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思儒在地牢‘门’口皱皱眉头,有些犹豫要不要进去,凌家表面看起来很是光线,但这些平常看不到的角落就很是肮脏猥琐了,这地牢看起来又‘阴’冷又‘潮’湿,‘门’口竟然还有几只‘肥’硕的大耗子。
朱思儒毕竟也是‘女’孩儿心境,看到如此肮脏的环境不想进去也是在情理之中。
“大小姐,还要进去吗?”男子见朱思儒如此踌躇,站在她身后拯救她的意见。
“走吧,既然都来到这里了,不进去就不应该了。”朱思儒打定主意,心一横眼一闭就踏进了地牢的大‘门’。
在地牢中,朱思儒不停听到鞭笞声,这一声声的鞭笞令她如同置身地狱一般,幽暗的地牢布满恶臭,她不仅十分后悔来到这个地方了。
那个救了她的少年是一个温润的人,怎么会和这种在地牢中的人并称呢?她后悔了,已经不想再往里了,因为凌家的地牢太过恶心,她一刻也不想再待下去。但是已经走到此处,刚才自己也夸下海口决定要进来,此时若是退出去难免有些会出尔反尔给人留下话柄,朱思儒无奈,只得硬着头皮跟着那个人往前走。
凌霄此刻只感觉头晕目眩,身上的伤口因为过多也着实有些疼痛,被盐水,辣椒水涂抹过的地方火辣辣的疼着,索‘性’都没有伤到筋骨,对他也造不成什么上海。凌壁现在也累了,正坐在一旁休息,他也正好乐的清闲。
“小杂种啊小杂种,你说你怎么这么命好你呢?天星草为何就偏偏被你找到,我表兄可是指着这次找到天星草能立功呢!”凌石突然站起来‘操’起皮鞭又对凌霄挥舞起来,他的技术自然不如凌壁,劲道也不足,只是这个一顿‘乱’‘抽’竟让你不少下‘抽’到了凌霄的脸。
凌霄有些愤怒了,不知道打人不打脸吗?就连刚才那个死猪一般的凌壁都晓得避开脸,此刻凌石的举动猖狂至极。
这件审讯室的‘门’轰然被推开。
在凌壁眼中,这一刻仿佛动开了一扇天上之‘门’,里面有仙‘女’款款走近。
凌壁看着那仙‘女’风姿卓越的走进这个‘阴’暗的审讯室,周围的火光都为止一暗,她的风采太过‘迷’人,仙‘女’缓缓走到凌霄身边只是低头看他。
凌壁心中一阵懊恼,仙‘女’竟然连看自己一眼都不看,他更是怨恨凌霄,若不是他毁了自己这一头飘然的长发,否则仙‘女’一定会被自己倾倒的!
想到这里,他‘抽’出腰间的鞭子怪叫一声重山前去朝凌霄脸上就是重重一鞭,嘴里还呼喊着“仙‘女’快些让开让我来收拾这小子,你好好看着吧!”
朱思儒瞪大了眼睛,那倒吊在受刑架上的,赫然就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怎么会?
却见得凌壁又是一棍子‘抽’上去,像是要在朱思儒跟前邀功一般。
既然已经找到自己的救命恩人,朱思儒又岂能容忍这活猪一般的人来欺辱他,她手掌一抬只一道至阳的灵力就‘激’‘射’而出,那灵力遇到凌壁‘肥’胖的身子后赫然就不见了,片刻后凌壁身体登时就飞在半空中从里面炸开,‘肥’腻的腹部炸开一道血口,白腻腻的‘肥’油和暗红‘色’的血液相争流下。
这一下的变故吓傻了在场的凌家左右人,天阳宗的大小姐为何突然出手杀人,用的还是这等毒辣的手法,那凌壁飞在空时手中的鞭子也落下,朱思儒身子一跃就接住那鞭子,她也不等落地,就在半空中如同蛟龙舒展一般舞动身子挥鞭,朝方才围着凌霄折磨他的人的身上劈头盖脸的就‘抽’打下去。
朱思儒这次是真的下了杀手,每一鞭内都含着灵力,她修为本是高深,这些人不过都是浑水‘摸’鱼的人,修为极其低下,不过被她‘抽’了一鞭之后就都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的不肯起来,也不是他们装,是朱思儒下手太狠了。
带着朱思儒进来的三个青年是凌家此时的顶尖高手,他们只稍微惊诧一下之后就平复了情绪,想那少年就是这天阳宗大小姐要找的人,他们看大小姐出手打人心中都犯了愁,出手伤了大小姐天阳宗定要怪罪,可是这里毕竟是凌家的地盘,不阻拦的话说不过去。
踌躇是踌躇,但眼见有人死了,事情严重之下已经容不得多想,三人同时飞身跃起在朱思儒身旁,伸手去夺她手中长鞭。“大小姐请冷静!”
“大小姐这里是我凌家家事!”
“大小姐!”
“我杀了你们!”
“是你!”
一时间五个人竟同时开口,那场面真是叫人哭笑不得,朱思儒看人死的死伤的伤,心中戾气才感觉化解了一些,她从围堵她的三人之中的缝隙中闪过,落在地上后踌躇腰间短刀将绑着凌霄的绳子割断,扶起凌霄轻声说道,“是我来晚了。”
凌霄一看是这少‘女’就知道自己有救了,那少‘女’定然是牵挂他能穿越水幕的本领指望他来拿灵草的。只是在绳子上吊的太久,猛然被放下来有些头晕,一时半刻说不出什么。
朱思儒看凌霄浑身都是伤痕,还湿漉漉,依稀是被上了盐水之类的酷刑,只当他不说话是被严刑‘逼’成这个样子的。她心中盛怒,拉起凌霄不顾一切的就要出去,她要带着人回天阳宗去了,她现在看到这个凌家就觉得恶心!
“竟有人敢在我的地牢中猖狂,究竟是谁?”一个‘阴’测测半人半鬼的声音从朱思儒背后袭来,紧接着就是一阵灵力化作的劲风,朱思儒心中一凛,知道来人势力不容小觑,她不敢托大。
把凌霄放在地上后朱思儒‘抽’出长剑挽了一个剑‘花’护住周身,才去抬眼看面前那人。
那是一个浑身都笼罩在黑袍里面的人,周身都是‘阴’测测的气息,但他灵力高强,朱思儒暗中皱眉,和这等人为敌,怕是要打不过了。
来的正是凌家的地牢守护者。
“我要带他走。”朱思儒冷冽的声音如是说道。
“小丫头,你当我这地牢是什么地方,是你想带人走就带人走的么!”那黑衣人看朱思儒口气如此狂傲,不仅也恼怒起来,他在这地牢镇守多年,根本不知道朱思儒是何人,就算他知道,以他的脾气来看多半也不会让着朱思儒。
“我要带走他。”
“要带走他,就过我这一关吧!”黑衣人飞身而起,运气灵力朝朱思儒扑来,朱思儒也做好了迎击的架势。
“地牢守护者,使不得!”带朱思儒进来的三个青年同时发声,连忙奔去横在二人之间,这才阻止了这一场剑拔弩张的气氛。
一番赘述之后那男人沉默了许久。
“哼,你们说他是天阳宗大小姐,那也不能随随便便带走人!我要家主的手令才能放人。”话虽然这么说,但男人的口气软了许多下来,毕竟这个少年是为家主找来天星草的人,于清于理,是整个凌家的功臣,但此人顽固至极,就是不肯放人。
“我必须带走他!”朱思儒也极是强硬,仿佛不放人就要抢的架势。刚刚平复一点的场面眼看又要开始上演一场血战。
“各长老到—!”‘门’外又小弟子拉着调子唱道。
这是凌家普遍的报告方法,一般这样让里面的人听到最好准备,也给外面准备进来的人一点时间准备。
“原来这么快都惊动各位长老了!”三个青年才俊相互看看,苦笑一声,这事情‘弄’得还真是大啊,竟然把长老‘门’都惊动了。
“老朽也听说过天阳宗大小姐和这少年的渊源,救命之恩不得不报,况且这少年也有功于我们凌家,今日老朽就让姑娘带走他吧。”
进来的以为长老白须飘飘鹤发童颜,很是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样子,于凌天河等人的猥琐截然不同,朱思儒心中一宽,不仅也有些愧疚,她收起长剑一拱手道“小‘女’子今日毁坏凌家之物过几日定当找原样赔偿,还望长老海涵,只是这个凌家少年与我太过重要,我今日必须带走他。”
“也罢,姑娘走吧,老衲近日来就是让姑娘带走他的。”
“那多谢长老了。”朱思儒自知道理亏,咬咬嘴‘唇’对长老俯身行李后拉着凌霄就要离开,不过她又停下轻声对长老说道,“兴许你们凌家是抓错人了,我相信凌霄不是那般凶恶之徒,是不能关在地牢这种地方的。”
这个貌美如‘花’凌冽入刀的大小姐突然说出这番带着些小‘女’儿气的话来让周围人都是一笑,那三个才俊出生说道“他的确是杀了我们的人,他是我们亲手抓的,但其中有误会或许也说不定。”
绿源听着这么说心里舒服多了,她转头问凌霄“你究竟是做了什么?”
凌霄微微一笑,并不打算回答她,他转头对那群长老看去,只看到凌天河也站在最后,他对首位长老说“凌霄不孝,听说家主闭关正缺以为天星草,我历经千辛万苦找来,这条命也差点就‘交’代了,可是回来之后凌天河凌前辈还百般刁难,我也就罢了,他是长辈,我是小辈,可是我那爷爷是黑石城凌家的家主凌破天,他竟然也不放过,还纵几个凶徒恶少欺凌老人,我不知这个凌家家法到底如何,还请长老作为做主。”
“天河,他说的可否属实?”那长老也不转身,只是微微侧过头去问,凌然天河看事情败‘露’,只能是颔首一声,脸上尽力装出了羞愧的‘摸’样:“天河行事失了准则,还请责罚。”
这也只是客套话而已,他毕竟是凌家长老。
“到是不必责罚了,我凌家最讲究道义,你对这个凌霄道歉吧。”那长老声音突然冷下去,凌霄和朱思儒此刻都明白了,凌破天的所作所为早已有人看不惯,这是一个机会,让凌破天在众人面前丢脸,看他以后还能微风倒几时。
“凌霄,的确是老朽错了,还望你不计前嫌。”凌天河看已经到了这个时候根本没了回转的余地,只得垂头行李对凌霄道歉。
凌霄和朱思儒相视一笑,只是一个眼神都不屑于给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