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天气依旧阴沉,气温依旧闷热潮湿,山路依然崎岖陡峭,若是不谨慎一点儿,说不定立即就会滑下去,再加上这炎热、沉闷、酷暑地天气,每个人额头上都淌满了汗珠,浑身早已经湿透了。
“哎。。小微子,快。。到了吗?”叶箫岚累得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皱着眉,眯着眼,不断用手拭去即将滑入眼眸地汗珠,这家伙,这种酷暑的季节不适合爬山好不好?要是春秋季节还差不多,虽然自己练过一些少林功夫,可天气太热啊!汗水总是落入眼眸,眼睛都有些睁不开了,她这一擦汗,把手上的泥土泉抹在脸上了,看起来分外滑稽。
“殿下。。快了,你再坚持一下,爬上这段陡坡,再走上一小段路,就到了。”小微子也不断拭着汗,脸上多多少少也脏了,他的情况还不如叶箫岚呢?但是救妹心切,那股力量促使他一直坚持着、不断向前行进着。
艺泉龙回头望了一眼叶箫岚脸上的好几条泥土印子,眸里满是柔情和宠溺,她现在更像是玩了泥巴地孩子,让人哭笑不得,忍不住地冲她嚷着:“岚儿,朕来扶你吧?”
“用不着,我看起来。。有那么娇气吗?把你那些慈善心、同情心统统给我收起来吧!你没看我好得很吗?身体倍棒,杠杠的,脸不红气不喘。”叶箫岚一脸自豪地拍着胸脯。
众人的眸光都瞥向了她,被她的话语逗得有些想笑,但都努力憋住笑,保存自己的体力,叶箫岚得以过度,甚至于脚下一滑,她前一秒还得意地神色,再向下滑地时候尖叫地失去了颜色,艺泉龙也跟着她的滑落,心瞬间提起来,脸色惨白,笑容僵在唇边,面部肌肉紧绷,叶箫岚甚至在滑下去的一刻,清楚地瞥见他的面部表情,紧张、惊慌失色。脸色瞬间惨白,笑容瞬间僵在唇边。“岚儿。”他狂吼一声,不顾一切地向下飞去。
“皇上。”庄生瞪大双眸一声尖叫,也跟着飞了下去,保护皇上是他的责任,若是皇上有什么闪失,那他也别想苟活。
就在叶箫岚不断下滑地瞬间,艺泉龙手疾眼快地捉住了她的手腕,慌乱中又紧紧把她揽在了怀里,然后,他们两个向下滑去,艺泉龙用自己地后背作肉垫,和石头摩擦着,他只觉得肘部和背部火辣辣地疼,估计被石头刮破了吧!可依然让他安心的是,叶箫岚在他怀里,被他保护着,甚至完好无损,不行,不能这样下去,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凌厉地眸子扫视了一下四周,想找个能站定地东西,确看到一条绳子,然后听到有人在喊:“皇上,抓住绳子。”
于是,他施展轻功,、借助脚下一块石头跳跃,然后飞上前抓住了绳子,叶箫岚觉得头脑一片空白,耳边乱哄哄的,恐惧占满了她的思想,她浑身颤抖,紧闭双眼,抓住艺泉龙地衣襟就像抓着浮木,死也不肯放手,她才发现,原来自己是最怕死的了,原来她的内心远没有外表所表现出来的坚强,原来在死亡面前她也有恐惧,她之所以会有恐惧,是因为她觉得这样的死法不值得,她还有太多太多牵挂地东西呢?她舍不得死。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睁开眼睛,脸色依旧惨白,神情依然恍惚,她用眸光巡视一下四周发现他们在一块长满杂草地小土丘上,在这里能更加清楚地看到连绵起伏地山,原来也没有那么高不可攀,仿佛,有的山还在他们脚下,他们似乎地处高点。
“天啊!皇上,你的背和胳膊被擦破了,属下真是该死,真是失职,没有保护好皇上。”穆黑在艺泉龙身后‘震惊’瞪大双眸尖叫。
他这一声尖叫,仿佛把叶箫岚也叫醒了,她才发觉自己身上没有一点儿伤痕,而方才想起刚才滑下去的时候,似乎是艺泉龙用自己地身体保护了她,而自己确被划伤了。她这才注意到艺泉龙脸色惨白,好看的剑眉微皱,似乎极力隐忍着身上传来的阵阵痛楚。
“让我看看。”叶箫岚挣开他的怀抱,迅速地跳到他的身后,才发现他的后背的袍子被石头划破了好几道,那触目惊心地鲜血染红了后背的绸缎黄袍,还有左手地肘部也有丝丝鲜血染成了绚烂的一片血红。
“怎么办?这怎么办?”她看着他的伤口,一阵酸涩,心里猛然一抽,抽得她五脏绞紧,热泪盈眶,她嘴里嘀咕地,哽咽地说着“你的伤势这么重,应该怎么办啊?”
“没事的,岚儿,这点儿小伤不算什么?”他转过头来,凝视着她,惨白无血色的嘴角还牵强地扬起一抹微笑,像是安慰她,看着她眸里充满了泪水,他觉得自己做得这些事值得的,他觉得自己的爱的付出也是值得的。
“皇上,属下给您包扎伤口,属下带了对伤口愈合很有帮助地药粉,就是预防这一路上出意外的,看来还派上用场了。”庄生从腰间取出一个深蓝色的瓷瓶,瓶口塞着红布,他说话间就来到艺泉龙的身后,然后揪出红布,轻轻地撒在了艺泉龙还在不断渗出鲜血地伤口上。
艺泉龙任庄生为他包扎伤口,眼光确深深的,深深的望着她的眼睛,他眼睛变得又亮又澄澈,好像证实了叶箫岚对她的感情,同时欣慰、感动、幸福着。
他伤成这样还倒反过来安慰她,使她感动不已,他伤成那样还对她笑,让她又感动、又疼惜、又心酸,最后只得浅笑着无奈地摇摇头,也不知道笑他的愚蠢,还是笑自己的蠢笨,总是给他带来麻烦,似乎,他和她在一起总有受不完的伤,但是她确仍是为他的坚强、勇敢、以及对自己热烈真挚地感情而折服着。
“还疼不疼?”她总是问,总是问,总是问。
“不疼,一点儿也不。”“没事,你放心,朕的身体好的很。”“过不了两天就恢复成和原来一模一样了。”“所以,犯不着为我担心。”“瞧瞧,朕不是好好的吗?走得比你还利索。”他一直说,一直说,一直说。反正就是为了不让她担心,不让她为自己挂心。
庄生自是知晓他们的关系,可是小微子确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似乎这两个人感情太好了一些,好就好呗!可好得不像是兄弟,倒更像是情人,莫非这两人得了断袖之癖,莫非。。。他不敢想下去,越想越觉得他们的关系不一般,就像是此时,他们殿下搀扶着金国皇帝,两人互相说笑,互相凝视,那眸子里多柔情,那种柔情好像只存在情人之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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