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谁也没想到会闹成那样,唉……”曲榛榛叹息道,“要不是我哥,我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想起William那一副凶狠猥琐的面孔,曲榛榛还是觉得不寒而栗。
“William是其一,你别忘了,还有个容朵呢。”夏婉心叹道,“榛榛,你说你这段时间怎么就总是犯小人呢,走了个余晚,又来个容朵……说起来,这都是你们家谢尧天招惹的。”
“可不是么,容朵还非要让尧天娶她……”曲榛榛瘪瘪嘴,眼神中满是嫌恶。
正说着,床上躺着的小人儿咿咿呀呀地发出声音来,像是附和着她们的话一样。婴儿的皮肤娇嫩白皙,一双眼睛眨呀眨的,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
曲榛榛越来越爱,忍不住含笑伸手,小心翼翼地把宝宝抱起来,宝宝躺在她的臂弯里,不哭不闹,很是舒服的样子。
“小宝贝儿,你叫什么名字呀?”曲榛榛目光柔软落在宝宝的面孔上。
夏婉心也俯身凑到宝宝面前,伸手逗着他,柔声道:“你说,我叫景风和呀~”
“景风和……”曲榛榛低声重复着这个名字,忽而笑了,“是希望他以后的人生,都风景秀美,风和日丽吧?”
“是啊。”夏婉心伸手接过小风和,怜爱地抚摸着他柔软的毛发。“他能平平安安地长大,一生顺遂,就是我最大的心愿了。”
“真好。”曲榛榛被夏婉心的话所感动,“婉心,你现在是最幸福的时候了吧。”
夏婉心点点头,忽然想到了什么,抬眼望着曲榛榛问道:“榛榛,你以后有什么打算?还想一直在娱乐圈打拼下去吗?”
曲榛榛深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婉心,我以前真的觉得,什么都没有梦想重要。可是这一年来,我经历了太多起起落落,被人算计,也算计别人。这个圈子,远远没有我想的那样光鲜纯粹,它充满了阴谋和险恶。我觉得,有点累了。”
说到这里,曲榛榛停顿了下,看着夏婉心细心照料的模样,不觉露出向往羡慕的神情。
“所以,榛榛,你会退出娱乐圈吗?”夏婉心说着,小心翼翼地为孩子系上口水巾,又扭头冲着阳台上的景元皓喊道:“快来给风和冲奶粉呀。”
“来了来了。”景元皓将孩子小小的衣服夹在镊子上,准备在阳光下晒一晒。然后转身进了房间,手脚麻利的冲起奶粉来。
曲榛榛见状不禁含笑。“景元皓,你倒是有个超级奶爸的样子了,冲奶粉都会做。”
“何止呢,冲奶粉剪指甲,换纸尿裤洗口水巾,他都会做。还嫌月嫂不细心,只让人家负责做饭。”夏婉心笑道,“我们家那位月嫂可真是好命,拿着一样的工钱,只干了一半的活儿。”
笑闹过后,曲榛榛又接着刚刚的话茬说道:“我也还没有想好,究竟是彻底退出娱乐圈,还是暂且退居二线,做一些幕后的工作。不过,娱乐圈的险恶,我算是见识了个遍了,实在没有心力继续去承受那些东西。我现在啊,看着你跟景元皓这么幸福,也只想跟尧天快点结婚生子,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曲榛榛跟夏婉心两个人又针对婚后生活展开了讨论,曲榛榛十分憧憬。而此刻谢尧天却已经在门口听到了曲榛榛的心里话。
像是有一片绿叶轻柔地落在心里,谢尧天的唇角不知不觉勾起了一丝温暖的笑意。这个小丫头,终于愿意抛开一切嫁给自己了。
谢尧天心中柔软,但是并没有欣喜若狂。他站在门口迟疑了片刻,却并没有踏进去。
谢尧天心中明白,曲榛榛的愿望就是能够成为国际巨星。虽然她如今在经历了几番沉浮之后,被这个圈子的险恶和心机伤害的体无完肤,甚至不愿意再去踏进泥潭,可是她的梦想没有实现,这终究,是她的遗憾。
“榛榛,我一定要帮你实现梦想,然后让你心无挂念的嫁给我。”谢尧天心中默念。
小风和的满月礼结束之后,谢尧天载着曲榛榛回家,路上忽然轻声说了句:“榛榛,我带你回家吧?”
“嗯?”曲榛榛一愣,“不就是回家吗?”
“我家。”谢尧天的声音虽轻,却让曲榛榛内心惊跳。“榛榛,我带你去见见我妈吧。”
“啊?”曲榛榛毫无防备,蓦然开始紧张,“现在吗?不行不行!”
“为什么?”谢尧天奇怪地问道。他侧头看了看曲榛榛如临大敌的样子,不禁暗暗好笑。
“因为我还没有准备啊,这样怎么去嘛。”曲榛榛连连摇头道,“不行不行,尧天,明天再去好不好?不不,后天,后天……”
“你要准备什么啊?”谢尧天愈发不解。
“我要准备……”曲榛榛一时语塞,“哎呀反正是没准备好嘛!”
“好吧,那明天吧,晚上来我家吃饭。我去接你。”谢尧天无奈地妥协。
曲榛榛坐在车里,心情已经不复先前轻松。
天呢,尧天要带我回家了?好紧张好紧张,我明天要穿什么啊?要带点什么礼品呢?
他妈妈会不会很难相处啊……小说里那些总裁的父母,好像都是又严厉又挑剔的……
到时候我该怎么表现?说点什么呢?
天啊,如果问起我的家世岂不是惨了……
曲榛榛心里七上八下胡思乱想,一双手下意识地揉搓着包包的背带。谢尧天只装作没看到,强忍笑意一本正经地开着车。曲榛榛惴惴不安地不断抬眼偷偷打量谢尧天的神情。
“看什么?”谢尧天终于忍不住笑了。
“没……没什么。”曲榛榛连忙低头。
到家后,曲榛榛明显心不在焉的样子,不理会谢尧天想要上去坐坐的要求,连推带赶的他送走后,急匆匆地上了楼。
“是不是应该贴个面膜呢?”曲榛榛洗漱过后,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自言自语地说道。
“嗯,贴个吧。”曲榛榛抽出一片敷在脸上。
房间里幽幽的灯光映照着曲榛榛兴奋而又紧张的神情,直到深夜才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