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叔侄听到吹灭蜡烛这句话,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情的时候,就见打开箱子盖的白家老大,一扭头,不经意间对着墙壁吹了一口气,谁也没有看到他起身,也没有看到他用力气,陈尘叔侄猛然觉得屋子里挂起了一股不大不小的旋风,那股旋风刚好把燃烧的蜡烛吹灭,这一份功力,立刻让陈家叔侄暗中称赞,不过,让他们叔侄二人惊叹的还在后面。
烛光熄灭后,屋子里只是稍微黑暗了眨眼的功夫,瞬间从木头箱子里,射出一道毫光,紧接着又有光亮不等,长短不一,忽明忽暗的光亮闪现出来,更让陈家叔侄赞叹的是,从木头箱子里竟然射出来一道五彩霞光,光亮耀眼夺目。
这是何等样的宝贝,陈家有一颗会发光的大珍珠,就已经招来了杀身之祸,而白家兄弟四人的珍珠竟然能发出五彩霞光来,他们该不会是从龙宫里来的吧,陈家叔侄这一次彻底惊呆了。
过了好半天,刚才那个声音又响起来;“麻烦,把蜡烛重新点燃。”
这次是陈尘亲自去点燃蜡烛,因为陈茵已经站到了木箱子前面,看着珍珠的眼神已经挪不开了,他根本就没有听清刚才那个声音说的是什么,屋子里重新灯火通明,不过,箱子里的那些个珍珠也依然发出闪闪烁烁的光芒来,陈茵真想伸手拿起来把玩一番。
屋子里依然是珠光宝气,呆在屋子里的人,似乎也被这珠光宝气所环绕,而变得高贵了许多,再看他们,抬手投足之间是那样的小心,是那样的温文尔雅,哪里还有一点点江湖汉子的粗鲁气。
特别是站在晓月身边的陈茵,看着那一颗颗珠宝,立刻流露出了几分女儿气来,几次伸手想拿起一颗珍珠,可是几次又都把手缩了回去,紧挨着陈茵的晓月看到他的举动,立刻明白了他的心思,于是,晓月伸手从箱子里拿出那颗能放射出五彩霞光的珍珠,对陈茵说道;“来,小兄弟,你拿在手上感觉一番。”
陈茵看到身边的恩公让他接过那颗珍珠,就看了看江白他们,他见江白他们都把鼓励的目光投给了他,就小心地伸手接过了那颗珍珠,刚到他手上,他就情不自禁地惊呼道;“哇,好神奇呦,怎么到了我手上冰冰凉呢!”
江白看到陈茵惊异的样子,忍不住告诉他道;“这是一颗蛇珠,它在蛇腹中少说也修炼了几百年,才能有现在的样子。”
听了江白的介绍,陈尘禁不住接过来说道;“难道我从前听说的传闻是真的,早先我在江边采集珍珠时就听人们纷纷传扬,江里有一种巨蟒,快到走蛟之时,就会在夜晚吐出它修练成的珍珠,那颗珍珠被吐出来以后,会飞到天空中采纳月光,直到采纳一百次以后,那条巨蟒才能够走蛟去东海,修炼成龙,看样子我从前听到的传闻是真的了,对吗,恩公!”
陈尘后面这句话是对着白老四说的,因为,从江白进来那一刻起,陈尘凭着他多年的江湖经验就已经看出来了,他的两个恩公还有那个老大,都对老四十分敬重,还都不时地看看老四,想从老四的脸上得到旨意,其实这一点不要说陈尘这个**湖,就是刚刚出道不久的陈茵也看出了门道,不过,陈茵限于自己的特殊身份不能表露出来。
等到蜡烛重新燃烧起来之后,江白把珍珠全部拿出来摆放到桌子上,然后又指着箱子里的古玩玉器对陈尘说道;“陈大哥还要请你过目,这箱子里的东西那些个值钱好卖,那些个不值钱,不好卖,请指点,也一并收起来。”
听到白老四发话了,陈尘立刻站起来,走到箱子前,把箱子里的东西一样样拿了出来,都摆放到桌子上以后,整张大八仙桌全都被摆放满了,不过,箱子里却还有几样东西没有拿出来。
陈尘叔侄看着桌子上摆放的古玩玉器,不由得又是倒吸了一口冷气,接着两个人同时伸手,指向一只白白净净,底部有一只虾的玉碗,不过,他们伸手的姿势却大不相同,叔叔陈尘那只手到了玉碗的边上颤抖起来,却没有触碰玉碗,侄子陈茵的手指刚刚接触到玉碗,立刻又缩了回去,两个人的脸上却都是一种不相信的神色。
看到这种情景,江白他们四个人心中也是暗中吃惊,难道说他们叔侄认识这只玉碗,或者是和这只玉碗有什么渊源,因为,他们毕竟是做古玩玉器买卖的!
不对,江白最先否定了这种想法,事情蹊跷,要弄清楚,一定要弄明白,于是,就在陈尘叔侄双双把手缩回去那一刻,江白却把那只玉碗拿起来,把玩了一会儿,然后,把它拿到陈尘的面前,小声说道;“请陈大哥好好鉴赏一番,这只玉碗可有什么瑕疵或者有什么缺陷不成!”
听了江白的话,陈尘立刻没笑硬挤出一丝笑容回答道;“哪里话,那里话,这只白玉碗,价值不菲,难得之处就在于碗底部天然形成的那只虾!”
说完这些,江白发现陈尘的额头沁出了汗珠子,内心里更加怀疑陈家和这只白玉碗的关系,就在江白准备接着问下去的时候,却听陈尘又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我们在这只白玉碗里倒满清水,那只虾看上去像似在游动。”
“真的吗?”
听了陈尘的介绍,晓月忍不住惊呼起来,没等晓月的惊呼声落地,边上的文娘立刻接过来说道;“请问陈大哥,水缸在哪里,我们喎来一瓢清水试上一试,看看到底有没有那么神奇。”
这时候,始终没有开口的陈茵说道;“我领恩公去喎水。”
文娘一边纠正陈茵道;“叫叔叔,不准再叫什么恩公。”
陈茵很顺从地是了一声,领着文娘到了放水缸的屋子里,拿起水瓢喎了半瓢水,转身朝回走,跟在他身边的文娘想问他点什么,可是,看到陈茵匆忙的样子,也就没开口。
两个人重新回到客厅之后,陈茵拿起水瓢小心翼翼地朝那只玉碗里倒水,瓢里的水像一条细线似的,一点点流入那只白玉碗里,其余的五个人围着那只白玉碗不错眼珠地看着。
碗里的清水一点点上涨,到了有半碗水的时候,碗里的那只虾依然沉睡在碗底,眼看着就要倒满水了,那只虾依然躺在碗底一动不动,眼看着细线一样的水慢慢地流淌到了碗边上,围着那只玉碗仔细观望的人们很清楚地看到静静躺卧在碗底的那只不大的小虾,似乎动了一下,等到水线眼看就要漫过玉碗的边沿之时,人们清楚地看到刚才动了动的那只虾,漂浮起来。
先是巧凤一声惊叹;“啊,太神奇了!”
接着是晓月惊呼道;“快看,那只小虾游起来了!”
江白和文娘都没有吭声,文娘是想破解静静躺在碗底的小虾为和能够在碗里的水满溢之时能够游动,江白虽然把眼睛盯在那只玉碗上看着,心里却在琢磨这只玉碗到底和陈家有何关系,猛然间,他想起来了,这箱子古玩玉器是从花肥猪家里拿来的,难道说,是花肥猪从陈家抢夺过去的,还是从陈家买走的呢?
想到这里,江白决定试一试陈尘叔侄,于是,他对着那只盛满水的白玉碗暗中吸了一口,碗里的清水瞬间化为乌有,这让陈尘立刻呀了一声,而端着水瓢的陈茵则是东张西望看了半天,可也没看出来是怎么回事情,不过,他反应过来了,肯定要有别的事情发生。
果然,玉碗里的水消失后,待到那只小虾又静静地躺在碗底的时候,就听白四爷问道;“陈大哥,你想知道这只玉碗还有这箱子古玩玉器都是从哪里来的吗?”
乍一听到江白的问话,文娘他们三个人不由得一愣,陈尘叔侄脸色突变,急促地互相看了一眼,接着陈尘回答道;“不敢!”
江白反问道;“有何不敢?”
不等陈尘回答,陈茵接过来说道;“恩公们的事情,我们不便于多问,我们只是记住各位是我们的恩人就足够了。”
听了陈茵的回答,江白晃晃头说道;“不够诚实,也不够男子汉的气概,男人吗,就要顶天立地,一是一,二是二,恩怨分明,我说到这里,你们想要我告诉你们吗?”
江白的话有些咄咄逼人,巧凤和晓月有些不理解,只有文娘似乎猜透了江白的心思,果然,江白的话声落下后,等了好长时间,也没见陈尘叔侄开口说话,他们只是看着桌子上的那只白玉碗,似乎连头都不抬。这时候,江白似乎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就听她故意咳嗽了一声,算是给陈尘叔侄的提醒。
听到这声咳嗽,陈茵刚想张嘴说话,就见陈尘抢先一步问道;“敢问白四爷,刚才白玉碗中的水是怎么突然消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