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十日,离当初东沧海要求的时间还差五天,离东沧海和墨知欢约会的时间还差一天。
正是三九时节,一年中最冷的时候,清晨的时候,冬天几乎不下雪的锦城,天空中竟然破天荒的飘起了小雪。
东沧海一直睡到中午才起来,他推开窗户,外面冰雪覆盖,冷风狂涌,几乎将他冻结。
他深深的吸了口气,开始穿衣服。
衣服是特殊制作的,上面有很多口袋,可以挟带大量装备。
今天是个好日子,天气寒冷,冰雪肆虐,老天都在帮自己。
虽然东沧海跟墨知欢约好了明晚才见面,但他经过这三个月的观察,已经很了解对方的行踪了。
这个时候,他肯定会在自己办公室。
墨知欢肯定会对这一天有所准备,但他的一切准备,都会是明天晚上。
今晚,对墨知欢来说,必然是仓促。
东沧海跟奶奶打了个招呼后,就此离开。
他已经跟奶奶联系好了养老院,对方明天晚上会派人过来,将奶奶接走照顾。
如果自己还活着,明晚必然会回来。
如果自己死了,墨知欢放过奶奶的可能性并不大,但如果万一蛇精没有找奶奶的麻烦,也需要给老人家安排好去处。
当东沧海在前往公司的路上时,墨知欢也在自己的办公室内,给一个邀请过自己好几次的政府官员打电话。
“喂,胡主任吗?对,您上次不是跟我说,这两天在x市有个招商会,想要我过去吗?”
“是!是!墨总打算过去?一共是三天。”
墨知欢的嘴角微勾:“嗯,我马上就过来,跟你们一起走,赶得上飞机吧?”
“那太好了!我们等你!”
挂了电话后,墨知欢起身,朝着办公室的里间走去。
里间的墙壁上,挂着一副画,墨知欢将那幅画推开,露出一个密码锁。
他输入密码,墙壁上的那个保险柜门缓缓滑开,露出里面的东西。
里面是两张金色的卡片。
墨知欢拿出其中的一张,看着半晌,脸上流露出恋恋不舍的表情。
这两张卡片非常金贵,其价值绝非金钱可以衡量。
当初墨知欢几乎是耗费全部身价,才弄到了三张,他已经用过一张,还剩两张,明天的事情对于他来说非常重要,这个时候就算是再舍不得,也必须要用出去了。
墨知欢拿着那张卡片,手腕微抖,卡片飞在半空中,在接近抛物线顶点的时候,一道淡淡的黑气打在那张卡片上。
金色的卡片立刻光芒大涨,扩大了足足十倍不止,一层淡淡的青雾萦绕在金卡的周围。
片刻之后,金色卡片嘭的一声从中裂开,散成轻烟,而在轻烟之中,一个和墨知欢一模一样的男人,站在原地。
“你代我去参加那个招商会,让所有人,不论是凡人还要妖魔,都知道这三天,你不在本市。”
那个和墨知欢一模一样的人笑了笑,亦开口说话,声音也是一样:“那么,你就替我留在这里,收获那个人的元阳。”
“明晚过后,我,墨知欢,就将真正踏上……仙途!就将,拥有筑基的资格!”
“哈哈哈!”
“明晚,我们就不再是被修士追杀的蛇妖!”
两个墨知欢一起笑了起来,笑声中带着一丝疯狂和兴奋,第一次露出他内心真正的情绪。
他们一齐开口,一样的动作:“有了这张分-身卡,没有人会知道,那个练气一层的家伙,是我们得到了!”
“有了这张分-身卡,没有人能够分得清那个是真身。”
“哈哈哈!明晚,我将得到一个真正的练气一层的人的真阳!”
“真阳!哈哈哈哈!连那些修士都梦寐以求的东西,将被我们得到!”
笑声止住,一个墨知欢扶了扶自己鼻梁上的眼镜,整好领带,提着公文包,走出办公室,在秘书的带领下,在公司众人的目光中,朝着楼下走去。
而另一个墨知欢,呆在办公室里,坐在书桌前,扶了扶自己的眼镜,有扯了扯自己的领带,准备应付明晚东沧海的到来。
墨知欢闭目养神,对于明天晚上的事情,他本身不怎么担心,因为以他这么多年的修为,对付区区一个东沧海,简直是手到擒来。
只不过东沧海不一定会束手就擒,要是引来警察就不好了。
墨知欢觉得自己需要在这个方面做点准备,他站起身,将办公室的周围布置了一番,正准备好好休息一下时,办公室门口处的电梯铃响了。
墨知欢朝着电梯处看去,这个时候天已经黑了,早已到了下班的时候,而且自己告诉众人已经离开公司,谁会来?
电梯门缓缓滑开,一个人站在电梯内。
墨知欢微微眯眼,东沧海的提前一天出现,让他有点意外。
不过也仅限于意外罢了!
墨知欢亲自走出去,在隐匿阵的出口处,推开办公室门:“怎么今天突然来了?”
东沧海神态自若的走了进来,他将地点选在墨知欢的办公室,是因为这里自己来过多次,地形熟悉。
而墨知欢也会因为这个地点,而放松警惕。
尽管今天的赢面不大,甚至可以说基本没有,但他还是会小心仔细。
外面很冷,但这个顶楼的办公室却因为打着空调,温暖如春。
穿着宽松棉袄的东沧海一进门就主动脱了棉袄,把它随手仍在沙发上,笑了笑,说:“这里真暖和,棉袄都穿不住了。”
墨知欢上前一步,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沙哑,带着一丝蛊惑:“怎么,等不及了,现在就来找我?”
东沧海微微一笑,信步走到临街的玻璃窗处,站在那里,背对着墨知欢,看着外面的风景。
小雪乱飞,行人匆匆,回家的路上又被车堵死了。
“你在看什么?”墨知欢悄无声息的靠近窗边的年轻人,手熟练的滑进对方的衣襟,开始吻对方的耳垂。
经过几个月的接触,墨知欢也很清楚东沧海身上的一些敏感点,耳垂稍稍一碰,对方就动情。
东沧海回过头,猛然勾住墨知欢的脖子,主动的吻了上去。
他的脖子背后有一个小机关,不能够被对方发现。
墨知欢完全想不到对方竟然会这样热情,他心中一喜,很快就投入了状态。
“墨知欢……手不要乱摸……唔……”东沧海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情动,这也是在墨知欢意料之中的。
他停止了自己准备扯掉对方衣服的手,转而把自己的外套脱了。
脱掉外套后的墨知欢,只穿了一件白衬衫,衬衫的底部,松松的扎在西裤里,显得腰很细。
他就站在落地玻璃前,从背后环住东沧海的身体,和他接吻,很快就进入了状态。
“沧海,把衣服脱了,我保证今晚让你爽到!”墨知欢伸手去扯那碍事的衣服,他完全没想到,平时不显山露水的东沧海,吻技居然还不错,竟然吻到自己都有些把持不住。
东沧海却在这个间隙,稍稍退后了一步,嘴角带着一丝笑意:“没有酒,我可不好意思,窘死了,还什么爽到?”
墨知欢立刻从自己办公室的酒柜中,拿了一瓶红酒,真正的百年纯酿,倒入酒杯。
他的下-身很明显的一直高高昂起,看样子已经有些迫不及待。
而在倒酒给东沧海的时刻,墨知欢也扫了一眼自己的猎物。
对方脸色嫣红,鼻息粗重,男人最重要的特征,此刻非常明显,跨步鼓啷啷的一团,显然是正在兴奋中。
一切来的比自己想象中的容易,墨知欢将酒杯递给东沧海:“来,要交杯吗?”
东沧海微微一笑,一颗药丸悄无声息的从袖子滑进自己的酒杯,“当然了!”
东沧海手中的酒递到了墨知欢的唇边,但对方并没有喝,而是将其拿了放到一边的桌子上:“我来喂你。”
墨知欢嘬了一口酒,朝着东沧海吻去。
这个反映在东沧海的预料之中,看来,这条蛇精哪怕已经很兴奋,但依旧非常警惕。
于是东沧海很配合的将对方口中哺入的酒全部吞入肚中,声音迷乱,几乎从鼻腔中发出:“墨知欢……你……想要我的什么……我都……给你……”
墨知欢趁势将手探入那微微敞开的领口,他尚未用处任何法术,对方就已经意乱情迷,一切来的顺利得让人有些不安,只有将这个人全部扒光,才能够安心。
手指解开对方的第一颗扣子,指腹摸索着对方的锁骨,耳中听到那若有若无的轻哼声,也算是一种享受。
于是墨知欢的手更加往下了一点,另外一只一直环在腰上的手,此刻伸到前面,企图顺着裤缝往下探,整个身体,也渐渐贴到了对方的背上。
下面从未有过这么渴望疏解,哪怕一时半会儿不能,就算是能够在对方那性感挺翘的臀上蹭两下也好。
墨知欢已经摸到了对方那个勃发的硬物,手感还不错,而且看来对方是真的兴奋了,自己的警惕都是多余,这分明就是一个,被自己金钱和柔情攻势拿下的,此刻已经准备好了的男人。
“墨知欢……”东沧海的声音很甜腻。
“嗯?”墨知欢完全放松了警惕。
“今天你其实没打算让我活着走出去吧……”东沧海的声音在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猛然变得冷厉,他的身体往后微让,一个侧身,便用着一种不可思议的姿势,转到了墨知欢的身后。
墨知欢面前的玻璃窗上,反射出来的光,只有他一个人,还保持着那种怀抱佳人的姿势。
“东沧海!”墨知欢猛然回头,他看见那个年轻人的眼中,没有半点迷乱之色。
东沧海不慌不忙的从自己的裤裆里掏出一根硅胶假物仍在地上,眼睛看着墨知欢的手背,脸上浮现出一丝嘲讽之色。
墨知欢看着自己的手臂,手臂上,竟然在刚刚意乱,警惕最低的时候,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划伤了。
那里正在流血,而流出的血,是黑色的。
东沧海将自己手掌中的刀片再次藏好,他曾经亲眼见过墨知欢的手被碎玻璃划伤,虽然这种小伤口不到一秒就能够长好,但这也说明,这条蛇妖,其实并不太能够抵挡锋利物。
刚刚和这条蛇妖周旋那么久,甚至不惜用硅胶假物来迷惑对方的判断和感知,就是为了给墨知欢一个出其不意的攻击,让自己占到上方。
此刻,攻击成功,给了东沧海极大的信心。
墨知欢催动疗伤术,但该死,那竟然是眼镜王蛇的毒液,那东西吃其它的蛇。而它的毒液也非常致命!虽然墨知欢不至于被这种普通毒液搞死,但却需要一点时间来清除它。
“你竟然用神经毒素!你!所以你今天是有备而来,从来都没打算主动上我的床,是吗?”墨知欢催发体内真气,黑色的蛇毒渐渐渗出,墨知欢的声音变得狰狞。
东沧海根本没有回答蛇妖的这个问题,他果断的将自己的夹衫扯掉,露出里衣。
唰的一声,一柄造型奇怪地□□,被东沧海牢牢的握在手里,那枪枪口很短,也比较粗,远距离射击精准度必然很差,但却可以装填火药颇多的子弹。
东沧海的脸上,早就没有了那种情动的神色,他一脸冰冷,举起枪,对准墨知欢。
墨知欢冷哼了一声,他中了毒,行动缓慢,但躲开这种枪击,根本就是小儿科。
他身影一晃,一个人在空中呈现出无数道残影,普通的枪击根本不可能射中。
但墨知欢的身法再敏捷,也没用。
因为东沧海根本没瞄准他,而是砰砰砰三枪,毫不犹豫地朝着那些落地玻璃窗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