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曲榛榛在清脆悦耳的鸟叫声中醒过来,环顾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有些发蒙。自己的衣服整整齐齐的摆在床头,炉子里的火苗噼里啪啦烧的正旺。
她一瞬间恍惚了,不知道这是在哪里。坐着想了好一会儿,才恍然大悟,昨天自己和谢尧天在划船的过程中掉到水里了啊!昨晚上精疲力尽,不知不觉就睡过去了。
她拍了拍脑袋,让自己清醒起来。眼睛绕了一圈屋里却没发现谢尧天的踪迹。他去哪儿了?曲榛榛抓起衣服胡乱套在身上,推开门跑到了外面。
绕着小木屋转了好几圈,都没有发现谢尧天的影子,曲榛榛有些慌了,她拿出手机想要打电话给他,却发现自己的手机虽然没进水,却也没什么信号,根本拨不出去。
电话打不通,她更着急了。到底哪儿去了这个人,不会被大灰狼叼走了吧!她越想越害怕,心里七上八下的,准备去屋里寻摸一件武器拿在手里进树林里去找谢尧天。
当她拖着一根炉子旁边的铁钩子再次走出来的时候,迎面碰上了晨跑回来的谢尧天,后者目瞪口呆的看着手里攥着铁钩子的曲榛榛,显然被惊住了。
“你……你拿着这个东西要干嘛去?”
曲榛榛看到谢尧天平安无事的站在这里,心里的大石头这才落了地。将手里的铁钩子一扔,拍了拍胸脯说,
“救你去啊!怕你被大灰狼给叼走吃了。”
谢尧天哭笑不得,这丫头,真是傻的不轻。
“我说曲小姐,这是个人工岛,周围是人工湖,怎么可能有野兽呢?你当这是深山老林里啊!”
曲榛榛哦了一声,这才觉得有点丢人。哈哈哈,对啊,这里哪有什么猛兽,顶多是蛇虫鼠蚁罢了。
“那你一大早的干嘛去了?我醒了以后找不到你很担心来着。”曲榛榛继续气鼓鼓的问道。
谢尧天这才笑着解释道,“出去绕着岛
晨跑了一圈,顺便看看有什么办法能离开这儿。”
曲榛榛听了连忙从台阶上跑下来,拽着他胳膊急急忙忙的问道“你找到回去的办法了吗!”
谢尧天却无奈的摇了摇头,经过自己一番寻找,可以确定这岛上已经没有其他的交通工具了,他们的小船是唯一的工具,却已经沉了。想离开确实不是个容易的事儿。
曲榛榛听了一下子就蔫儿了,她蹙着眉头像要哭了一样,要不是因为自己当时一时兴起,任性着想要去看什么金色的鱼,也不至于划到了水草茂密的地方被缠住船桨,现在被困在这里。可是偏偏她的手机还没有信号,求救电话都打不出去。。
就在她着急的焦头烂额,并且肚子还饿的咕咕叫的时候,谢尧天从口袋里掏出两个红彤彤的苹果,
“这是我晨跑的时候发现的,在路边的树上摘下来的。没想到这个小岛上树木品种还挺齐全的。先吃点吧,垫垫肚子。肚子饱了脑袋才能转起来,才能想出办法啊。”
曲榛榛听话的接过苹果,边吃边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这个地方四面环水,听谢尧天说已经没有其他的小船了。就算两个人都会游泳,可湖心岛离岸边太远了,估计两个人还没游到一半就歇菜了。
那可咋整呢?他们俩有些头疼了,总不能打电话让公司里派人开着船来接他们吧,这也太没面子了。关键是公司里去哪能弄到一艘船?!
就在他们俩苦思冥想也想不出招儿,又没有可以打电话拜托的人的时候,两人已经做好了今晚上还会在这里住宿的最坏打算。
他们俩返回了屋子里。想找一些在岛上能用得到的东西。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个时候,来了一个头发花白身材硬朗的老大爷,他打开小木屋门的时候整个人都愣住了。随即瞪着眼睛大声呵斥他们俩,
“哎?你们是干嘛的啊,为什么跑到我家里来。哎你们翻什么呢?!别乱动我东西啊!”
两个人在门一被打
开的时候就听到了动静,同时条件反射的回过头,他们看到了这个老爷子也是吓了一跳,岛上还有其他人吗?刚刚谢尧天晨跑的时候确实没见过另外有人啊!他又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曲榛榛率先反应过来,拉着谢尧天走到老爷子面前,恭恭敬敬的说道,“实在不好意思,没经过您同意就私自占用了您的房子。我们昨天晚上想划船进来玩一玩,没想到出了些意外情况,不得不在这里借宿一晚上,是我们冒昧了。”
老爷子见这个小姑娘这么懂礼貌,被人侵犯私人领地的火气就消了一大半。
经过跟老爷子的交流,她们知道了老爷子姓胡,今年六十多岁了。这个小木屋确实是老爷子的私人财产,当初筹建这处人工湖和人工岛的负责人就是这个胡老爷子,他是在建筑圈里名声很响亮的建筑师。
而且他也是这座人工岛的投资人,所以市领导为了表示对他的感谢,特意批准老爷子可以在这个小岛上修建一所小木屋,平日里钓鱼的时候可以小憩一下。
老爷子说昨天回家的时候将自己的一艘小船停靠在岸边的芦苇荡里,想着今天再来划。可等到今天来的时候却发现昨天的船不见了,
曲榛榛和谢尧天两人对视了一眼,曲榛榛吐了吐舌头,唉,还是主动承认错误,争取宽大处理吧。
谢尧天将事情的原委告诉了胡大爷,并且承诺说小船的钱他一定会给的。不能让胡大爷白白丢了一条船。
胡大爷听完他们的遭遇不由得捏了一把冷汗,水底的水草确实不少,万幸他们落水以后没有被水草勾住脚,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一旁的曲榛榛突然一下子蹦了起来,拉着大爷的手激动的说“胡大爷,没了船你是怎么再一次来到这里的?”
胡大爷笑了笑,得意洋洋的说道,“我在另一侧的灌木丛里还停了一条备用的小船,今天就是划着那一条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