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霁风刚击退了梁国,又让梁国分裂,大启边境以后不必再怕梁国来侵犯国土,这等于是立下大战功了。
他本就权势滔天,现在又立下大战功,怎会没人眼红?
这些事传到京城里,定会掀起不小的风浪。
“你不用担心这些。”楚霁风凝了凝眼神,“你以前能在大启打横走,现在也能。”
苏尹月下意识轻轻摸了摸肚子,也不知道怎的,大概是怀着孩子,她反而有点畏首畏尾的了。
她和楚霁风是成年人了,当然有保护自己的能力,可就算他们到时候留心照看自己的孩子,但难免有疏漏的地方,她快做母亲了,当然怕自己的孩子受到伤害。
所谓养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九便是这个意思。
“我现在想着和和气气做人,不想惹事,但如果有的人非要不识好歹来惹我们,我也不会心慈手软。”苏尹月目光锐利。
楚霁风明白她的意思,点点头:“这个自然。”
夏家如果肯安分混日子,不算计到他头上来,他是懒得计较的。
奉州知府等人已经跪了许久,脖子都盼长了。
楚霁风才挑开帘子,露出半张脸,轮廓精致:“都起来吧。”
他再低声跟常无影说了几句,常无影便策马到了百姓那边,让人别跪着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奉州知府见状,觉得楚霁风不像传闻中那般暴戾,不近人情。
他说道:“王爷,下官已经准备好了院子,您和王妃就在寒舍歇脚两日吧?”
楚霁风面无表情,嗯哼了一声。
奉州知府赶紧在前头带路,至于他的家属则是跟在后头。
他有一对双胞胎女儿,刚好十五,长得俏丽,在奉州是出了名的美人,分别叫周珊和周颖。
随着奉州知府的官职升迁,她们姐妹的日子也过得越来越滋润,见过不少好东西了。
然而今日她们姐妹一看,才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就那辆豪华大马车,所用的木料和帘子都是极为上乘的,?她们姐妹两是头一回见识到。
而且,方才楚霁风露出的半张脸,当即让她们姐妹心脏乱跳,心生爱慕。
楚霁风权势滔天,又驱赶了梁兵,保卫了家国,这样的大英雄大权臣,试问有哪个女子会不喜欢呢。
只可惜,楚霁风娶了王妃,听说他的王妃还有孕了呢。
到了周府,大马车停了下来,两姐妹又紧紧盯着,想看看苏尹月究竟长成什么样。
如今已是十月,天气沁凉,站在府门口,风也有点大。
苏尹月穿着一袭芙蓉色的广袖宽身云缎罗裙,腹部微微隆起,梳着简单的随云髻,斜插着一支镶嵌玛瑙的珠钗。
她未施粉黛,肤若凝脂,貌比花娇,对上楚霁风的眸子,勾起了嘴角笑意盈盈。
楚霁风亲手给她披上了披风,非常细心,那披风绣着精致的百鸟图,鸟目还点缀着细小的宝石,看起来栩栩如生。
两人携手走进了周府,非常恩爱,羡煞旁人。
周珊和周颖本以为自己姿色不差,如今一看苏尹月,便是自愧不如。
且不比容貌,就说她们所穿所用的,根本连苏尹月的小指头都比不上!
两人对视了一眼,都迅速明白对方的心思。
“妹妹,难道你想去?”周珊问道。
“姐姐不也想去吗?”周颖暗暗嘲讽,“先前父亲提议此事,你明明还说不愿意做妾呢。”
“若能做王爷的妾,也比外头的正头娘子要威风。”周珊很是妒忌,“你瞧见了吗?那凌王妃虽然打扮素净,但她那一身衣衫和披风,都是用云缎子做的,还有那绣花,就算是咱们奉州最好的绣娘,也无法绣得这么好看。”
女子嘛,都爱在这方面攀比。
周颖点点头,道:“没错,可父亲只让我们一个人去,那我们是要抽签决定吗?”
她们姐妹习惯了如此,若有什么分不均的,就得抽签决定。
周珊哼了哼:“不必抽签了,我们一块去!”
“一块?”周颖惊异的眨了眨眼睛,她们虽是什么都用一样的,但不代表能一起伺候同一个男人啊。
两人已经跟着进了周府,她们都盯着楚霁风的背影,目光流露出了饥渴。
瞧瞧,这个男人多么高大威武,若要抽签决定,无论是哪个去,剩下一个都会不甘心。
“妹妹你想,凌王妃独宠多时,我们两个人一起才好对付她啊。”周珊说道,“我们成了王爷的妾室,就要跟着去京城了,我们得互相扶持才能在凌王府站稳脚跟啊。”
周颖眼眸一亮,忙的点点头:“姐姐说的是!那我们都去吧!”
她们姐妹两一向如此,看谁不顺眼,就一起联手对付。那苏尹月不仅孤身一人,还大着肚子,等她们成了楚霁风的女人,还怕斗不过苏尹月?
姐妹两人当即就去找了奉州知府说明此事,奉州知府愣了愣,并不同意。
关于楚霁风的传闻很多,奉州知府没有摸清楚霁风的脾性,不好一次性赌上两个女儿。
周珊则说了:“父亲,我和妹妹长得一样,想来王爷没试过这种滋味,他肯定会喜欢的,这样胜算也会高一点。”
周颖在旁点头。
反正她都是父亲联姻的棋子,那自己倒不如挑选个合心意的男人。
奉州知府也是个男人,当然觉得这话有点道理了,毕竟他也喜欢这样。
而且,苏尹月现在身子重,没法伺候楚霁风,看着楚霁风那身量,一个女人怕是不够的。
思及此,奉州知府很快答应了,想要富贵,就得舍得。
楚霁风夫妇并不知道周家父女在谋划这些,他们用了膳,苏尹月就困得不行。
下人端了热水进来,楚霁风给她洗了手脚,才让她安心睡。
赤龙司的密函积压了许多,他还得处理。
看了一半,就有人来请楚霁风,说是奉州知府安排了小酒局,希望楚霁风赏脸前去。
他本想推辞,却想到奉州百姓一直是以种植草药为生的,奉州知府似乎嫌弃种植草药没有多少税收,想要逼迫药农种植其他的作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