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时以入冬,天空刚刚还风和日丽,晴空万里,转眼间天地一片昏暗,顺而从天空中的飘起了鹅毛大雪,这对于天狼帝国的南方来说时不常见的,更何况是有火城之称的离城。?? ??中文 w8w1w8.?8111z?w.
街上依旧人来人往,人声鼎沸,热闹非凡,行色匆匆的人不在少数,入冬的凉意丝毫冲不淡人们对生活的热情,反而更增添了一份情调。
此时,在一条幽暗僻静的小巷子里,一群十来岁的少年正对着角落里面的一个小乞丐拳打脚踢,口中不时传出一声声咒骂。
小乞丐大概十三四岁,衣衫褴褛,一言不,将又黑又瘦的身体蜷缩起来,用手护住头和腹部,用一双如黑宝石般的眼睛冷冷的看着他们。
“哎呀呵,还敢瞪我,给我死劲的打,打死了算本少的,”一个身穿绫罗绸缎,衣着不凡的少年对着墙角口中凶恶的喊着,手上更加重了几分力道。
片刻后,仿佛打累了,那衣着不凡的领头少年,脸上带着一丝的痞气,抬起一只脚踏住了地上的小乞丐。
伸出手指指着遍体鳞伤畏缩在角落的蓬头垢面的小乞丐,阴狠的说道“死乞丐,本少赏给狗吃的你也敢抢,以后见到本少给我绕道走,不然见一次打一次。”说完狠狠地吐了口口水。
旁边一个衣着普通的人看到小乞丐半天没动静,
有些慌张的道:“莫良哥,不会真把他给打死了吧?”说完忍不住看了一眼被王莫良踩住的小乞丐。
王莫良不屑的看了他一眼说道:“我王家在这离城可是三大家族之一,而我王莫良更是王家大公子,谁敢动我,谁又会为这么个臭乞丐出头?”
旁边众人都面有异色,心中忍不住道:“你是没关系,有家族罩着,我们可是一介草民,到时后真出了事,你到好,我们一个个都得遭殃。”
不过他们也只敢在心里想想,王家在离城的势力不是他们得罪的起的,转念又想到小乞丐这种身份,到也不怕他去报官,顿时个个松了口气。
王莫良又在小乞丐身上重重补了一脚,咒骂了几句,这才转身挥了挥手,带着一众小弟离去。
正在这时,原本看起来已经没有行动能力的小乞丐猛然之间从地上跃起,如一只敏捷的小猎豹般飞扑向毫无防备的王莫良。
正一脸得意的王莫良猛然间感觉到肩上一沉,仿佛有什么东西趴在了他的肩膀上,紧接着一张沾满口水的嘴便咬在了他的耳朵上。
“啊!你给我下来!”王莫良出一声惨叫,拼命的甩动着身体,他万万没想到这看起来如此弱不禁风的乞丐还敢对他动手。
而正在前面行走的少年们听到王莫良的惨叫,都疑惑的回头看去,都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只见那原本被他们打的遍体鳞伤的小乞丐正趴在王莫良的后背,一张黑漆漆的嘴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正使劲的咬着他的耳朵。
而小乞丐就如一块橡皮糖般,任凭王莫良怎样甩都不能将他甩下来。
“你们这群废物都站着干嘛,还不帮我把他弄下来!”王莫良见一群小弟都傻愣愣的看着他,怒吼一声。
那群少年如如梦初醒般,纷纷回身上前,去抓小乞丐。
奈何王莫良动的幅度太大而他们人又多,一群人一时手忙角落,根本抓不住小乞丐。
而小乞丐仿佛不知道自己被包围般,依旧使劲的咬着他的耳朵,很快一道鲜红的血液顺着王莫良的耳边留下。
“啊!不要再咬了!”王莫良再度出一声惨叫,这次直接躺在地上翻滚了,可是小乞丐依然不松口,大有一种今天不将这只耳朵咬下来不松口的趋势。
“快,大家一起上,压住他。”不知是谁出了个主意,说道。
而其他人也慌了神,一听这主意不错,都点头赞同,顿时一个又一个少年向着王莫良扑出,很快便将他压于身下。
“你们这群废物,我快要被你们憋死了。”人堆下传来王莫良艰难的吼叫声。
众人一听赶紧站起来,只见王莫良脸朝地面,浑身上下沾满了尘土,没有一点先前的意气风。
而小乞丐本就被打的不能行动,只是强忍着一口气留到最后,现如今被这么多人压住,晕倒在了王莫良的背上,口中还紧紧咬着那只耳朵。
王莫良忍着恶心,将小乞丐嘴巴一捏,松开自己的耳朵,眼中带着杀人的怒火,使劲全力将小乞丐砸在地上。
口中骂道“草泥马的,敢咬劳资,给我上,打死他!”
小乞丐身体本就瘦弱,经这一砸,忍不住闷哼一声,被砸醒过来,感觉五脏六腑都在翻腾,身体又再度蜷缩成一团。
那一众小弟听到王莫良的命令,不敢不从,一个个从新将小乞丐包围起来,紧接着,拳脚如雨点般不断落在小乞丐的身上。
而他依旧没有出一点声音,一双如黑宝石般的眼睛依旧紧紧的盯着王莫良,仿佛要用眼睛将他洞穿。
不知打了多久,小乞丐的意识都开始渐渐模糊,终于忍不住吐出了一口鲜血,昏死了过去。
一群狗腿子见此情景都吓了一跳,齐齐停下手,向后退了几步,望着王莫良,等着他的下一步指示。
王莫良见小乞丐吐血,心中的气才消了大半,一手捂着耳朵,一脸阴狠的走上前,再度狠狠的在小乞丐身上补了几脚,咒骂几句,这才感觉舒坦,转身带着一帮人离去,浑然不顾小乞丐的死活。
直到日落西山,黄昏之时,小乞丐的意识才恢复过来,隐约听见有人在呼喊自己的名字。
“沐阳!白沐阳啊!你在哪里啊!?”
小乞丐听着这声音很是熟悉,缓缓睁开了双眼,只见一个身形瘦削,衣服上打着许多补丁,年过半百的老者疾步向着自己走来,苍老的脸上还还挂着泪痕。
白沐阳想了想,记起了老者,老者名叫李文,是自己和爷爷乞讨时经常去的人家,虽然他家并不富裕,但是每次去的时候都会或多或少的施舍点,渐渐的也熟了起来。
想着想着,白沐阳意识再度一阵模糊,继而又晕了过去。
当他再次睁开眼时,已经在一间茅草屋中躺着,看着四周熟悉的一切,白沐阳知道,自己被李文救回来了。
抬头又看了看身体,只见全身上下被一些不知名的药草东一块西一处的敷着。
白沐阳感觉被敷着的地方又痛又热,异常难受,刚想伸手拿掉,只听吱呀一声,门开了,随后李文便走了进来。
看到白沐阳要将药草拿下忙出声制止。
“别拿下来,你全身上下,里里外外大小伤不计其数,有的甚至伤及内脏,这些药草是帮你治伤的。”
白沐阳一听便老实的放下了手,仰头看着头顶的茅草,双手紧握,眼中闪过一丝杀气。
“沐阳,和李伯说说,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李文带着关心问道。
他早年年轻时学过几年医,知晓一些治伤的方法,后来弃医从文,结果无所作为,只能在城里摆个摊来养家糊口。
“没事,就是和一些人抢东西受的伤。”白沐阳随口敷衍道,他可不想让李文和他爷爷说这件事,因此便没告诉他真话。
“哎!你这孩子,要什么你来找李伯,只要李伯拿得出手的都可以给你,犯得着遭这种罪吗。”
李文说着便上前来拿起白沐阳的手,将食中无名三根手指并拢在他脉搏上一搭,替他把起脉来。
片刻后,李文放下手,眉心皱的紧紧的,摇了摇头,说道“沐阳,这次你受伤太重,李伯医术不行恐怕没办法完全治好你。”说着又重重叹了口气。
白沐阳虽然没学过医,但也知道自己能够活下来就已经是命大了,对着李文挤出了一丝笑容。
“你这孩子啊,还真是可怜的命啊!”李文抹了抹眼角的泪水,伸手向着怀中探去,仿佛要拿什么东西。
白沐阳听到李文所说,心中很是疑惑,虽然自己受伤如此严重,倒也不必说的如此可怜吧。
正疑惑着,只见李文从怀中拿出一枚吊坠,上面挂的是一枚古朴无华的狼牙,用一根不知道什么木头上的藤条串起来。
李文将那枚吊坠取出,颤抖着手放在白沐阳的手中,接着用一双苍老的手将他握住,哽咽着说道“沐阳啊,你爷爷,他”
“他怎么了!”白沐阳大叫一声,双眼紧紧的盯着李文。
他从看到李文拿出那枚狼牙的时候就感觉可能出事了,这枚狼牙是他爷爷贴身之物,当初生活很困难时都没有将他当掉。
而他爷爷将这枚狼牙视如珍宝,总说这是什么白家祖传下来的宝物,就是饿死也不能将它当掉。
现如今这枚狼牙出现在李文的手中并且转交给了白沐阳,证明他的爷爷肯定出事了。
“你爷爷,他,他走了!”李文艰难的说道,眼中有抑制不住的泪水。
他与白沐阳的爷爷虽是在乞讨中认识,但二人一直相处的很是愉快,都将对方当做是自己的好友来对待。
“走了!?”白沐阳疑问道,不明白这个走了是什么意思。
“是的,走了。”李文语气中也带着不舍与痛苦,继续说道“你爷爷对我说,他年岁以高,而你也已经长大,他再留在这反而成了你的拖累,现在只想找个地方安静的死去。”
“什么!”白沐阳猛然想要抬起身子,却不小心扯动了伤口,直直的又躺了回去,两行清泪忍不住流了下来。
他从小便与爷爷相依为命,二人不知道一同度过多少艰难岁月,现如今他一句只想找个地方安静的死去就将他抛在这里,如何能不让他心痛。
李文见他如此伤心,出言相劝了几句,留下一点干粮和几贴草药便抹着眼睛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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