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你们唐家还有心了,等着两家之前的关系所以才去通知了你们,即便你们不来的话,我们也不无话可说。”
“夫人,这是说的什么话,不管怎么样心儿都是我的妻子,我认这层关系。”
站在一旁的唐子枫也点头道“不管两家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死者为大,于情于理也得应该要来祭奠一下才是。”
“夫人,请节哀,逝者已矣,活着的人还是要好好活下去,此人可要好好保重自己呀。”
李氏抹着眼泪,点了点头神情痛苦的靠在安然的怀里,母女俩泪流满面,难掩悲痛。
此时,唐子枫疑惑的问道“好好的一个人,怎么突然间想不开了呢,听说出事前,安老爷刚从外地才办了货物回来,这期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李氏摇了摇头“谁说不是呢,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突然就想不开了呢。”
“那岳父回来的时候,可有看到他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看着唐子煜,李氏按照之前跟管家对好的说辞,应付了唐子煜的问题。
“怎么赵家没有人来吗?”
唐子风看了一眼里是身边的安然,整个大堂上都没有看到赵家其他的人,按理说除了安然之外赵书言理应也在,或者赵家其他人,也应该前来吊唁祭拜才是。
面对唐子枫的问题,安然几乎要咬碎了一口银牙。这一切还不都是因为那个狐狸精安心,本以为她死了之后就断了赵书言的念头,让他能够放下之前的一切与她重新开始。但是没想到,安心那个贱人死了,赵书言竟然想要休妻与她。
“他们随后就到,我只是先来了而已,有什么问题吗?”安然的语气并不是很好,对此,唐家这两兄弟也并未对此多做计较。
此时站在巷口隐蔽位置的安心,看着挂满白绫的安府,眼神冰冷。
安心没有想到她自己精心安排的这一切最后不但没有给让李氏得到教训,反而搭进去了她那个父亲的命,想不到她安心也会干这偷鸡不成蚀把米的事情。
对于她那个父亲,安心早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感情,如果真的还有什么的话,那就是愧疚。
毕竟事情的起因都是因为她。如今人死了,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帮他报仇了。
看到有人从另一边过来,安心赶紧隐进巷子里。赵书言带着花圈祭品前来吊唁。
虽然对于他来说,他跟安然之间没有夫妻感情,他也准备跟她和离,可毕竟有过这层关系,不管他跟安然之间如何,他都必须来。
踏进院子,赵书言就看到了站在灵堂上的唐家兄弟两人,他不得不承认,因为安心的事情,他对唐家这两兄弟没什么好感。
听到了脚步声,唐子煜转身看着走过来的赵书言,神色莫名。
全程,双方没有一个字的交流,赵书言径直去了灵柩前,对着逝者叩首之后,起身走到了李氏面前。
“节哀顺变。”
李氏难过的点了点头,靠着安然没有说话。
“逝者已矣,夫人保重好自己,有什么事情就尽管开口。”
“夫人?”
李氏有些疑惑的看着赵书言,怎么叫夫人?一旁的兄弟两也察觉到赵书言的称呼有些不对劲,不应该是喊娘吗?
安然面子有些挂不住,她跟赵书言之间的事情,李氏并不知道,外人也不知道,赵书言如今当着众人的面这样说话,岂不是要把两人的事情搞得人尽皆知,夫妻一场,他竟然这么对她。
“赵书言,你有必要这么心急吗?有什么事情我们夫妻两解决,如今我爹刚去世,你这么做也太过分了吧。”
“这,你们两怎么了这是?然儿,你跟书言之间怎么回事?吵架了吗?”
“夫人抱歉,我跟安然之间的事情等丧事结束之后就会给你一个交代。”说完,赵书言转身就朝着外面走去,丝毫没有停留的意思,虽然这个决定来的有些不是时候,倘若当初早点下这个决定,也许就不会放生今天的事情,也不会造成如今双方都为难的境地。
“赵书言,你给我站住!”
安然朝着即将离去的赵书言大喊一声,随即上前拦住了他的去路。两人的行为也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安然赶紧拉着赵书言朝着后院走去。
“然儿……”
看着女儿女婿离去的身影,李氏绞着手中的帕子,眼底尽是担忧。兄弟两对视了一眼后,唐子枫上前说道“夫人,我跟大哥就先回去了,有什么事就尽管说,安家的事情就是唐家的事情。”
李氏感动的点了点头,然后让管家送两人出门。
上了车子之后,兄弟两坐在了后座,唐子枫说出了自己的疑惑“大哥,你有没有看出什么不正常的地方。”
唐子煜看着前方,淡淡的说道“什么不正常的地方?”
“就是安老爷的死啊,不觉得很奇怪吗?好好的一个人,前脚还在为了绸缎庄的事情外出采办,后脚回来就上吊了,这也太奇怪了吧。难道真的如同李氏说的那样,因为自责?”
“是有些不对劲,前后反差太大了,而且李氏,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如果大嫂在的话,应该就能知道事情的真相。”
“这件事情我们就不要管了,依你大嫂的能力,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并不难,如果她没有表态,我们就不要插手,你大嫂做事有她自己的原则。”
唐子枫点了点头,关于大嫂的传闻,他虽然知道的不仔细,但是也听到一些风声,安家待她并不好,也难怪当年成亲之后,大嫂并没有回门,而是去祭奠了死去的娘亲,可见安家在她心里没那么重要。
“我知道了大哥,这件事情我不会插手的。”
“你拉我来这里做什么?”
赵书言甩开安然的手,停下脚步问道,看了眼周围,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正是安心以前居住的院子。
“赵书言,你不要太过分,今天是什么日子,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那些话,你想做什么!你是觉得我很好欺负吗?”
“我说什么了吗?迟早的事情,如果不是因为你爹他……我们之间早就一刀两断,互不相干了。”
安然冷笑着看着赵书言“一刀两断?互不相干?呵呵,赵书言,你可真是无情无义!好歹夫妻一场,你就这么对我?”
“我无情无义?比起你们母女两做的事情,我以及算是仁至义尽了,本以为你会有所改变,那我至少还会试着去接受这段婚姻,至少不会亏待你。可是我错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你胡说些什么!我跟我娘做什么了!”
赵书言双眸一沉,他本不想揭穿的,但是真的要逼他吗?
“你倒是说啊,我们母女对你做什么过分的事情了!你倒是说啊!”
“安然,我不想闹得太难看。”
安然不以为然的冷笑一声。“是说不出来了吧。”
“够了安然,不要以为当年你们母女两做的事情没人知道。”
安然脸色一愣,心底升起了不祥的预感,“你说什么!什么当年!”
“当年,如果不是你偷偷将我跟心儿私奔的事情透露给唐子煜,唐子煜也不会带人去追安心。如果不是你们当时在我的茶水里下了迷药,我又怎么会跟你……其实,你跟我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
安然眼神闪了闪,有些心虚的说道“你胡说什么,你跟安心私奔的事情我怎么会知道,我根本就不知道唐子煜会带人去追,什么茶水里下药,我根本就不知道。赵书言,你休想血口喷人。”
赵书言冷笑一声,如今他是连看都不想看一眼眼前这个虚伪的女人,要不是因为她,他跟心儿也不会变成如今这样子。背过身去,看着以前安心常看的那颗梨树。
“安然,人在做,天在看,有些事情,不要以为没有人知道,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说完,赵书言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里。
看着赵书言离去的身影,安然眼中充满着恨意,双手紧紧的握着,指甲深深的陷入肉里。赵书言,既然你对我如此无情无义,那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等待两人离开了之后,躲在拐角后方的安心走了出来,刚才赵书言跟安然之间的对话,她全都听得清清楚楚了,原来当年唐子煜之所以找到了她,是安然在通风报信,可是,这事唐子煜竟然一个字都没有跟她提过。
不过这些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不重要了,只是看着安然刚才的样子,恐怕不会就这么轻易罢手,一定还会弄出什么幺蛾子出来。
正当她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看到芭蕉树下的阴影,眉头轻蹙,随即走了过去。看着眼前这片芭蕉树,这些芭蕉树没了她的悉心照料,依旧生长的很好。安心拿出腰间的荷包,将那倒阴影收进了荷包里,系好荷包之后,安然转身从侧门离开了这里。
走了一段路之后,安心已经察觉到有人在跟踪自己了,从离开安府开始,就有人一直在跟着她。走到了巷子深处,四周无人时,安心停下了脚步。
“跟了这么久了,出来吧。”
话音刚落,从后方走出来一个人,带着白色的西方礼貌,身穿白色的西装,胸前的袋口内还插着红色的手帕。对方刻意压低了帽檐,走到距离安心五六步左右时,停下了脚步。
“你果真没有死!”
闻言,安心转身看着眼前的人,在对方将帽檐拉起抬起头看着她的时候,安心的嘴角微微扬起了一抹好看的弧度,却没有任何的温度。
“谢玉瑾!”
“安心!别来无恙!”谢玉瑾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看着眼前冷若冰霜的人。
“谢玉瑾,你跟踪我。”
“不是跟踪,是意外!我也没想到会遇到你,更没想到你竟然没有死,看来一切都是天意。”
“天意?天意就是要你今天当做什么都没有看到,可你偏偏要跟来。”
“怎么,想杀我灭口吗?整个青城都被你们骗了,上演了一场假死的戏码。”
安然眼神一凛,冷声道“我当初既能救你一命,如今也能杀你一次。”
“比起杀了我,不如我们合作。”
“什么意思?”
谢玉瑾笑着走近了安心,看着她的眼睛说道“你这双眼睛很漂亮,这样好看的眼睛不应该有这样的眼神。”
“说正事!”
“难道你就不想知道倒地是谁在背后散播谣言吗?对方如此的想要置你于死地,难道你就不想报仇?”
“这跟你有关系吗?没有你我依然能查出是谁在背后害我,为什么我要跟你合作?”
谢玉瑾一边打量着安心一边说道,“这倒也是,之前就知道你不是普通女子,如今更加证明我的想法是对的。”
“看来我不应该让你说这么多话的。”说完,安心拿出了腰间的匕首,转身抵在了谢玉瑾的脖子上,锋利的刀刃瞬间在谢玉瑾的脖子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看着安心眼中的杀意以及淡漠的神情,谢玉瑾一点也不会怀疑她杀自己只是说说而已。
“如果我说我知道是谁在背后造谣,诬陷你是妖女的人是谁,那么我们是不是就可以合作。”
“这个理由不值钱。”
见安心不为所动,谢玉瑾立即又道“有两拨人。”
安心眉头一皱,“两拨人?”
谢玉瑾知道安心不会杀自己,她已经动摇了,于是说道“对,有两拨人!有一波来历不明的神秘人,他们好像是一个组织,就是他们在背后煽动百姓,造谣你是妖女的事情。”
安心眼神一暗,谢玉瑾说的这个应该就是宗主那波人。
“还有一拨人是谁?”
“唐家人。”
安心眼神顿时一凛,“我看你是活腻了。”
正欲下手的时候,谢玉瑾立即抬手挥开安心的手臂,转身夺下了安心手中的匕首,速度极快瞬间两人的出境互换,谢玉瑾拿着匕首抵在了安心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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