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美女的目光移到水晶球上瞟到一眼:一个霉烂的大骷髅头里的骨头全是蛔虫支撑而成——吓得惊叫:“鬼,鬼呀!”
“嘣”一拳;水晶球打飞;在洞里转来转去,没看见打出火球来……
姊姊又惊呆了,喊:“假的!是大骷髅头!”
髦士败露,气极了!见空中横着大鸟,又在上面狠狠跺了几脚,骂:“死鸟!如果能把眼垢打开?就不用费这么大的劲了!”
白美女张着大嘴喊:“大鸟还是处女!他娘的真蠢呀?到嘴的肥肉都吃不着!”
姊姊瞪眼哼哼:“吃不着怎么呢?照样被人家打死了!反正良人也用不了,就让她在洞里腐烂吧!”
白美女一挥水晶球,喊:“变!”
“呼”一声,手中的水晶球变大不知几倍,向髦士迎头飞去……
髦士身体一缩,就不见了;水晶球不回来,就在洞中转来转去;姊姊的仙眼很亮,透过球体发现下面的土壁上,沾着那坨泥土上的黑点,飞下去拿在手中,问:“你真的是挽尊吗?”
“是不是,一嗅不就知道了?”
姊姊把鼻尖伸长,对着黑点嗅来嗅去,兴奋极了,抬头喊:“白美女,快来呀!”
白美女飞下来,用鼻子嗅一嗅说:“酸臭臭的,是王子的气息。”
猝然,传来细小的声音:“我的身体酸臭吗?”
姊姊不屑一顾说:“经常不洗澡,难道还有香味吗?”
白美女觍着一张脸道:“姊姊和你臭味相投。”
姊姊很敏感,瞪着双眼怒吼:“这是你说的?王子修复了,只跟我一个人!”
“放屁!良人是大家的,也有我的一份;他又不是不会分身?”
姊姊等不及了,在黑点上吹一口仙气,用仙眼盯着看,一点反应也没有,说:“你的仙法不是比我高吗?赶快修复呀?”
白美女用最大的仙法运化口中一吹……盯着看;依然没有反应,却传来细小的声音:“还差一点!”
姊姊对着白美女的耳朵悄悄说一阵,两人用力使劲吹;绿光变成蓝光,在黑点上转很多圈,黑点越来越大,增到两米五停下来……
大傻瓜都知道挽尊是什么样的?白美女说:“不能让别人看见王子这样,赶快造一套衣服给他穿上。”
白美女穿着武装服;姊姊却穿的是雪莲花棉衣;找不到原料为王子造衣;洞中只有一件破皮衣,还是大骷髅头的;姊姊把它移过来,给挽尊当遮羞布围在腰上,远远还能闻到一股妖臭味。
挽尊很恶心,拿下来远远扔到一边,说:“这么脏的东西,不如没有?”
姊姊意见挺大:“你是王子,就算野人也应该有一张大树叶——不行!暂时用着!”一挥仙法,破皮衣“呼”一声,飞来绑在腰上……
尸臭味好像比刚才还大;挽尊烦透了,用手拿不下来;像孩子似的,蹦蹦跳跳叫:“我不要遮羞布!”
白美女站在姊姊这边说话:“不要怎么行?你不要,我们要!”
挽尊浑身上下不舒服,一会飞下,一会飞上,停在大鸟面前问:“谁打死的?”
姊姊动了很长时间的脑筋才说:“大骷髅头打的,不要扔在这里来了?”
白美女在姊姊身旁,远远喊:“不要了,就让她腐烂吧!”
挽尊不甘心,盯着看一会,问:“既然死了,就应该坠落;她为何飘在洞中呢?”
“问什么呀?这是大骷髅头的妖法!用双脚跺,也不会坠落。”
挽尊仔细看一会,把大鸟抱起来,高高扛在肩上说:“不一定死;我要找医生看看?”
姊姊瞪着双眼大骂:“杀千刀的!连大骷髅头都说死了;不知要来干什么?”
“你说的不算,如果医生说死就死了!”
白美女问:“咱们在洞里,哪来的医生?”
挽尊不愿搭理,一直往下落,速度很快,闪一下,就不见了。
姊姊怒火万丈,又大骂:“杀千刀的!烂德性上来,什么也不顾,不知扛着一具尸体干什么?”
白美女也有意见:“良人疯了!像吃错药似的,神经病一犯,就变成了大傻瓜!什么愚蠢的事都做!”
姊姊不能等,头朝下,直接俯冲一会,喊:“挽尊——等等呀?”
白美女在身后瞎叫:“别喊了,听不见,不知坠落到哪去了?”
又过了很久;终于看见洞底,下面无比宽大;到处黑乎乎的,全是犬牙交错的大岩石,用仙眼看不见一个人;山石后仿佛都藏着东西。
姊姊正欲喊;远处传来挽尊的声音:“哪有医生呀?快来救救我的妾吧!”
白美女没骂人,用手指一指说:“良人在哪儿!”
“杀千刀的,害死人了!为了大鸟的尸体;动这么多脑筋,看来我们这些活着的妾,还不如一具尸体!”
白美女也有意见:“还不是怪姊姊;永远别修复,良人就不会办这种蠢事了!”
姊姊极为气愤;用手指着白美女的鼻尖大骂:“贱女人!如果良人不修复;你就永远守寡吧?”
白美女不愿听,飞到挽尊面前哼哼:“扔了吧!一具女尸不知扛着干什么?这里还能找到医生吗?”
姊姊也来到面前,瞪着双眼骂:“杀万刀的!一点也不顾及别人的感受!两个妾都是大活人,伺候你难道还不够吗?这里到处都是乱石,随便藏在哪个后面,就可以实现两个妾的愿望;难道你不想女人吗?”
挽尊用雷公眼到处看;暴吼一声:“好了!必须弄清大鸟死了没有?否则,我的心里不得安宁!”
白美女对着姊姊雪莲花棉衣喊:“哎——医生,快出来呀?”
姊姊奇怪骂:“你疯了是不是?我的棉衣里会出医生吗?”
“真她娘的奇怪!”就在棉衣前面闪出一幅画面,里面的人居然是雪莲花,问:“找我干什么?”
姊姊十分惊诧,问:“王子扛着一具尸体,非要找医生检查!”
雪莲花不知往什么地方看一会说:“大鸟没死,鹰头掉了,脑瓜藏在眼垢里!”
白美女和姊姊都很奇怪,问:“这样还没死吗?连大骷髅头都不要的人?”
画面里依然有雪莲花的声音:“只要把眼垢打开,大鸟就出来了!”
“哈哈哈”一阵怪笑,从挽尊的遮羞破皮衣上露出大骷髅头来:“谁有这么大的本事,打开那该死的眼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