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春花费了好大的力气才保住了自己的清白,一脚蹬开了何浅琳,畏畏缩缩的躲在床边,一脸的警惕:“你凭什么脱我衣服,啊,凭什么!”
何浅琳抿了抿嘴,低头看了看自己□□在空气中的肌肤,上面都起了一层小颗粒,这天气还是有些冷,但是自己还没有看王春花的身体,这衣服不能穿,若是穿上了,以这个人的品行来看,肯定会不认账的。
“公平”何浅琳冷冷的吐出两个字。
王春花一愣,随即冷笑一声:“公平,哈哈,还真搞笑,就你那一点起伏都没有的身材有什么好看的!”
何浅琳低头看了看自己那胸口微微隆起处,一脸的坦然轻声道:“会长”。
虽然现在很小,不代表以后就很小,何浅琳才十五岁,月事也是去年才来,身体刚刚开始发育而已,小不是很正常吗!
王春花本来还想多讽刺两句,没想到何浅琳一个跨步就将自己赌在了床边,那单薄的身影让王春花有些慌张起来:“喂喂,你不准乱来,我警告你,你要再这样,我就开除你!”
何浅琳的手没有丝毫犹豫,一把就抓住了王春花的衣领,几个拉扯下来,终于有些不耐烦,用力一撕,只听‘撕拉’一声,原本好好的长袖套头衣衫,硬生生的被何浅琳撕成了开襟衫。
“啊,你混蛋,你居然敢这样对本司命,你信不信我把你扒皮抽筋,给我的十二季当养料!”
何浅琳听不懂王春花的话,也不想听懂,在她眼里看来,既然是双方互相承诺的事情,而且是终身大事,肯定是马虎不得,见王春花挥舞着粉拳不停的砸向自己,不由眉头一拧,抱着王春花就往床上扔了过去。
突如其来的坠落让王春花一愣,下一刻就觉得胸口一寒,接着似乎被一双带着些许温度的手捏揉了几下,还未从这震撼中醒悟过来,那压在自己身上的人突然离开了。
王春花愣愣的看着何浅琳满意的点了点头,嘴角甚至有些上扬,从容的到衣柜翻了一件衣服丢给自己,然后套上刚刚脱下的衣服,从从容容的开门离开了。
房门‘砰’的一声关上,只剩下王春花一个人敞着胸口躺在有些凌乱的床单上发呆,良久一声暴喝从房门里传出:“何、浅、琳,我跟你没完!”
何浅琳刚到办公室就被刘燕拉倒一旁,神神秘秘的四处张望了一翻,凑到何浅琳耳边问道:“办完呢?”
何浅琳点点头,有些不自在,毕竟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还好自己跑的快,要不然,那不经控制的大脑,很有可能做出更加奇怪的事情,何浅琳皱着眉头,有些犹豫的看着刘燕。
刘燕贼笑几声,用胳膊肘撞了撞何浅琳,轻声道:“怎么啦?那么水灵的馆长可是便宜你了,你还有什么不满的!”
“我……觉得……”自己来月事也是刘燕指导自己垫生理用品,第一件背心式的小胸衣也是刘燕给自己买的,私底下何浅琳早就拿刘燕当做亲人了,只是说话太少的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组织语言了。
“有什么就说,刘姨能帮你就帮你”
“嗯,我想亲……她……胸口”何浅琳抿了抿嘴,还是觉得将自己心里的困惑说出来,毕竟刚刚不过是轻轻的碰了碰王春花,自己的大脑一热差点就俯身亲了下去,为了避免自己做出一些不恰当的行为,何浅琳这才跑了出来。
刘燕掩嘴一笑,打量了何浅琳几眼,随即恍然大悟:“想亲就亲嘛,不就是技巧问题嘛,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晚一点我上街采购一点东西,顺便帮你买个碟片回来,你可别对馆长说啊!”
本着自己的奇怪行为马上就能得到解释的情况下,何浅琳重重的点了点头。
“好了,东西给你收拾好了,秦夫人非要接你过去,估计是怕有什么事情,说了让她把秦先生烧了,她又不愿意,你一会儿去了招子放亮一点,吃点东西就走,别掺合到自己身上,姨知道你有点保命的本事,但是也要万分小心,馆长就别让她去了,怕出事,你自己机灵点啊!”
何浅琳点了点头,接过刘燕递来的小挎包,来到门口,门口早就有一辆黑色的商务车等在那里,也许是因为秦夫人的交代,司机对于何浅琳这种小女孩很是恭敬,亲自给拉开了车门。
车缓缓开出,何浅琳翻了翻包包,见工具都带齐了,这才有些放心下来,下午的街上很是热闹,天气还没有彻底的热起来,夕阳照的人暖洋洋的,何浅琳摇下车窗,凉风习习的吹的自己眼皮有些下沉,好想眯一会。
洁白柔软的月匈部突然跳入脑海,惊得何浅琳睡意顿消,连忙坐直了身体,有些心虚的抬头看向窗外的风景,这一抬头就看到了一闪而过的内衣店,广告标语也被收入眼底‘做女人挺好’。
讪讪的收回了视线,不自觉的低头打量起自己的胸口,有些忧虑,将手肘支在窗口,托住了自己的下巴,窗外的纷纷扰扰已经没有办法在吸引何浅琳的眼球,陷入沉思的何浅琳脑海里只有一件事情,自己的果然很小,应该会长大吧,但是能长大王春花那么大么?
何浅琳用闲赋下来的左右比了个爪,默默的看了看,又凭空抓了抓,忧虑更重了,无法一手掌握的那么大,和微微隆起的荷包蛋,真是任重而道远!
一旁的司机余光瞄到了何浅琳的动作不禁虎躯一震,果然是神人也,在车上都考虑怎么抓鬼吗?
而另一边的王春花后知后觉的穿好衣服跑下来,准备找何浅琳好好算算这笔她被轻薄的帐,这才发现何浅琳早就被司机给接走了,不由得勃然大怒,在办公室发了好大一通脾气,这才咬牙切齿的回了宿舍。
秦先生的家很气派,比殡仪馆还要大,门口摆着很多花圈,不停的有人来往,何浅琳扎了马尾,素面朝天,一米六的个子瘦弱的身体,显得很是单薄,一身黑色的衣衫衬托的原本就雪白的肌肤越发的白净起来,甚至迎着阳光能清晰的看到脖子上的筋脉。
一张脸也是惨白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色,若不是那双纯黑色的眼眸显得灵动一些,咋眼一看,还以为是起尸了。
客厅里摆放着秦先生的棺材,棺材开了一个口子,方便人们瞻仰遗容,这不过是一个风俗而已,很少会有人真的上去看几眼。
何浅琳由司机带领进了屋,秦夫人在遗体旁举着帕子,眼睛红肿不堪,周边有后辈在在安抚,何浅琳拿了一炷香,点上,跪在蒲团上,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
秦夫人见何浅琳起了身,连忙上前想要说写客套话,没想到何浅琳居然径直走到了秦先生的棺材旁,探头一看,那脸上居然被上了一层浅浅的妆容,让原本苍白的脸孔,显得像是睡着了一般。
何浅琳心里一个大咯噔,见秦夫人走向自己,不由问道:“谁?”
秦夫人一愣,随即牵着何浅琳的手,不着边际的将何浅琳带入内堂:“我在城西请了个画尸人,他说不会有问题,你年纪还小,功力不够也是正常!”
“胡闹!”何浅琳眉头一皱,将秦夫人的手甩开,一脸认真的看着秦夫人,一字一句的道:“会出问题的!”
秦夫人有些不悦,本来办白事心情就够糟糕了,居然还碰到这么一个一根筋的人,自己法力不够还说自己胡闹,要不是看在她将秦先生那散乱的尸体拼回来了,自己才不会给她好脸色,现在居然敢蹬鼻子上脸,当下就板下脸孔,声音发沉:“你来上香我感激不尽,但是我不希望你说些不好的话,如果你觉得这里不好,我可以……你去后面吃完宴饭我就派司机送你回去!”
本来想说立刻送她回去的,但是想了想刚刚何浅琳那一脸认真的表情,心里还是有些犯怵,毕竟这些事情自己从来没有接触过,多一个人,也许就多一分把握,并不是自己期盼什么,而是未雨绸缪,将所有不可能都扼杀在摇篮里。
何浅琳直勾勾的盯着秦夫人,见秦夫人印堂有些发黑,脚步虚浮,不禁摇了摇头,低声道:“皆是命!”
秦夫人听到了何浅琳的嘀咕,但是却没有听到何浅琳在说什么,也不想去问,毕竟看样子也不会说什么好听的话,索性招来一个服务员,将何浅琳领了过去。
何浅琳垂头,乖巧的跟着人到了宴席上,还没开席,但是周边有很多漂亮的糕点和饮料,何浅琳从服务员笑了笑,学着别人的样子,拿了盘子,夹了很多小点心开始吃起来,每吃到一种好吃的点心,都小心翼翼的夹多一块在另一个干净的盘子里。
在何浅琳看来,她和王春花都已经赤诚以对,就算是夫妻了,哦不,就算是妻妻了,有什么好吃的,自然要多带一份回去。
何浅琳找服务员要了个打包袋,这一举动让服务员错愕好久,以至于后来看到何浅琳的目光都有些奇怪,但是还是去请示了秦夫人,依言给了何浅琳一个饭盒。
开席的时候,何浅琳和一群穿的西装革履的中年人坐在一块,于是一群大叔中间坐了一个未成年的妹子,很是另类的何浅琳在人家觥筹交错之际,丝毫不讲餐桌礼仪,上了菜,第一个夹筷子,要么皱着眉头,要么喜笑颜开,然后将那口味还不错的菜夹一些到饭盒里,见所有人都在喝酒,何浅琳偏头想了想,也拿了一瓶还未开封的茅台往包里一塞。
满桌的人都诡异的看着何浅琳,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只是想着,这是谁家的野孩子,怎么这么丢人!
还好,这一切很快就结束了,因为大门口突然传来一声惨叫,接着惨叫似乎会被传染一般,接二连三的响起,不少人朝着何浅琳身后的安全出口逃去,推攘声,尖叫声,骂骂咧咧的声音此起彼伏。
何浅琳迅速的踩上板凳伸出脖子张望,只见大门口处赫然站着一个正不停的耸着鼻子的老者,而这个人赫然就是何浅琳将他由一摊碎肉拼凑而成的秦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