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现身,外面有个男人声音传来:“母皇——有什么吩咐?”
“赶快找幽灵手,你爸爸要吃!”
“是,立即安排人去办!”
听声音,应该是头上长树的美人鱼?这个特征,可以认定就是我的孩子;而那些头上没有树的美人鱼,可能与我无关。那么,为什么都喊我爸爸呢?
天河女神在我身边说:“都是你的孩子!想想看;天海里还有什么男人能跟你比呢?我是堂堂正正的女皇,拥有很高的皇室血统,其他男人不在视线内;否则,也不会把你当宠奴了?以后就叫你官人吧!”
“官人就是夫君;到底怎么回事?”
本皇就是要跟那些妻子分开,让别人一看,我们才是一对。
外面突然传来刚才那个男人的声音:“母皇——幽灵手没找到;发现空中过来很多女人,喊声很大……”
“喊什么?”
“死夫君——死到哪去了?找一个天河女神,要这么久吗?”
“哪是喊,那是骂人!等我出去看看!”女皇闪一下,就不见了。
外面传来刚才那个男人的声音:“你不是我爸爸!看在母皇的面子上,暂时饶你不死!一有机会,你就死定了!”
“你说明白点?爸爸怎么听不懂呢?”
“别乱叫!你不是我爸爸;没必要听懂,以后你会明白!”
“我明白什么?你们头上有仙人果树,我以前也有,这棵树怎么来的,爸爸记得清清楚楚……”
“别跟我说这些,没用!我只相信自己的眼睛;你跟母皇……我要杀掉你!”
世上就有这么怪的事,儿子要杀老子;怎么办?让他杀呢?还是采取别的手段?
外面“哗哗哗”的水声响过,再也没听见那个男人的声音……
他肯定走了;这些美人鱼不相信我是他们的爸爸;怎么办呢?他们的种类各有不同;难道是天河女神和别的男人……
情况无法弄清;女皇能出去,难道我出不去吗?想一想,身体摇晃一下,缩小到看不见……
这时,黑洞里到处都有很大的洞,造成找出口更难!而且漂在水里无法控制自己,一个小小的波纹过来,就要翻滚很长时间;由此来看,这是最愚蠢的办法;只好翻滚一阵,越变越大,发现有许多洞口;做下标记,从一号洞进去,里面堵死;又从二号洞钻进去,走一段时间,就没路了;返回来,正想进三号洞,传来女皇的喊声:“夫君——你在哪?”
我赶快缩回洞口,藏在旁边悄悄看。
女皇用鼻子吸一吸,吐出许多泡泡,随气息的大小来判断,一会出现在二号洞门口,说:“别藏了,这里没出口;不是说过吗?要我带你才能出去?看好了……”
闪一闪,把我缩小,一会,出现在海空……
还是没看清,怎么出来的?不知来这里干什么?
女皇用手指指眼前的小山说:“里面不安全,另外找地方吧?”大手一挥,山就不见了。
这下我才明白;她的仙法不一般;能操纵天海;是二郎神永远也办不到!那么,要移出月亮,只有一个办法:就是……
其实,我没有这个义务;也不支持移动天海;反正都妻子;作为男人,肯定有选择,谁不喜欢跟那些言听计从的、年轻貌美的在一起?决不愿意和女皇这样的人生活。
她对着海面“呜呜”叫一阵……立即露出很多美人鱼的头来,对着天河女神喊:“母皇——没看见幽灵手!”
记得那些幽灵手,都被冲进大海来了,不可能没有,只是没找到地方。
女皇考虑很长时间,才问:“孩子们;爸爸的身体很虚弱;你们有什么办法……”
有很多抢着说,一句也听不清。
女皇下令:“派三个人上来;把情况说明白点。”
一下飞上来十多个;第一个女美人鱼说:“爸爸的病要吃海狗、海马、海龙。”
第二位,头上有树的男美人鱼认为:“他不是我爸爸,最好别吃,心里很郁闷!母皇为何要收留这种废物?”
我烦透了!弄不好他们才是我的孩子;为什么心里容不下爸爸呢?
女皇回答:“爸爸是真的!当年我和你爸爸在一起的时候,头上也有一棵仙人果树;现在人老的,自己就掉下来了……”
他不相信,还有一大堆理由:“不是说,这个老头被扔进火山蹦出来,头发就没了!看来,他是个地地道道的大坏蛋!”
女皇没必要和孩子争论;把话岔开:“还有谁知道?让爸爸强壮起来?”
第三位是有脚的,跟人一模一样,长得挺漂亮!脸嘴像我,说:“爸爸要吃的药很多,只是不知能不能找到?比如,天山雪莲,冬虫夏草、鹿茸……”
这些,女皇觉得不现实,只有海马、海狗、海龙就在身边,可试一试,令:“赶快抓捕……”
我像吃饱喝足的汉子,对寻觅强壮药不感兴趣,一心只想把贵娘和贵昵拯救出来,闪一闪,缩小到估计女皇看不见,悄悄溜走……
她露出奇怪的眼睛,紧紧盯着我;跑到哪,跟到哪?
难道她能看见我吗?干吗不去盯着那些孩子呢?
女皇终于忍不住,把我抓在手里说:“夫君;别想动歪心!还是老老实实呆在我身边!有了身孕,心就被拴住了!”
我毫无办法,不是不想解救她们,怪夫君没有这么大的本事!大喊一声:“变——”
女皇惊呆了!亲眼看见我在她的手里,越来越大,吓得一扔,站到一边看……
我的身体无边无际的长,把身上穿的月光衣撑破,变成一座大山;光头很大;身体的上半部分露出海面……
坏了,树大招风;一会飞来很多海鸟,停在我头上拉屎,眼睛也弄上了,还有一只叫不上名的,钻进我的鼻孔里,一会叮叮这里,一会啄啄那里,不知找什么东西……
女皇第一次见,对着喊:“夫君——别变这么大,快缩小呀!”
我装没听见,对着像蚂蚁一样的她喊:“咹——说什么呢?再大声点?”
我的声音,比打炸雷还响;她用手紧紧捂着耳多咋呼:“夫君——不能再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