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这个样子看得月景焕更加的爽,再想下令让人将她拖出去痛打一顿。
“三哥,父皇服了药,怕是要醒了”,月琪睿及时的出声让月景焕收敛了心中的恶意,一甩手,跨进了内殿。
疼得直不起身的林诺恩根本没有注意到在她倒下去的时候,月琪睿正眼看了她一眼,然后瞳孔紧缩,双拳紧握,克制着才没有变声制止了月景焕。
缓了一会儿林诺恩弓着腰,低着头,一步一步的出了内殿,她还必须去太医院让刘太医将千年何首乌送来,不然皇后要是又问起来,恐怕又是要连累了张之良。
开始见到皇后导致背上的冷汗,现在是疼痛让她的后背又出了一层冷汗,额上的汗水已经有了细细的一层,出了内殿,被这秋天的凉风一吹,她打了一个冷颤。
抬头往四边看去,这哪里是太医院啊?
找一个人问,会不会引起怀疑?如果刚好找到这张脸的太监以前认识的人,那就更加的完了。
此时此刻,林诺恩对一入宫门深似海这句话有了比较深刻的理解,因为在这里,你的命不值钱,就跟路上的一棵小草一样,上位者一句话,一脚就能让你消失,无人敢问津。
想了一下,林诺恩挑了一个方向走,如果一直站在那里,肯定会引来怀疑。
“小杨子,小杨子,你不是跟张太医办事吗?怎么满头大汗一个人在这里,出什么事情了”
一个端着插电的小宫女急切的道。
林诺恩抬头,一脸懵的看着这个小丫头,真是担心什么来什么,这才刚走了几步啊,来的就是一个认识的,怎么说,怎么说,反正是绝对不能问太医院的地方,赶快摆脱了她。
一只手按在胸口上,一只手扶着墙,挤出一点力气道:
“没事,没事,你先忙你的,别管我”
她的声音越说越小,然后一边说一边往前走去。
这小宫女将糕点往旁边的一个台阶上一放,着急忙慌的扶着林诺恩,这眼泪花儿都快急出来了。
“小杨子,你怎么了?你不是好好跟着张大人吗?张大人待人和善,宫中人都敬重大人,怎么会找到你的头上,小杨子”
小宫女已经抹了一把眼泪了。
林诺恩心里哀叹了一声,这遇到熟的也就算了,怎么还偏偏遇到一个这样熟的,以为不说话吓走就是了,这反而给担心上了。
“真的没事”,林诺恩呼吸一口气直起点身子,“没事,你快去忙,真的没事”
“你脸都白成这样了,怎么还没事,我送你回去”,小宫女已经将林诺恩的半个身子都拉在自己身上了。
啊啊啊,林诺恩已经在内心哀嚎,这真想把这热心的小姑娘打晕啊,却只能柔声道:
“那扶我去一下太医院吧,我要去拿点东西,张大人还等着我”
小宫女一听,道:“拿什么?你说,我去给你拿”
林诺恩差点激动得跳起来,道:“你去太医院找刘太医,让他将千年何首乌送到陛下的寝宫,快去,张大人等着呢”
“那你在这儿等我,我马上就回来”,小宫女不放心的看了林诺恩一眼,一溜烟的跑了。
看着这小宫女消失在拐角处的背影,林诺恩真想仰天大笑三声,看来今天的运气不是很背嘛。
“王爷找你,说你呢,王爷找你”
林诺恩指着自己,看着那一脸麻子的太监,那太监又说了一遍,她才反应过来,这是来找她的,还是王爷。
除了临安王还会是谁呢?这畜生,一个小太监也要这样过不去吗?
她腹诽的同时脚步已经跟上了这个太监,这奋斗这样久,不会因为这一次进宫就让月景焕给不明不白的弄死了吧?咋办?跑?可是这宫里咋跑。
这是越走越偏僻啊,不会就是想让这个太监结果了自己吧?那倒好,放倒就是。
“进去吧”,那太监翘着兰花指,撇了林诺恩一眼,指着一个宫门道,这做宫殿应该是没人住了,因为连牌匾都没有一个,看台阶上都是灰。
不管内心是如何的戏多,如何的踌躇,林诺恩进去了,同时刚进去,那门就关上了,关上了。
院中真的跟想象的一样荒凉。
“王爷,王爷,你找小奴才什么事情?”林诺恩。
“伤得重不?我看那一脚踢在了你的实处”,一双手从后面冒出来,抱住了她,语气中都是焦急都担忧,若不是这大白天的,他真是恨不能立刻脱了林诺恩的衣服查看一下被月景焕踢重的地方。
“琪睿”从身后冒出来的竟然是月琪睿。
她的易容术已经差到这种地步了吗?月琪睿一眼就能看出来?
“他将踢倒在地的时候,我看到了你的手上的伤痕,还有你的眼神”,月琪睿解开了林诺恩的疑惑。
他其实在没有见到林诺恩之前,想的是如何指责警告林诺恩,发怒让她知道她这样做究竟是有多冒险,让他有多担忧。
及至看到了林诺恩,他想起她被月景焕重重踢得那一下,指责的话一句也说不口了,只剩下关怀。
“琪睿,辛亏我潜进皇宫”,林诺恩抓住月琪睿的手,急切的压低声音道:
“陛下中的毒是和楼安歌中的一样的,只是陛下的更轻微一点,是一点一点下的,所以看起来没有楼安歌那样严重,也查不出来是中毒。”
月琪睿呆怔在哪里,中的是和楼安歌一样的毒,那就是无解之毒啊,北海城海域的千丝引已经全部腐烂,救楼安歌的那四根前誓言,是动用了遥阁全部力量才找到的。
那现在父皇的情况?月琪睿不敢往下想,道:“诺恩,你确定?这不可能,父皇怎么会和楼安歌中的毒是一样的?”
“我也不相信,可是这就是事实”,林诺恩道,“我的医术不差,何况这种毒还是我差点丢了命解过一次的,是根本不可能会弄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