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说十四皇子可真野蛮,你瞧瞧把朕踩地,走路都不利索了,朕不管,你得帮朕去搬行李。”艺泉龙望着前面走路似风的叶箫岚,在后面一瘸一拐皱着俊眉,一脸不悦地追逐着,心道:这个人怎么一点儿同情心都没有,他走路这么不利索,‘她’连扶都不知道扶他一把。
叶箫岚不理他,依然自顾自地往前走,并且越走越快,要是比赛竞走啊!没准还能得上第一呢?
艺泉龙见‘她’不理自己,利用轻功飞身上前,帅气地落到叶箫岚地面前,张开修长地双臂挡住了她的去路,俊朗清亮地双眸一眨不眨地盯着‘她’,那里面有挑衅,有不悦,还有驳斥,连带朱红地薄唇也倔强不悦地紧抿着,冷峻地下巴也提出了顽强地抗议。
“你走这么快干嘛?该不会是又想‘出尔反尔’吧?若是你再次地‘出尔反尔’,那么朕也可以‘出尔反尔’,炎幽岚,朕地忍耐力是有限度的,你可别做得太过分了,也别妄想挑战朕的极限?”他一脸不悦地望着‘她’,他够忍‘她’的了,第一次见面时,骗他喝了马尿,他没怪罪‘她’,就是昨晚拆了他的马车,偷走他的马,他也忍下来了,他凭什么要一直忍‘她’呢?就是再惜才,再大度,她都骑到他头上去了,还让他忍吗?
“说我‘出尔反尔’,那你又是什么?‘恬不知耻’?‘巧取豪夺’?‘酸文假醋’?我还是那句话,你狠心拆散一对鸳鸯,破坏别人的幸福,夺人所爱,还总说我‘出尔反尔’,我说你才是‘鹊巢鸠居’的大强盗。”叶箫岚桀骜不驯地回望着他,满嘴骂人的成语就那么轻而易举地脱口而出,没错,她叶箫岚骂他也要骂出水平,骂出风度,就算是回敬他那句‘出尔反尔’吧?也为了让他知道,她叶箫岚不止会用脏话骂人,那成语串联成珠也是一套一套的。
艺泉龙算是听出来了,她几次跟他过不去,全是为了吴梦晴地事,瞧瞧,‘她’骂人都是一套一套的成语,‘她’为何这样在乎他和吴梦晴的联姻呢?是纯属地哥们义气,还是别的?难不成她本身就是女的,而且对他有几分喜欢、欣赏不成,就像他对她也是极其地欣赏一样吗?想到这里他自己都有几分心跳加速,‘她’英挺地眉毛,漂亮闪烁着璀璨光芒地眸子里又几分桀骜不驯,挺翘地鼻梁不屈不挠地屹立其上,是有几分男子气概,但也不乏女子应有的阴柔之美,这一点儿他能看出来,只是这头发好怪,为何女人敢把头发剪那么短呢?时间还有,他相信他能揭开‘她’是女人的面纱?没关系,他有的是时间和‘她’耗呢?
“这两件事不能混为一潭,朕有心结交你这个兄弟和朕娶梦晴那是两回事?难道你觉得朕还不够资格和你炎幽岚结交吗?不要那么排斥朕好不好?”
“可再我看来就是一回事?你明明也看出六皇子和吴梦晴本就是天生一对,当日梦晴唱得那首《叹幽梦》是梦晴为六哥做的,你还从中作梗,不禁让梦晴难过,还让六皇子白挨了二十大板,并且被禁了足,你这人是安得什么心哪?难道以夺人所爱为乐?你这样的人纵使再战场上有着卓越地成就,可是我认为在人格上还有着大大的缺陷,你在战场上的卓越成绩我深感佩服,可是跟有着人格缺陷地人做朋友,我不要,也做不到,另外,我没有‘出尔反尔’,你可以搬到云霄居去住,既然答应了父皇,我无话可说,但我相信你也不要‘出尔反尔’,尽快把小栓子安然无恙地放回来,好了,我言尽于此,住在哪由你自己决定,我不干涉,我要去文轩殿了,不和你在这瞎扯了,再见。”叶箫岚说完,帅气地转过头去,昂首挺胸大步流星地向前走去。
“哎。。。”艺泉龙想唤住她的脚步,可是她倔强地背影、坚决地背影,还有那股子气势,让他无从,无从唤回她,甚至觉得自己很渺小,渺小的龌龊,渺小的肮脏,而她才是如此高尚地人,高尚地让他望尘莫及,高尚地让他无力追上去,只得彷徨失措地怔愣在原地,有些苍白无力地反省着自己,也许他做错了吧?只是他现在还不想承认,也不想因为炎幽岚的几句话就放弃那么美好,那么动人,那么优秀的女子,尽管她已经有了所爱,但让他现在放手,就是碍于颜面他也要考虑再三吧?
吴丞相府
梦华居内,传出婉转地歌喉,每一句都夹杂着淡淡地哀伤,她用心在唱,仿佛每一个字,每一个音节都是一份回忆,每一分回忆都会让她感到异常地美好,确又掺杂着巨大的哀默。
里面,装饰淡雅,通通以紫色调为主,紫色的纱幔,紫色的绸缎床铺,一尊雕着荷花香炉冉冉地升起一阵阵沁人心脾地香味,与卧室的整个色调,极为搭配。
吴梦晴身着一身紫色的绣荷罗纱裙,头梳一简单的流云髻,鬓边只插一朵紫翡翠雕花簪,她此时正坐在古琴旁,白皙葱郁地手指轻抚琴弦,朱红地唇一张一合,漂亮晶莹地眸子里全然地哀伤,甚至闪出晶莹地泪花,更彰显她此时的心情是何等地无助。
皑皑落雪白茫茫,枝头梅花点点血。
若问梅儿何傲骨?只因腊月醉寒冬。
君深情来妾美意,梅点雪儿情蜜意。
缠缠绵绵做何时?天荒地老永不弃。
也曾闹,也曾笑,也曾哭,也曾吵。
鸟儿叫,风儿跑,情儿深,梦儿渺。
天之大,风儿四处飘。
海之阔,鱼儿肆意游。
手摘红梅折枝去,插入伊人俏鬓角。
伊人笑,笑魇如花。
君深情,情深似海眉一角。
抖落一头的白晶莹,散落一地地风雪瑶。
叹那梅中含香雪里情。
唱那君胸怀妾天地老。
这是一首《梅枝雪》,
梦献云来系忧思。
这首词曲,是去年腊月,下了一场皑皑白雪,两人偷偷去了郊外一处梅园,当时她穿了一身艳红的袄缎子披风,和他手牵手站在梅园中,看雪、赏梅。
两人虽然被冻得满脸通红,甚至发上、脸上都落了一层零零散散地雪,嘴里还吐着白白地哈气,但是他们脸上地笑是那样的真诚,那样的自然,那样地发自肺腑,发自内心,那时候,竟觉得快乐是那么地轻而一举,而现在竟成了奢侈,也许永远都不会有快乐了吧?
他对她说他爱她,一遍又一遍,他说她是他心中最美的女人,再无其它可替代。
他把她的手紧紧握在手中说着永远不弃不离的誓言。他为她折下一枝梅,说:“梦晴,你知道吗?我觉得你就像梅花,拥有不屈不挠地傲骨。它清新、淡雅,即使在严寒地冬天也能开得如此艳丽、如此动人。”
她打断他的话,不满地说:“我才不要做梅,因为我怕在这严寒地冬天被冻死,我要做莲花,芬芳远播,高高地洁净地直立在水面上,人们只能远远观赏,而不能随意地采摘折损。”
他微笑着拥住她,那样地轻柔,那样地小心翼翼,仿佛怀里地是一件比自己生命更重要地宝物,他俊逸地眸子里带着宠溺,带着无限地温柔,无限地爱,在她耳畔浅笑着说:“你是什么我都喜欢,因为天下只有一个梦晴,即使你真得变成了莲,我也能寻到你,你信不信?”
如今,说爱他的人被禁了足,而她也不能随意地走动,也算是被吴丞相禁了足,她该如何是好呢?一曲唱罢,发现已经是泪流满面,滑到嘴角,咸咸的、苦苦的、涩涩地。
“幽云,你现在还好不好?伤势减轻了吗?为什么我现在觉得连微笑都变成了奢侈?内心苦苦的,像是装着一肚子苦水,无人倾诉,难道我们就真得要投降了吗?也是,你我都禁了足,现在成了笼中鸟儿无法自保,又希冀谁能救我们呢?奇迹会发生吗?这似乎是不可能的事,还有六天,六天的时间能有何改变呢?”吴梦晴美丽迷人的眼睛里又漾起一层薄雾,而且全然是深深地哀愁,连带眼底,脸上布满了愁云,还没成亲,她现在就成了深宫怨妇,不禁频频叹气,而且食不下咽,整个人又瘦了一圈。
|
艺岚幽梦_艺岚幽梦全文免费阅读_更新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