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白青樱不甘心的喊道,她不想待在家里,这又不是她的错。
要怪厉瑾亭太难搞定了!
“好啦!”白川垣出声打断她的话:“厉先生说了,你要是再出现在他的面前,他就不放过我们白家,以后,你也不要接近厉瑾亭,我会另外给你安排合适的结婚对象。”
闻言,白青樱连忙站直了身子,将捂着脸颊的手放下来:“爸爸,我就要嫁给厉瑾亭。”
她出生不俗,长相不差,她心目中理想中的结婚对象就应该是厉瑾亭那样的。
“哼。”白川垣气急败坏的冷哼了一声:“你还想嫁给他?他知道他是什么人吗?他是厉家的继承人,你惹得他不高兴,他怎么可能娶你?青樱,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他的话落到白青樱的耳里是那么的刺耳,爸爸明明答应过她,一定会让她嫁入厉家,为她铲除一切障碍。
可是现在,他居然也要放弃她了!
白青樱咬了咬牙齿,不想再惹她爸爸生巧,点了点头,转身从会客室里出去。
待到她离开,管家从另一道门外走进来,毕恭毕敬的站在白川垣的身后,出声提醒道:“先生,大小姐怕是没有那么容易放弃。”
“找个人看紧她,千万不要让她给我惹出什么麻烦来。”白川垣出声命令道。
白青樱从会客室里出去,并没有急着离开,所以她把他们的对话尽数听在耳里,她纤细的手指用力握紧成拳,竭力的控制着自己内心的愤怒。
“那,先生接下来打算怎么办?”管家关心的问道。
白川垣眯了眯眼睛,出声说道:“厉瑾亭好像更喜欢白依芯,想办法联系上她。”
“可是……她不是已经和您脱离关系了吗?”管家担忧的望着白川垣,觉得他这个办法并不好。
“呵……”白川垣冷笑了一声,深邃阴沉的眼眸中渗透着浓浓的冷笑和算计,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她会答应的。”
管家看着他脸上自信满满的表情,眼里露出疑惑的目光。
门外的白青樱悄然离开,浑身冰冷刺骨。
一个从小被他踩在地上的贱丫头,不曾有一天竟然爬到她的头上去。
不仅抢了她的男人。
现在连爸爸也要帮她!
想到这些,白青樱就恨不得弄死白依芯。
从小到大,她想要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就算是得不到,她也不会让白依芯得到!
一个私生女,有什么资格跟她争?
白青樱艰难的迈着脚步回卧室,每走一步都带着浓浓的恨意,白依芯,走着瞧,看谁才是笑到最后的人。
——简魉望着不发一言的厉瑾亭,张了张嘴唇,终于忍不住出声问道:“你在想什么?”
听到他的声音,厉瑾亭眼膜中的瞳孔稍稍动了动:“等会儿,白川垣会派人送来赔罪礼!”
简魉愣了好几秒钟,不屑的嗤笑出声:“这白川垣可真有一套啊,我们这边还没有出手,他倒是先认罪赔礼了!”
好一只老狐狸,这招着实厉害。
简魉眼角的余光偷偷地在厉瑾亭的面无表情的侧脸上扫了一眼,试探性的开口问:“你,答应了?就这样轻易的放过白青樱!”
“你觉得,白青樱是那种安分守己的人?”厉瑾亭出声反问,眼角渗透出来的寒意让人不寒而栗。
一听这话,简魉顿时明白了什么,啧啧咂舌:“白川垣固然是一只老狐狸,但是遇到你,今年是倒了血霉了!”
恐怕到时候怎么败的都不知道!
厉瑾亭抬起右手手腕,目光在手腕上的手表上凝视些许,方才抬起下颚望着简魉。
“你,看我做什么?”简魉被他的眼神看得浑身不自在。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眼里灵光一闪,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郁结起来,他抬起右手指着厉瑾亭,气呼呼的从沙发上起身,咬牙启齿的出声威胁道:“见色忘义的家伙,以后你别求我回来!”
“不会。”厉瑾亭想都没有想,便出声回答。
气得简魉将举起的手重重的放下,豁然转身上楼,不大一会儿拉着一口箱子从楼上下来,边走边叨叨:“谁稀罕待在你这里啊?本少有的是房子,哼,我早就想离开了。”
随着关门的声音响起,简魉的声音被阻挡在外面。
厉瑾亭的耳根子终于清静,他从椅子上起身,转身回卧室,蹑手蹑脚的回到床上,伸手拥着怀里的女人继续补觉。
白依芯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
她吃力的睁开沉重的眼皮,身子像是被巨石碾压过一样,稍稍动一下就疼得她直皱眉头。
做晚上的记忆翻江倒海的涌入她的脑海中,吓得她瞬间睡意全无,扭头一看,身旁躺着一个巨好看的男人。
那眼睛,那鼻子,那嘴唇,怎么看怎么养眼。
一时间竟然看得入了迷。
或许是她的视线太过灼热,厉瑾亭睁开眼睛,那双黝黑的瞳孔直视着身侧的女人,略薄的嘴唇嘴角微微上扬:“好看吗?”
充满磁性的声音传入白依芯的耳中,她瞬间收回打量的目光,雪白的脸颊上染上一层绯红的颜色,连忙低下头,压根不敢去看他,小心脏‘噗通噗通’的跳个不停。
为了证明自己没有心虚,她逞强的扬起巴掌大的小脸望着厉瑾亭帅气的脸颊,理直气壮的问:“看你怎么了?不准看吗?”
望着她脸上傲娇的小表情,厉瑾亭眼眸中的目光一软,他伸出右手勾起她尖瘦的下颚,低下头在她柔软的嘴唇上亲了一口:“你可以看。”
一辈子也给你!
白依芯见惯了他冷冰冰的模样,忽然从他的嘴来听到这样的话,一招正中心脏,差点没有把持住自己。
‘咕咚’她咽下嘴里的唾沫,眼膜中黑亮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一圈,扬起头望着厉瑾亭帅气的脸颊。
前天表白,昨天就把她拿下了!
大冰块其实是行动派吧?
她就这样稀里糊涂的掉进了他的陷进,实在是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