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恼人,总是眼花撩乱
我们早已习惯秋天的严肃
捧起冰冷的月光,皱纹里也不会说起苍桑
彼此的白发仿佛白云拉扯的线
数着时光的步数
而这一杯喝尽的酒里
已经多了几片秋天落下的枫叶
我们说着话,叫一声干杯
浓烈的白酒
串起的是几十年变老的厚重
我们聊起了冬天里的雪仗
学上几句胡汉三回来了的台词
又看到了小小竹排上
小冬子额头上闪闪的红星
那天,我们都醉了。在湖边小亭的泊浪里
醉倒在月光不舍的忧伤里
也许,今天的白发在时间的背面
多了几分老成的陌生
或是送孙儿孙女上课的无奈
七十年代清纯的蓝天
在二零一七年的夏天,已经回家
剩在酒里的,一只秋天的蟋蟀
寻找着
梦回百转的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