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笑容慢慢从脸上隐去,思绪再次慢慢地打开了:“哀家亲自上前和他说话,当时第一句话就说‘公子今日真是好兴趣、好有闲情雅致啊!’他看到哀家,听到哀家地声音,眸子中那种吃惊是显而易见的,但是那双漂亮的眸子里也闪动着一些其它的光芒,像是欣赏、激动、奇异的两簇火焰,甚至还有是热烈地光芒。他第一眼就看出哀家是女子,这是后来他说的,他说虽然哀家当时穿着男装,但那种美丽、那种清丽脱俗,让他震惊的美,使他一眼便认出哀家是个女人,也是在第一眼他便爱上了哀家。”
她脸上洋溢着幸福地笑容,眸中闪着明亮地光芒,像是回到当时和他初次见面的样子:“你知道吗?”她因激动有几分颤抖地拉住艺泉龙地手,面泛红光地说:“哀家没有预料他第一句话竟然说:‘你好美,像是湖里的荷花,美得不食人间烟火,’他说话声音很动听,说这句话时使哀家飘飘然了,后来,他又说‘在下苏泽,能否知晓公子的尊姓大名?’‘缘欢。’于是,哀家说了,也是从那时候起,我们便相识了。是一次戏剧似的相遇,也是一场很美、很动人的邂逅是不是?”
“是啊!的确是很完美的邂逅。”艺泉龙叹息了一声,颇有几分羡慕地若有所思。想起和叶箫岚地邂逅,绝对是糟糕地一塌糊涂,既没有美丽地荷花,也没有翠色的荷叶,更没有什么波光粼粼地湖水,应该不是浪漫唯美地戏剧性,是有几分糟糕的喜剧还差不多。不过,好像他当时的眼力也没有苏泽那么好,一眼就看出她是一个女人,当时,他只觉得好奇,只单纯地和她交朋友,可是,没想到,她第一次见面就对他不太友善,觉得他仓促地闯入了她的天地,还想尽办法还整治他,而且,最让他想不通的是,自己竟然上了当,后来,仔细想想,第一次见面大概就喜欢上她了吧?这应该就是皇祖母所说得一见钟情地东西,微妙地东西,只是那么一眼,那么一瞬,或者只是一分钟、一秒钟,就遇上、爱上、喜欢上,甚至任眸光不能从她身上移开地东西。于是,他们的感情也在命运之轮地旋转下,慢慢发生了,展开了。
“在想什么?”她看自己的孙儿一会儿叹息,一会儿摇头,一会儿苦笑,一会儿又陷入沉思,忍不住心里地好奇,脸上挂着慈祥地笑意,温柔地问。“是不是在想她了?哦!。。那个叫岚儿的女子?”
“哪。。哪有?”艺泉龙扬起十分英俊的脸庞,看上去很是理直气壮地矢口否认“孙儿才没有想她,孙儿。。。孙儿。。只是在想。哦!”他忽然想起什么似地说:“只是在想后来皇祖母和那个叫苏泽的男子发生了什么事?这中间又产生什么误会?最后因何导致没有最终走在一起的呢?孙儿好奇,孙儿非常好奇。”他说完,轻轻地呼出一口气,原来撒谎是一件非常累的事。
皇祖母慈爱地望着他,又轻轻地摇了摇头,仿佛明知道他在撒谎也不忍拆穿,最后,只是淡淡地问了一句:“你真得想知道后面的事情?”“是的,孙儿想知道,凡请皇祖母继续说下去吧?”他急迫地说,非常漂亮俊美的眸子里闪着某种急切的,求知欲地光泽。“好,那哀家接着给你讲。”她的眼光又瞟向别处,思绪又重新插上翅膀慢慢地飘向远方,于是那沧桑,又悠远绵长地声音再一次慢慢地传来,仿佛来自古老地地方。
“后来,可想而知,我们相爱了,哀家从不知道爱一个人、思念一个人、牵挂一个人是这么美好的事,那种天天思念,一天不见都觉得心里空荡荡的感觉是哀家从来没有体会过的,那一阵,哀家总是想办法,编各种理由出去见他,也是在后来相处中,哀家才慢慢知道他就是个无父、无母出身卑微贫寒的孤儿,此次来这里就是前来科考。哀家出门多了,去见他的次数频繁了,后来爹爹自然就慢慢知道了关于我们的事,爹爹的态度很明确,就是极力反对哀家和他的事,认为他出身卑微贫寒,根本配不上哀家。”她的眼眶里已经慢慢蓄满了泪水,挂在眼角,慢慢掩藏在很深很深的鱼尾纹里,连带下眼睑地皱纹也闪着亮晶晶地光泽,甚至声音都有些许地哽咽:“那一段时间,哀家被关在闺房里,天天以泪洗面,小翠打小就跟着哀家,形同哀家的姐妹一般,看着哀家面容日渐憔悴、不吃不喝,实再是看不下去了,于是,就让哀家写字条或信栈,她在想法把信栈带出去捎给苏泽,起初,这光靠信栈联络感情,大家都可以接受,哀家也觉得很新鲜,可是日子久了,信栈掩然不是一个最好地办法,信栈再好也远不及见到本人去一解思念之苦来得直接,当初,苏泽有过一阵地自卑感,这种自卑感导致他想放弃我们的爱情,他说:‘缘欢,我出身如此贫寒,怎么忍心让你一个金枝玉叶跟着我浪迹天涯,怎么忍心看着你跟我吃苦,既然,我苏泽给不了你安定的生活,那么,离开我吧?或者是我放过你,反正,你的未来不会是我?与其让你跟着我吃苦,那么,我不要那样,那么,我宁可和你分开。’‘苏泽。’哀家当时说‘不要抛弃我,你知道的我不怕吃苦,如果在金钱富裕和你之间做出选择的话,我宁愿选择你,选择吃苦,也不要金钱,没有金钱我依然可以活着,可是没有你,我活不了,所以,不要再说和我分开的话,不要抛弃我,离开我。’‘你可真是傻瓜,我所见过世上最傻地傻瓜。’他的眼睛里感动的满是泪水,声音哽咽着,于是,我们幸福相拥。从那以后,他再也没有提出过和哀家分开的事。”
皇祖母说得口干舌燥,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再加上情绪一直处在激动和亢奋中,所以连着咳嗽了几声“咳咳。。。。”“皇祖母,孙儿去给您倒杯水。”艺泉龙说着便动作迅速地跑着去倒水,一会儿功夫,白瓷杯里满满一杯的水便小心翼翼地捧到了她的面前,缘欢用布满老茧苍老而粗糙的手有几分颤抖地接过瓷杯,然后小心翼翼地端至唇边,一连喝了几口水,她抿抿被水润湿地唇,眼光又迷离朦胧地望向远处,她又开口说话了,继续讲述没有讲完的故事。
“后来,哀家又向爹爹祈求过几次,希望,他能成全我们,可是,爹爹执意不肯,并说出一个让哀家更加震惊地消息,爹爹说皇上今年亲选秀女,哀家也被列入了花名册中,当时哀家慌了,苏泽更加地慌了,于是,哀家思前想后,最后,终于决定私奔,在哀家未进宫前和苏泽私奔,我们制定了私奔的计划,甚至连逃亡的路线都计划好了,哀家决定和苏泽浪迹天涯,只要和他在一起,什么样的生活哀家都愿意。于是。”她低叹了一声,望着手中依然捧着的白瓷杯子,眼睛依然迷离深远“在那个明月高挂、星光璀璨的夜晚,哀家化装成小翠的样子,穿着她的衣服,只草草地带了一些衣服和简单地饰品,在终于逃出府邸,哀家心里狂喜,以为从此就要和苏泽生生世世在一起的时候,哀家确清清楚楚地看到一幕,苏泽怀里抱着一个女子,虽然在月光下,但哀家依然看得清清楚楚,他们紧紧相拥,于是,哀家顿时觉得像是晴天霹雳,一阵晕眩,眼泪就扑簌簌地流了下来,当时哀家真不知道是怎么回得府邸。。。”她摇头苦笑,眼里又重新泛出新的泪花。
“那后来呢?他有没有向皇祖母解释?有没有看到你呢?”“是的,他有解释,并且让翠儿稍进来好几封信栈,可是,当时哀家一封也没有再看,并在头进宫的前一天把所有的信栈全部烧毁。”她用她那粗糙的大手拍拍艺泉龙地手背,任眼角地泪水滑过满是皱纹地脸庞,接着说,声音有几分哽咽:“哀家那时候就像龙儿你的现在,被醋意、哀怨和仇恨蒙蔽了双眼,在若干年后,确切的说是二十年后,哀家由皇后升到了太后的位置,常常觉得寂寞、空虚,也常常想起他,于是,就派人找他,你知道,太后要找一个人是轻而易举地事,所以。。。哀家就在一处荒落地村子找到了他,当时正值冬季,他手拄拐杖,穿着一身打了补丁都露出棉花的破夹袄的身上,脸上长满了胡须,眼窝深陷,脸色苍白,落魄地哀家几乎都认不出是他了,但是,他确一眼就认出了哀家,他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说:‘你还是很美,就像当年我第一次见到你一样,可是。。。那晚我一直等你,结果被一个喝醉了酒的疯女人纠缠,我足足等了你一夜,你为什么没有来?’他的眼里有几分哀怨,眸子中泛起了泪花,语气确是气氛到了极点‘就算是改变了主意和我浪迹天涯,就算是不想和我在一起,那总得和我说一声吧?我知道你还是惦记荣华富贵,结果,你还不是选择了皇上,坐上了皇后的位置,以至于当上了太后,你现在拥有了荣华富贵,你还来找我做什么?我现在如此穷困潦倒,我现在如此落魄,你看到了吧?都看到了吧?所以,请你走吧?太后殿下,这儿是贫民区,不是您尊贵的身份应该来的。’他最后几句话是极尽嘲讽,哀家确是哭得一塌糊涂,肝肠寸断,原来,这都是一场误会,可笑的误会,荒唐离谱的误会,这个误会也毁了哀家一生的幸福,原来他怀抱的那个女人是个夜晚醉酒的女疯子,她是喝醉了酒,然后抱住了他,而哀家确是不早不晚,恰巧看到了这荒唐可笑的画面,并误认为他背叛了哀家,欺骗了哀家。。。”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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