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了,晋长生抱着瑶姬走到了山坡顶上,他看看瑶姬,轻声问了句;“你累不累,用不用歇歇?”
瑶姬没有先回答晋长生的问话,而是看看晋长生,她见晋长生的额头上已经浸出了汗水,就伸手给他擦去额头上的汗水,然后,指着山脚下,说道;“夫君,你看到没有,山坡下好像有一户人家,我们下山,在哪户人家借宿一夜如何?”
晋长生虽然没有看到山坡下有人家,因为山上漆黑一片,他也就能看到脚下模模糊糊的影子,根本就没有看到山下有灯光,不过吗,媳妇的话就是圣旨,媳妇说有就一定有,所以,他立刻说道;“好,我们很快就能走到山下。”
瑶姬在他怀里说道;“夫君,你让我下来自己走吧,我看你抱着我实在是有些累了。”
此时,他们二人已经悄悄把对对方的称呼该成了一家人那种亲昵的称谓,晋长生紧紧抱着瑶姬说道;“夫人,我不累,真的不累,到是你,需要在坚持一会儿,等下山看到人家就好了。”
说完话,晋长生不顾天黑路险,抱着瑶姬大步朝山下走去,走了一会,本来还在担心和害怕自己因为天黑看不清路而摔倒,会把抱着的妻子摔坏,哪成想,他这一路走来,就好像大白天走在平坦的路面上一样,稳稳当当,既没有落入坑里的险情,也没有磕绊过石头,看着漫山遍野的石头和灌木,晋长生真是不理解。
尽管晋长生不理解,然而,黝黑的天空,四周草棵子里的虫子鸣叫之声,再加上一蓬蓬的灌木丛和高低不平,坑坑洼洼的山路,让本来就不愿意多想的晋长生更有理由不去多想了。
怀中抱着自己的妻子,还轻飘飘的,真是一种快感,晋长生倒希望这段下山之路再长一些,再长一些,无奈,晋长生怀中抱着瑶姬还是很快就来到了山脚下,果然,真就如妻子所说,他的面前出现了一间茅草房,围着茅草房的树木,自然成了一个院落,只不过却是柴扉紧闭,屋子里没有一点光亮,晋长生抱着瑶姬,到了柴门前,轻轻一推,柴门竟然开了,就好像特意给他们留的们似的。
见柴门开了,晋长生看看怀中的瑶姬,轻声问道;“我们是进,还是在外面招呼一声。”
瑶姬回答道;“看样子已经有二更天了,你即便喊破嗓子,我看也不见得有人出来。”
听了瑶姬的话,晋长生感觉十分有理,因为这间茅草房,给晋长生的感觉就好像是个空屋子,不像是有人住的样子,然而,他又不能贸然行事,所以,他才问怀中的瑶姬。
当然,也只有瑶姬清楚,这是她刚刚作法,把一堆茅草变幻成了一间茅草屋,这是她的杰作,不过却不能说出来,然而也有些遗憾,因为时间仓促,还没来得及变出床和桌椅板凳之类的,不过,也不要紧,反正没有光亮,晋长生肯定是看不清楚的,等到进了屋子,自己在随机应变,可也能应付得来。
这功夫,晋长生已经走到了房门前,他先让瑶姬搂抱住自己的脖子,省得她掉下来,然后,他才伸手敲门,天黑,只有星星在眨眼,山下,孤零零的茅草房前,传出了噹噹噹的敲门声。
空旷的原野,回荡着敲门声,树上的鸟儿被惊醒了,噗噜噜,扇动翅膀,发出咕噜噜和吱吱的叫声,原本寂静的山脚下,一下子有了生气。
敲门过后,屋子里没有一点动静,瑶姬不吭声,她不能让晋长生很随便的进去,她很怕引起晋长生的怀疑,于是乎,瑶姬在晋长生的怀中闭上了眼睛,她打算从此时此刻起,自己再来个昏睡,好借机行事,省得费事,因为,她有一种预感,不、不、应该是她掐算出来的,没法子,一定要尽快把事情办了,瑶姬闭上眼睛了,鼻孔里传出轻微的呼吸声,让这座不大的院落,显得有了几分神秘。
晋长生也是很焦急,他见敲门过后,屋子里面仍然是没有丝毫的动静,就顺口喊了一声;“有人吗?”
没有应答,陡然间,晋长生感觉自己的身子一沉,他急忙低头看看在自己怀里的瑶姬,却见她已经沉沉睡去,心里不由得更加焦急,自己的妻子一定是因为先受到惊吓,接着又被海潮浸泡,然后又跟着自己走了一天的山路,她一定是体力不支,不然的话,她既不会让自己抱着走路,也不会又沉沉睡去,算啦,既然无人应答,自己还是抱着夫人进到屋子里再说吧。
晋长生怕摔着怀里的夫人,双手紧紧搂抱着瑶姬,抬腿,用脚轻轻推开了早已经被他无意中推开了一道缝的房门,这时候,晋长生长出了一口气,他很庆幸,这间屋子竟然没有从里面插上门闩。
晋长生抱着瑶姬,一脚门里,一脚门外,鼻孔里嗅到了蒿草的芳香气味,这让晋长生觉得,这间屋子里似乎从来就没有人居住过。
晋长生抬脚,迈步,他身边的房门似乎被他撞了一下,发出了吱吱嘎嘎的动静,看样子房门不是很结实,不过,晋长生哪里还能顾得了房门的事情,他抱着瑶姬,试探着一点点进了屋子里。
屋子里漆黑一片,分不清方向,看不见屋子里还有什么,更不知道屋子里到底是有人还是没有人?
这让晋长生立刻警觉起来,他只好紧紧搂抱着瑶姬,仔细观察起屋子里的状况,渐渐地他的眼睛适应了黑暗,映入晋长生眼帘的是一间真正的茅草屋,不分里外屋,进门不远的地方似乎堆着一堆茅草,别的还有什么东西,却是因为屋子里实在是太黑了,他看不清。
没法子,晋长生迟疑着,朝那堆茅草走去,他刚抬腿,却见从敞开的柴门外飞进来一群萤火虫,闪着光亮,朝那堆茅草飞去,借着萤火之光,晋长生总算看清了,眼前不是茅草,而是一张木板床,床上还摆放着一套鲜红的被褥,像是里面住着一对新人。
晋长生没有贸然把瑶姬放到床上,这时候,满屋子都是飞来飞去的萤火虫,萤火之光似乎越来越亮,晋长生再次仔细看看那套鲜红的被褥下,的确没有人,晋长生多少有些放下心来,不过,紧接着,内心里有提醒他,不对呀,看那张床的样子分明是崭新的,还有床上的被褥就好像是给准备入洞房的新人准备的,怎么回事情,这间房子的主人去了哪里,该不会临时有什么事情又出去了吧!
怎么办呢,若是把夫人放到床上,主人回来了怪罪下来该如何是好呢,就在这时后,他感觉腰间硌得慌,喔,他这才想起来。临行前,阿妈给了他很多盘缠,哎,有了,一定要让自己的夫人好好睡上一觉,不管这间房子的主人回来还是不回来,自己临走之前多留些银两不就可以了吗。
晋长生有了主意,立刻轻轻地把瑶姬放到了床上,巧的是,他刚刚把瑶姬放到床上,屋子外面传来了风声,这间茅草房似乎不是那么严实,晋长生感觉到风从墙外穿透过来,屋子里也有了风,晋长生怕瑶姬着凉,干脆,把褥子扯到了瑶姬身下,然后又把被子给瑶姬盖在了身上,他忙完了这些,才长长喘了一口气。
看着熟睡的夫人,晋长生悄悄把手放到她额头上,还好,夫人的额头十分凉爽,不像是生病的样子,这我就放心了,自己干脆睡在地上凑合一宿算啦。
晋长生一边打算着,一边看看熟睡中的夫人,就在他打算靠着床休息的时候,耳边似乎传来了夫人的声音;“我们在雷公的见证下,已经是夫妻了,哪有夫妻间还分开睡的道理呀,我们应该是同床共枕的才对呀”!
这声音软软糯糯,甜甜蜜蜜,说得从不来懂风情的晋长生,怦然心动,不由得暗自思量道,夫人说的对呀,既然已经成了夫妻哪还有避嫌之说呢,再说了,眼下自己的夫人正在患病之中,似在昏睡,自己还能讲什么假道学,装什么假正经呢,自己和她同睡一张床上照顾她也方便一些。
晋长生想着想着,屁股再也挪不动了,他又借着萤火虫的光亮,看看酣睡中的瑶姬,刚想问瑶姬,渴不渴,要不要喝水,饿不饿,用不用吃饭,无奈眼皮沉重起来,不知不觉中,紧挨着瑶姬躺了下去。
睡梦中,他感觉身上燥热,一阵手忙脚乱,甩掉了衣服,接着,身边出现了一个睡美人,怎么看怎么像他的夫人文姬,文姬的身体冰凉通透,他挨了上去,立刻,马上,晋长生身上的燥热消除了,这时候,他见妻子在他身边微微动了动,不知道怎么搞的,他好像,他似乎???
就这样如此这般,他刚想解释,我们还没有回家禀报父母,还没有光明正大地入洞房,在这荒郊野外如何能够行得此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