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信淡淡的说着,语气虽然平静,但话语之中的威胁,却是怎么也掩盖不住的。
那名之前颇有些愤怒的白家之人,刹那间没了声响。
他能够看的出来,陈信完是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倘若白家真的不按照陈信所说的去做的话,那么毫无疑问,陈信是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
不由的,这名白家长老扭过了头,看向了不远处的白启贤。
不仅是他,几乎是所有人,目光都是看向了不远处的白启贤。
毕竟,白家,现如今是白启贤说了算。若是他不愿意,那么也唯有他,能够和陈信争斗一番。
场中的气氛,在此刻仿佛是陷入了凝固。
原本盘膝坐在地上的白启贤,在此刻缓缓的睁开了双眼。
他面无表情,和陈信静静的对视了片刻之后,随即轻声道:“白飞,白常,你们两个去一趟。”
白启贤这番话,显然是代表认怂了。而被他点名的那白飞和白常两个人,面色顿时一变,脸上也是流露出了一抹不可思议的神色。
显然二人没有想到,自家的大长老,竟然会在此刻点他们的名字。
他们也清楚,所谓的试探,必定是九死一生。可直接开口拒绝,就算是给他们这个胆子,他们也不敢。
无奈之下,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颇有些不情不愿的站起了身,缓缓地朝着不远处的格子走了过去。
一步,两步。二人的速度并不快,磨蹭了许久,最终还是走到了格子之上。
在踏入格子的一瞬间,原本还有些畏缩的二人,竟是在此刻一动不动,仿佛是失去了呼吸一般。
“这……”
见到这一幕,叶问天,方天等人,不由的流露出了一抹诧异之色,显然是有些不解。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他们二人已经死亡之时,却见白飞和白常两人,陡然是自一动不动的状态之中苏醒了过来。
只是此刻二人的模样,可称不上是正常。两个人哈哈大笑着,仿佛因
为什么事情所开心。
若是离得近了,还能够听到两人的喃喃自语。
“哈哈,日后我便是白家的家主!你们都得听命于我!在我的带领下,叶家,正方宗,算得上是什么东西,必定是会在我白家俯首称臣!”
这是白飞的喃喃自语。
“白启贤,你百般欺压我,现如今,知道我的厉害了吧?以后还敢不敢在有事没事呵斥我?从今天开始,你白启贤,就是我的一条狗!”
白常的喃喃自语,让在场的叶家和正方宗弟子,不由的纷纷笑出了声。
叶问天和方天相互对视了一眼,彼此都是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那一抹忍俊不禁。
“白大长老,看来你这个弟子……心术不正啊。竟然想要你这个大长老,成为他的一条狗。”
陈信瞥了一眼脸色同样是难看无比的白启贤,毫不留情的讥讽道:“倘若我有这种门人弟子,根本不会迟疑,早就一巴掌拍过去,将其毙于掌下了。”
白启贤没有说话,只是脸色愈发的难看了。
而踏入格子里的白飞和白常,仍旧是自顾自的喃喃自语,且看模样,似乎是有愈演愈烈的姿态。
“这两个家伙……应该是陷入了环境。”
陈信倒也没有继续讥讽白启贤,目光仔细的盯了两人片刻后,轻声道:“正因为陷入了幻境,他们两人才会变得如此意得志满。”
“难道说,这个格子,还有致人于幻境的功效?”
叶问天不免有些吃惊,看向地面上的那一个个的格子,脸上流露出了一抹忌惮的神色。
虽说这幻境看似不严重,但瞧这两名白家弟子的模样,显然想要从这幻境之中出来,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白飞,白常两人的哈哈大笑,仍旧是在继续,但话语却是越来越不堪入耳。甚至两人的言语之间,连白芷都牵扯上了。
这让站在白家之中的白芷不免是脸色通红,双目之中更是浮现出了一抹怒气。
“你们两个,还要胡闹到什么时候,真
是给我白家丢人现眼!”
一名白家长老此刻是再也看不下去了,怒哼了一声,甩了甩绣袍。
一股极为强劲的凛冽寒风刹那间迸现,直接朝着白飞和白常两人席卷而去。
受到如此攻击,白飞和白常的身形再也稳固不住,直接是被击飞了出去,在半空之中,两人虽然仍在哈哈大笑着,但身上的肌肉竟是不断在剥离着。
当然二人落在地上的刹那,竟是成为了两具白骨,在撞击之下,直接是摔倒在了地上,彻底没了声息。。
突然的变故,让所有人不由的都是吃了一惊,显然是没有想到,竟然会有这般变故。
“不,这不是我做的!”
那名白家长老同样是震惊异常,今天自己不过只是随意甩了甩袖子,想要将两人从那格子之中击飞出去罢了,怎么两人竟然会变成这般模样?
“的确不是你。”白启贤目光之中精芒一闪,“方才在他二人陷入幻境的时候,恐怕便已经死亡了。之前出现在我们面前的,其实都是他二人心中意识罢了。”
陈信瞥了一眼白启贤,没有说话,心头却是不得不承认,白启贤所说的的确没错。
白飞和白常在陷入幻境的时候,生机已经在不断流失。即便没有那名白家长老出手,二人最终的下场,不过也只是个死而已。
“倘若经过这个格子,就必须要经历这些幻境。”
方天脸色忌惮的看着地面,“可是我们这么多人,又有多少人敢扪心自问,一定会走的过这幻境?若是走不过的话……最终的结果,恐怕也会如同这白飞和白常一般,死无葬身之地。”
叶问天点了点头,显然是对于方天的看法十分的赞同。
在这一刻,两人不约而同的都是看向了陈信。
二人都很清楚,在这等情况之下,若是谁说有本事解决面前这等困境,也只有陈信一个人无疑了。
陈信并没有开口说话,目光仍旧是盯着地面上的格子,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