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钰一向是说走就走的性子,傅娇娇离开了安王府以后,他随即就向慕容灏请辞。八一中√文网.
如此突然,慕容灏心中自然是十分的诧异。
“可是有旁人请了你去?”慕容灏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太子,他最喜欢的事情就是挖墙脚。
只要是他们身边有什么能力出众的人,多少有被他邀请过。
不过他身边文人居多,文人又注重名声,除非条件实在是过于优渥,一般人并不会为此就换了主子。
而且留在安王府可比去太子府的名声要好上不少。
“王爷多虑了,只是这天下那么大,我想去看看。”傅钰说道。
他一向不是爱看书的性子,留在安王府也是有自己的目的,如今见傅娇娇对慕容灏这么生疏的态度,他自然没有再留下来的必要了。
“可是府里有什么让先生不满意的地方?”对于傅钰的说辞,慕容灏并不是那么相信。
傅钰看了慕容灏一眼,道:“王爷当真是多想了,府里的人都十分的周到,只是我这人最是贪新鲜。”
慕容灏见傅钰态度坚定,也就没有再劝说,转而问道:“那之后可有什么安排。”
“随便逛逛。”
这么随性,倒是符合他的性子。
慕容灏微微垂目,状似无意般问道:“你和傅小姐商量过没有?”
“我姐姐一向不管这些小事儿。”傅钰毫不在意地说道。
不管他在哪儿,在做什么,她有的是本事,一下子就找到自己。
慕容灏轻轻颔,“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我也不多做挽留,只是我这里还有不少孤本需要人来翻译,只怕到时候还得请教你。”
傅钰闻言,微微蹙眉:“王爷你其实高估我了,我虽说比一般人懂的多些,但是也不是什么都懂。”他想说自家姐姐倒是什么都懂,只是他想起傅娇娇的态度,顿时就将话头截断了。
慕容灏一直都知道傅钰是那种就算递了杆子,也不会往上爬的人,心头微微叹了一口气,从怀里掏出一枚玉佩:“你以后若是有什么事情的话,也可以拿着这块玉佩道府上来找我。”
傅钰将玉佩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才颇为担忧地问道:“你确定你家的下人都能认识这块玉佩?”
他怎么看,都觉得只是一块普通的玉佩。
好在身旁伺候的下人都离得远,没有听到他这话,饶是一向定力极佳的慕容灏,听到这样的话,脸色也是变了几变。
他深吸了一口气,耐着性子解释道:“你瞧这玉佩,底下刻了一个‘安’字,一般人瞧不分明,但是我府上的人都是识得的。”
“哦。”傅钰顺着慕容灏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有个浅浅的痕迹,他微微眯了眯眼睛再看,的确是个“安”字。
这么细小的字迹,想必是用了特殊的手法,刻画上去的。
又随意说了一些话,慕容灏更是送了不少值钱的东西,傅钰最后将东西随便收拾了一番,背着包袱就走了。
慕容灏看着他的背影,眼睛往旁边一处扫去,顿时有一个身影跟了上去。
傅钰几乎在第一时间就察觉到后面有人跟着,心头顿时一阵不悦。
一个提气,他的人顿时就消失在了人潮中。
跟踪的人看着人来人往的大街,一脸懵逼。
“刚刚那人你可认识?”卫国长公主挑来车帘,就看到一张十分眼熟的面孔从眼前一闪而过。
“哪个?”跟着母亲一块儿出门的慕容汎顺着卫国长公主的指点看去,却没有看到她口中的那个人。
卫国长公主敛了敛心神,这才收回视线,淡淡道:“想来是我看错了。”
不然她怎么会以为自己看到了小皇叔,别说他已经去世了,就算还活着,年龄上也对不上。
“我听说你之前又惹翘戎不高兴了?”卫国长公主问道。
“哪有,我们不过是开玩笑罢了。”慕容汎有些心虚,低着头不愿意去看卫国长公主。
“汎儿,你年纪也不小了,若是真的对翘戎有意,母亲就帮你上门去求亲,咱们两家也是世交,真能成儿女亲家,也不失为一件美事。”
慕容汎脸一红,顿时不说话了。
半响以后,才幽幽道:“母亲还是等我先问问小乔的意思吧……”
卫国长公主看到自家儿子这副被吃的死死的模样,忍不住轻轻叹了一口气。
她挺喜欢卫翘戎,更是看着她长大的,只是再好的女人,做了婆婆,心态都是会变的。
看到他这样,她反而有些迟疑,这份亲事,到底合适不合适。
“长公主,珍宝楼到了。”外头有侍从小声提醒道。
卫国长公主踩着矮凳下来,慕容汎在一旁十分体贴地扶着她。
一行人直接上了珍宝楼三楼,掌柜的更是早早的就在一旁候着了。
卫国长公主虽然不常住京城,但她每次回京一趟,必然是有不少的人排队巴结着。
这次若不是珍宝楼的一款饰正合了她的眼缘,他们还没有那么大的脸面能招待她呢!
“单小姐,今儿什么风将能给吹过来了!”随着店中小二浮夸的声音,卫国长公主顺着楼梯间的空隙,就看到了一个娇滴滴的女子正在二楼。
“今日三楼不开放吗?”单凤嫣问道,傅娇娇好久不曾陪她逛街了,今儿难得出来一趟,没有想到这么不凑巧。
“咱们二楼也多的是精致的事物,单小姐不妨瞧上一瞧。”那小二一边说着,一边下意识地往单凤嫣身旁看去。
若不是他有足够的职业道德支撑着,他恨不得将眼睛黏在她身上不动了。
天下竟有如此美貌之人!
“既然小二哥这么说,那咱们就在这里看看吧。”傅娇娇不忍见单凤嫣失望,便劝慰道。
“那好吧。”
楼上慕容汎听到耳熟的声音,往下面瞧了一眼,便对卫国长公主说道:“这是刑部尚书单凤隐家的妹妹
听到单凤隐的名字,卫国长公主脸上的表情微微一滞,脑中闪过不少的陈年旧事,隔了一会儿才说道:“既然是认识的,那让她们上来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