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婉靠在窗边,嘀咕着,“厉萧寒,如果我回到慕容子瑜身边,你……”
她话没说完,厉萧寒就骤然沉眸冷斥,“我不答应!”
安婉一怔,“我话没说完呢,我是说……”
“不管你回去要做什么,我都不答应!婉婉,”他顿了顿,声音嘶哑莫名,“我绝不答应,你懂么?”他不能想象安婉在慕容子瑜身边时娇软撒娇的模样,不能想象慕容子瑜对安婉的宠,不敢保证安婉是否会对慕容子瑜动心,毕竟他和她中间还有着误会没解除。
沉沉的占有欲,让厉萧寒一想到安婉呆在别的男人身边的可能性,心就要炸开。
他嘶哑的声音满是悲伤,安婉怔然,闭上嘴,不说话了。
她是想说,回去慕容子瑜那里,面对面和他解除婚约,两不相欠,成为陌路人,这样她才能真正重新开始一段关系。
唇角暗暗勾起,安婉心胀胀的,她突然发觉,厉萧寒没了她,好似不能活。
而她,没有他,心也似缺了一角。
这段日子,遮掩在心里不敢面对的现实终究露出一角来,她该面对和厉萧寒的关系了,复合,还是彻底离开,是很艰难的决定。
厉萧寒伸手,握住她的手,动作温柔,小心翼翼,“安婉,留在我身边,把一切都交给我来解决,听我的。”
安婉眸子微颤扫他一眼,沉默以对。
当晚,安婉往南城拨去一通电话,“花楹,来上津吧,我想见你。”
窗外夜色沉沉,她伫立在窗边,一身睡裙随着开了的窗外吹拂的风飘荡,声音沉寂在寂寥黑暗中,带着难以言喻的决心。
应花楹微吸一口冷气,“婉婉,你敢面对了?”
安婉轻笑,“是。”
应花楹声音沉稳,“好,我很快就来上津,让你信任的人来接我,免得被慕容子瑜的人发现。”
“我到时候亲自来接你。”
慕容老宅里,魏漠苦涩汇报,“三少,依旧断了线索。”
魏漠都要发疯了,这安婉小姐背后到底是什么人,怎么能把她藏得那么深。
慕容子瑜眼眸沉得厉害,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到安婉背后到底是什么人。
她不是南城安家的小姐么,怎么在上津城还有关系网?
慕容子瑜思索了很久,到现在,才隐隐察觉一件一直被自己忽略的事情,自始至终,安婉身上都透着不对劲。
譬如,她小小年纪,却将南城安家提拔到第一豪门的高度,凭借的除了商业天赋就是资本的力量,她哪来那么雄厚的资本?
又譬如,她一直畏惧上热搜,似是不想被谁看到,那个人,若不是应尧,还会有谁?
无数个谜团搅在一起,让慕容子瑜脑袋疼。
他暂且搁下这些让自己头疼的问题,问,“让你调查上津安婉的故友,你查到线索了吗?”
魏漠眼神微亮,“已有了大致的范围,名单已列出来,正在
一一排查中,如果安婉小姐真有这么一个故友,想必不出三天,就能得到确凿的消息,三天后,慕容劭大少爷的葬礼结束,安婉小姐的行踪或许就出来了。”
慕容子瑜眸底划过一道亮光,“好,我等着。”
等找到安婉,把她带回自己身边,再好好告诉她,自己被她折磨得多难受!唇角溢出苦笑,慕容子瑜觉得,安婉真是上天派来折磨他的,或许上辈子自己欠了她什么。
“另外,李郁胧去找夫人了,恐怕是希望夫人帮她保住大少夫人的位置,不准慕容劭的孩子从别的女人肚子里生出来,让她沦为上津城的笑话,夫人估计有的为难了。”魏漠的话,打断了慕容子瑜的思绪。
慕容子瑜淡漠端起面前茶杯,“你去,当着李郁胧面,转告给母亲一句话。”
魏漠凑过来。
慕容子瑜声音压低,说了几句话。
魏漠秒领会,敬佩的看了三少一眼,疾步退下,去办事去了。
主屋里宓秋住的偌大的客卧里,李郁胧坐在旁边小沙发上哭哭啼啼,熬了一个晚上加一天的眼睛红肿得不成样子,“母亲,我等了一天一夜,终于还是熬不下去了,我左思右想,也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又不允许我离婚,还我自由,又要我守活寡还让别的女人生下死去的慕容劭的儿子,我怎么甘心,我以后难道要看着别的女人的眼神过日子么?”
宓秋端起手边的柠檬水,喝了口,再喝了口,耳边李郁胧哭哭啼啼的说着自己的苦,宓秋眉头打了个结,不住叹息。
“母亲,我帮你做了那么多事,你不能置我于不顾啊,如今,我只有拜托你了。”李郁胧最后说了这么句话。
宓秋眼皮一跳,知道李郁胧暗示的话语里存了威胁的意思。
宓秋安抚,“你先别着急,等慕容劭葬礼过后,这事我帮你解决。”她略压低声音。
李郁胧将信将疑,担心宓秋是为了故意拖延,“母亲,你想到什么好法子了吗?”
宓秋眼神有些不悦,自古就算有什么后招也没有先摆出来给人看的,李郁胧这也太心急了些。
宓秋沉着眸子,借着喝水的功夫,给李郁胧也倒了一杯柠檬水,“喝点,解解渴。”
李郁胧的确早舌干口燥了,端起柠檬水喝了口,眼泪啪的一下滴落杯子里,看得宓秋眉头皱起。
正在气氛尴尬时,房门被敲响,佣人传话道,“夫人,三少身边的魏漠来了。”
宓秋顿了一秒,眼睛忽地一亮,子瑜这个时候派人来,肯定是为了解她困的,便立刻扬声道,“快进来。”
魏漠推门进去之前,确定了门口的佣人离开,才关上门,走上前,恭敬道,“夫人,大少夫人。”
宓秋和蔼笑道,“魏漠,你来,是子瑜有什么话给我说?”
魏漠颔首,一本正经道,“夫人,三少让我过来,转告给你一句话。要解眼下困局,有一个最妙的法子,大少夫人是李家的千金小姐,大少爷的原配,只需要在老爷那里去哭一场,说自己膝下无子,身体又无法孕育孩子,让老爷可怜她和大少爷那么多年的夫妻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