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前目,被底足,帐中音。每位女子必须经过蜕变的一关,安乐更多的是在告诫自己,既然选择将自己交给东方白叶,一生就不得后悔。
是夜!一路回廊迎着暗梅晚香,她的心忽上忽下,像是透过壁橱渗落的灯光,明灭难见清晰。她用平生第一次最长的时间沐浴,如果不是彩儿耐心的端站于一旁撒花瓣,更换护体花露,她都想着不出浴池,泡一整晚的。
玉兰灯罩下烛影飘忽,落在东方白叶轮廓优美的侧脸上,仿佛是明月初露于山涧,那样专注的眼眸、雪白无暇的容颜,令人窒息的美。
她捏紧了衣襟边缘,暗下决心后,飞蛾投火般张开双臂抱住了东方白叶的背脊。
东方白叶嘴角上扬,掠开一点笑容,淡淡的说道:“真是我的傻瓜,原本浓情蜜意之事,被你搞得像殉道一样惨烈,你还嫌我忍的不够吗?”
口中调笑,双手却已从容的剥了她最后一件衣衫。
一尊洁白修长的身体暴露在眼前,东方白叶双唇落在她右肩伤痕上,右掌满菊了温软,辗转蹿取,气息骤急。安乐任是双腕交握,羞红了脸攀附在他的身上,紧闭齿唇、不出一语。
东方白叶将她横抱起放置在羽絮大床上,贴上了精致的身子。安乐眸色黑得透亮,隐隐闪耀水光,面容潮热犹如舞袖红绡。东方白叶伏下俊颜,温热双唇蜻蜓点水吻了她脸颊,安抚她的紧张,而后转移至念念不忘的胸口,吮弄她的白羽两峰。白色山峦上青紫未消,今又被他重重烙上吻痕。口舌吞吐几下,胸前嫣红便在夜风中如花绽放。
挑、吻、吮、吸,他的薄唇尝试不同的力度,察觉安乐胸口颤颤挺立后,又恶毒地舔了舔她的两点:“喊出来……我要看你唤我名字的模样。”
安乐羞愧不语,东方白叶长指半掬她右胸,晶凉指尖缓缓扫过那颗紫珠,拇指轻轻摩挲,带动安乐一阵惊喘战栗。如此反复折磨,胸前已是无一丝完好肌肤。安乐全身酥麻无力,只得抖动嗓音唤道:“别……放了我,只怕我承受不了你……”
东方白叶眼眸幽暗,魅惑一笑,手掌抚向了她的下肢:“我当然不会放了你,我会好好占了你的空隙。”他的手掌撩起了大火,源源不断涌向她的大腿根侧。手指抚弄湿润之处,口中逸出满足的喟叹:“……刚好。”
安乐羞愧得快要哭出声来,双掌抓了他的肩膀直推:“唔……别。”东方白叶凤目一抬,手指不消停折磨,滚烫双唇又咬了上去,笑道:“乖,一会就好,我会轻点。”
唇齿纠缠厮力亲吻,柔韧的舌尖捣起她的柔嫩舌头,出其不意地吻住不放。安乐惊恐地睁大了双眼,清清楚楚地倒映着东方白叶俊美完整的容颜,他幽深眸子简直望向了她瞳海深处,炙热一挺,滑进了那方细润□□缓缓□□起来。
“……这么紧。”他紧绷了下颌,俊秀的曲线变得斧直,见她双颊褪色,怜惜地一边抽身一边亲吻。
头顶五彩纱幔锦绣花色团团如蒲坠下,安乐在他深浅不一的冲撞下,只觉得漫天星星都沉沦了下来。东方白叶不放过任何一丝填满她身体的空隙,极想体恤她初尝人事,可惜心底痛炙发烫的情感令他深入浅出,吐纳快要爆炸的炙热。
那种长久未得的惊慌如今被她深深包含,真实强烈地融合在一起。
他的眼眸越发的黝黑深沉,抿着双唇问道:“乐儿,看着我,我是谁?”
安乐羞愧难当,吃痛嘶呼一声:“白叶,你……”
东方白叶容颜一变,身子猛地直挺一下,差不多贯穿了她的幽深秘穴,低喝道:“错了,再说一次。”
安乐真恨自己被他修整了指甲,此刻没了掐进他背脊的尖利,颤抖着擒住了他的侧脸,忍痛唤道:“夫君·····”
两颗泪珠从紧闭眼角滚落。东方白叶一手向下抚去轻缓她的疼痛,稳住腰身不动,吻去了她的泪痕,宠溺说道:“乖,这就不痛了……”
夜明珠淡淡泛光,烛火已燃尽,室外飘落的雪花已经停止,天地成了一个颜色,梅花在寒雪中傲然绽放,阵阵暗香飘散与空中。
东方白叶看累极昏睡过去的安乐,双瞳清冷幽深,白中泛红的皮肤宣示着刚刚经历了热潮,暗自后悔刚刚自己折腾的有点过了,在考虑要不要再抱她去沐浴,可是看她累坏了的睡颜,还是算了。
随手拿起一瓶药膏,细细涂抹她全身的伤痕,冰凉中透出一丝薄荷香气。
每涂抹一处伤痕前,就先落下一吻,想要吻去她曾经受过的疼痛,细细亲吻,慢慢涂抹,最后落在她的薄唇上,舌尖轻舔,还是在忍受初尝人事之时的疼痛时咬破了嘴角,满眼疼惜。
微叹一口气,看着她的睡颜,环抱住她的腰身放松心神,同枕而眠,入睡了。
天放异彩,灼灼霞光盈满树梢中庭,紧簇如烟。安乐沉默的坐在窗畔,正对漫天光辉,酡醉红晕拂照在她苍白的脸上,犹如罩着云霞,顿生妖艳,她盈眸光亮,神色淡漠的欣赏庭院的雪景。
东方白叶远在一旁的桌案后处理账簿,年底是他最忙的时候了,不知是第几次眼睛漂到窗前的身影,最终合上了几乎没看多少的账簿,有她在身边怎能静心,起身轻步走向依然发呆中的安乐。
身旁多出的身影,并未拉回她飘远的思绪,东方白叶抬起双手,掰过她的脸,注视她的眼眸,轻声问道:“在想什么?”
安乐眨了眨双眸,平淡无奇的说道:“看雪。”
又来这招,左顾而又他,东方白叶低头吻了她的薄唇,啃咬一番,淡淡的说道:“不准一个人乱想,说出来,我帮你解决。”
“为什么要让我喝药,你嘴里难道不苦吗?”安乐紧盯着他问道。
东方白叶追逐着她的红唇,抵在唇间细细摩挲,吻了一阵,回味悠长的说道:“是有些苦。”
安乐无奈道:“可不可以不喝了?”
东方白叶轻抚她的秀发说道:“不行,这药有安神固本的作用,虽然不能解寒冰的反噬,可你身体还是薄弱,需要好好调养。”
安乐想了想,叹气,静静的靠在他的怀里。
梅香远溢,幽幽萦绕。
东方白叶低头吻她的额头,说道:“别一个人呆坐着了,陪你出去可好?”
安乐回过眼眸,晶亮闪闪地看着他,说道:“我可以一个人出去?”
东方白叶嘴角含笑,咬断她的尾音,含糊其声的问道:“这么想出去?还不让我陪?”
安乐挣脱他的吻,快速说道:“你不是还有好多事要处理吗?”
“你最重要!”
安乐想了想,直起身子,抱着他的脖颈,轻声说道:“我之前说想办一个学堂,其实是父亲的愿望。”
“这些你不用担心,地方已经选好了,教学的老师我也会安排好。等全部妥当了,你再去看,不满的再改。”
安乐喷笑出声:“白叶,我想自己来做,你都帮我做好了,我很没有成就感。”
东方白叶宠溺之声响起:“我不想你奔波,我是你的夫君,做这些都是必须的。”
“你会把我宠坏的。”
“我愿意。”
天气冰冷寒骨,虽然已经出了太阳,却没有一丝温度,反而消融的雪水还没滴落就已经冻成冰块,雍州城大街却依然喧哗热闹,就快年关了,呈现节日欢快的色彩,安乐从茶馆饮茶出来,垂袖走在华安街上。
风卷披风下摆,款款浮动,披风上的绒毛宛若柳絮飞跃,衬得身子如杨娟秀,她不缓不急的走着,紫衣背影淡敛清寒霜华,来到长乐坊的赌坊门口,才站定脚步。
守门小厮看了眼安乐典雅衣饰,目露惊讶,伸手请她进入。
赌坊内人满为患,暖意哄哄,众多长袍短袄的身影微聚长桌,不时爆发阵阵呼喊,安乐站在人后,静静瞧了两轮庄闲互博,启声唤道:“小丁。”
一名黑帽小厮抬起头,下颚尖瘦,眉眼清秀,他越过人群看向木桩般的安乐。
曾经在赌坊陪她厮混三天的小痞子,百通门的暗线小丁。
他警觉的盯着他,皱眉问道:“你是谁啊?”
安乐清凌凌站立,敛容垂袖,犹如卷中走出的秀美仕女,她安然自若面对众人,平静的说道:“我是第一个带你去珍粤轩吃饭的人,小楠曾托我找到你。”
小丁拨开人群,大步走到她跟前,急切的询问:“你是那个小白脸?你还认识小楠?”
安乐温和一笑:“小楠一直有个心愿,就是能找到他同胞兄长。”
“那小楠呢?他现在可好?”
安乐直接说道:“我们出去说可好?”
东方府内,东方白叶长身而立,细细听着暗夜回报。
“·····少夫人请小丁去了珍粤轩,还点了一大桌膳食。少夫人给小丁讲了小楠已经离世的消息,并且收留了小丁,打算带在身边效力。”
“下去吧,继续跟随。”东方白叶负手说道,眼神黯淡。
白轩见消失了的暗卫,赶上前问道:“这个小丁·····”
“不能动,”东方白叶斩钉截铁的说道,“安乐亲自带他去珍粤轩,还打算带在身边,就是不想我继续监视他。”
白轩静默一下,说道:“可小丁毕竟是百通门的暗探啊。”
东方白叶淡淡的说道:“前些日子,安乐跟我打探小丁的去向,我就留了心,很早之前她就跟我说过,小丁很像一个她的故人。果然让我查出小丁还有一个一母同胞的弟弟。”
白轩静默一下后,再此开口说道:“那叶少真的打算让少夫人带小丁在身边吗?”
东方白叶淡笑道:“只要安乐喜欢,为什么不。”
墨竹适时开口:“其实这个小丁并未做过什么出格的事,也没有武功,就是个接头小痞子,他这样的暗探在百通门也是最底层的,不受重用的。”
白轩也点点头,他们相信安乐会处理好这些,毕竟她可是从无影阁出来的人。
东方白叶俊美的脸上泛起波纹:“关于学堂的事加快进度。还有司马荣那边,他需要什么尽量满足。”
说道这个问题,白轩皱起眉头,担忧的问道:“叶少,你真的打算扶持司马荣吗?他到目前都没有实权啊!”
“跟他接触越多,越能感受他是一个有野心的人,对于皇位他势在必得。而我更愿意他能坐上皇位”黑眸深邃,目光如电,东方白叶坚定如一。
墨竹请示道:“公子,老爷子那边已经催过多次,想要见见少夫人。”
危险的眯起双眼,寒语说道:“我知道了,你们先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