这说明什么?说明她已经把手指伸到了自己的碗里,想沾她碗里的甜汤!

山雨欲来风满楼!这是挑衅!这是暗算!这是要逼宫啊!安雅终于看到了湘北安恬脸庞的后面隐藏着的冷冷的表情!

——如果有一天,她被湘北击落于马下,自己用目光哀求她的时候,她是会放她一条生路,还是会走上前来补上一剑?

湘北吓得脸色苍白,急忙站起来走到墙角,捡起手机,怔立当场。

“没有的事,你不要胡说!”郎园才觉得冤枉,他和湘北真的没有什么,就是觉得对不起她,陪她喝杯酒,说说话的。

他对他老婆都不会背叛,又怎么会轻易背叛安雅?

那么长时间以来不会不了解安雅,也不会不了解湘北,安雅外表泼辣,内心软弱、宽厚而仁慈,她不会伤害任何人;湘北不同,她像罂粟花一样,美丽而有毒。

“我没有胡说!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背着我偷鸡摸狗,以为我不知道,今天你来的正好,我正好要清理一下门户!”安雅停止哭泣,呼了一口气,脸上还挂着泪痕,望着湘北:“好,你喜欢这样是吧?我成全你!”

站起来,挎上包,泪又流出来,转过身,向门外走去。郎园也忙站起来,喊了一声“安雅”,并抓着她的胳膊。

“姐!”湘北也哭着追过来,“扑通”一下跪在她身后:“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是这样的,请你原谅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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