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高歌同志这种不打自招,而且还招得无比的干脆彻底的反应,李医生她老人家自然是满心的狐疑不解。?w=w≠w.
好歹你也象征性的抗争一下下嘛……
更何况,奴家这里还没施展出美人计来呢……
不过无缘无故的,自家男人跟自己说这些有的没的干嘛呀?
同样,高歌同志这会儿也纳闷儿着呢!
自己是不是多说了一点点呀?
而且,自家婆娘似乎根本也没问起这笔钱的事情啊……
如今可倒好,辛辛苦苦坑来的一笔巨款,就这么被自己二二乎乎地送了出去……
这倒霉悲催的……
“……”
“你又坑人了?又坑谁了?德福?”李医生黛眉微皱,面色不悦,手上却很是不客气地,将自家男人呈上来的一沓钱,麻溜儿地揣进了自个儿的兜里……
“怎么就坑人了,怎么就又坑人了呀……”高歌同志很是不满地解释道,“昨天阿振不是差点儿把咱家给搬空了嘛……大伙儿每人分了点儿,这是咱应得的好吧?”
“我记得……不少的东西呢……”李医生的一对秀眉,再次拧紧了几分,“肯定不止这点儿钱吧?”
得,她老人家也晓得‘宜将剩勇追穷寇’那一说了……
高歌同志欲哭无泪,看起来,自己想要偷摸地藏点儿私房钱,当真不容易呀……
“阿振自己拿了点儿,再分给德福一点儿,村委那里也送了点儿……”事已至此,高歌同志索性也不指望自己还能藏点儿了,“估计阿振随后也能送点儿钱过来,不会太多……不过德尚或许能多孝敬两个……”
“阿振的钱不要也罢,德福跟德尚两个可都是有钱的,不要白不要……”李医生稍稍缓和了语气道。
“夫人所言极是,所言极是呀……”高歌同志赶紧陪以笑脸着恭维道。
哪知道李医生她老人家却是不领情,甚至对自己男人的嬉皮笑脸很是嫌恶似的,两只秀气的眉毛再次拧了起来:“站好了!把头扭过去,双手平举到胸前,张嘴,呲牙!你吐着个舌头做什么?真恶心……”
“……”
高歌同志好想抓狂……
按照自家婆娘的指令,这一套动作做下来的话,怎么看都跟自家二狗似的……
“大姐,您到底想干嘛呀……”高歌同志很是委屈道。
“高歌儿!你自己瞅瞅——你这耳朵里面都要生蛆了,你知道嘛?!”李医生伸了两根手指,捏着自家男人的耳朵,就像是捏着一坨粑粑似的,满脸的作呕之意……
高歌同志这就更委屈了。
在正常人类当中,也没说听过谁还能自己瞅着自己的耳朵呀……
就算是个斜眼儿的,估计也做不到吧?
您这也太难为人了呀……
“高歌儿!你自己再瞅瞅——你这十根手指居然个个都带着黑边!你这是拿着双手去土里刨食儿去了嘛?!”
啪!
说着,狠狠一巴掌将自家男人的双手拍了下去……
高歌同志这就要怒了!
骂人是吧?
土里刨食儿的,那是鸡好吧?
自己最多只能算是个鸭……
当然,还是自家婆娘的专用鸭……
再说了,您老人家是不是戴着显微镜来观察的?
莫说是指甲带黑边儿了,哥这十根葱葱玉指,就连指甲都没有过三毫米的……
“高歌儿!你自己瞅瞅,你瞅瞅——抽烟抽得满嘴的大黄牙!哦天哪!居然还有牙垢——呕!”
“……”
高歌同志的一张老脸,彻底黑了个通透……
太欺负人了!
虽说哥这满嘴的牙牙,不敢当什么,齿如含贝,齿如瓠犀,但肯定算不得大黄牙吧?
至于那什么什么牙垢的,那是牙垢嘛?
最多就是昨天吃晚饭的时候,残留的韭菜叶子好吧?
啊呸呸呸!
昨晚咱家就没吃韭菜……
这就是鸡蛋里边儿挑骨头了啊……
可就算是个毛蛋,估计也挑不出个骨头来吧?
高歌同志刚要为求清白而奋起抗争的时候,却被李医生三拳两脚给轰进了浴室。
倒上一大盆的滚水,然后掐着自家男人的脖子,直接按了进去!
开水洗脸啊……
这跟谋杀有何区别?
烫完了面部之后,又烫了烫毛巾,然后用一根手指戳了,直接戳进自家男人的耳朵里!
外耳、中耳、内耳……
高歌同志甚至骇然觉着,自己耳朵里的那层什么什么膜的,几乎被自家婆娘给戳破了,那根粗暴的手指,差点儿就戳进了自己的脑壳里!
反正是戳得脑仁儿生疼,脑啊浆子估计也被彻底搅成了浆糊……
等到最后搓洗耳廓耳垂的时候,反倒是不怎么疼了,因为这会儿觉得整个耳朵从内到外,已经完全不是自己的了……
“……”
清理完耳朵之后,脏水倒掉,重新再放一盆滚水,在李医生如刀似剑的目光中,高歌同志哆哆嗦嗦着将自己的一双爪子,含泪放进了滚水中……
正磨磨蹭蹭着打肥皂的时候,李医生她老人家实在看不下去了,一手从盆里捞出一只爪子,一手则抄起了鞋刷子!
“我我我,我自己来——”高歌同志被骇得肝胆俱裂,嘶声惊叫了起来……
好家伙!
幸亏自家浴室里没放着个铁刷子什么的……
等到烫好、搓好、再刷好了两只爪子,并经由李医生翻来覆去的验看了,确认绝无一丝一毫的尘埃后,这才算是质检合格……
不过您老人家还拿着个鞋刷子干嘛呀?
“洗好了……”高歌同志小心翼翼地再次展示了一番,自己那两只白白净净的爪子……
“刷牙!”李医生面无表情着,冷冷道。
高歌同志当即被唬了个魂飞魄散!
拿鞋刷子给人刷手也就算了,您老人家不会是还打算拿着鞋刷子,给哥刷牙吧?!
抢在她老人家动手之前,高歌同志急急将自己的牙刷牙膏跟杯具抢在了手里,而且左刷刷右刷刷,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刷了个遍不说,前后整整用去半小时!
“……”
总算把自家男人全方位地给捯饬了个遍,好歹没那么恶心了,李医生这才将高歌同志拖进了卧室。
接下来便是第二道消毒程序了……
先,掏耳朵。
对于类似李医生这种洁癖人士来说,根本就不能容忍耳朵里有那么丁点儿的渣渣,不管是自己的还是自家男人的……
尤其是自家男人的耳朵,她老人家恨不得把自家男人的耳朵,从里到外给翻过来,然后再跟捶洗衣服一般,狠力捶打捶打,捶打完了再用滚水烫,滚水烫完了之后再用烙铁烙……
总之,如果在自家男人的耳朵里现了一丁点儿的渣渣,她老人家的反应就跟帝啊国主义突然袭击了一般,惊恐,愤怒,咬牙,切齿……
不过对高歌同志来说,能够得到李医生她老人家亲自为自己掏耳朵,自然是一番惬意无比的享受。
因为这会儿可以放心地将自己的大脑袋,舒舒服服地枕在自家婆娘修长而又健美,健美且又性啊感的大腿之上……
“高歌儿,把你的脏手拿开!信不信姐姐手上一抖,直接从这个耳朵戳到另一只耳朵里?”
“呵呵……”高歌同志讪讪地,将自己的爪子从自家婆娘的腿腿上,挪开,一边却在为自己的无耻辩解道,“可这也不能怪我呀……你说,您这一双腿腿,我都摸了快三十年了,怎么就摸不够呢?”
“姐姐的腿上,是不是有赘肉了?是不是变得松弛了?是不是生皱纹了?”
“……”高歌同志默然片刻后,郑重回道,“暂时肯定没有……如果您以后允许我就像这样,每天摸上半个钟头的话,我敢保证,八十岁之前,您始终会拥有着一双羡煞世人的美腿……”
“你确定……你这会儿摸的是我的腿?”
“咳咳咳……”高歌同志甚为尴尬地清了清嗓子,“这也不能怪我呀……都是因为您的腿腿太过柔滑……这一不小心吧,它就往上滑了那么两寸……呵呵,我就说呢,您这腿腿啥时候也有了腿毛的,敢情是一不小心摸到您……我了个天的——咱能轻点儿嘛?!”
“……”
只因一时手贱,差点儿摸到了人家的羞处,结果差点儿就被人家戳聋了耳朵……
接下来便是第二道消毒程序的第二步,剪指甲。
不过说得准确点儿的话,应该是修指甲。
因为高歌同志的指甲当真剪无可剪,再剪的话,可就要剪到肉肉了……
夫妻二人,搬了两只小凳子,面对面着坐在了阳光下,自家的那只小狗崽子,在一旁瞪着一双乌溜溜的狗眼,很是好奇的围观,而且绝对的君子风度,只看看,不说话。
当然了,你要想让它开口说话的话,那也当真太过为难了它……
“高歌儿,你的爪子又放哪儿了?”
“呵呵……”高歌同志又是讪讪地,把自己的一双贼爪子,从自家婆娘的胸前,挪开,却一边仍为自己的可耻行为辩解道,“这还是不能怪我呀……你看吧,您老人家胸前的这两轮圆月,我这也摸了快三十年了,你说我怎么就是摸不够呢……”
“可是,月有阴晴圆缺……”
“怎么可能!”高歌同志当即瞪大了双眼,“您老人家这里始终是,那啥,月上中天的呀……你看看,又大又圆又饱满不说,还嫩滑如婴孩一般……嗷嚎——我了个亲娘哎!你咋给剪下二两肉来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