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小姐,请上座。”君奉天将牢画请上了桌。牢画也没有客气,直接坐在了君奉天安排的位置上。孟云海和君奉天紧挨着她一边一个坐下。
这样一来,九人护卫队自然就没有什么机会坐到牢画身边,想说话却又碍着君先生和孟云海在都不好意思开口,一个二个好奇的瞅着牢画。
“牢小姐,这次主要就是想给你介绍一位朋友,就是你身边这位,孟老。”君奉天向牢画介绍着,抬起头来,却看见孟云海冲他摇着头,忙改口道:“孟先生。”
孟云海抱拳道:“牢小姐,上次您破了在下的阵法,在下就知道有高人现世了。冲君先生一打听,才知道原来是牢小姐的手笔。于是在下立即从五台山赶来,就是为了一睹牢小姐风采。今日一见,才知道牢小姐绝非我等俗人,能结识实在是在下的荣幸。”
这话说得极其巴结,在场的其他几人更是目瞪口呆了。这孟云海对牢画也太过谦恭了吧?这一下,他们也得好好思量一下自己对牢画的态度了。尤其是君奉天,他之前只是把牢画当做和自己手下那些高手差不多的年轻人对待。可是现在看孟云海对待牢画的态度,自己可能还需要重新认识一下牢画。
牢画对于一个修真者的恭维并没有觉得什么不妥。她摆了摆手道:“我与君先生志同道合,孟叔又是君先生的朋友,能够认识就是有缘,不必这样客气。”
孟云海点头道:“是,是。”
尽管如此,在场的人都能看得出孟云海依旧十分恭敬,脸上丝毫没有与朋友相处的放松。君奉天知道,这是孟云海给他的信号。这个牢画,必须恭敬对待。
“牢小姐,你让我查的事情,已经有眉目了。”君奉天知道牢画对什么感兴趣,单刀直入直奔主题。
果然,牢画在听到他的话后,立即两眼放光的问道:“查到什么了?”
“我与黄虎联系后,在他身上安装了最新技术的针孔摄像头,将那里的位置、规模大致了解了一些。整个角斗场禁止拍照,我的人并没有在周围发现什么屏蔽器,但是角斗场整体覆盖着一种磁场,进去的电子设备都会失灵。我怀疑是有高手在那里布下了阵法。”说着,他看了一眼孟云海,继续道:“后来,孟先生也去看了那个阵法,是个品阶十分高的阵法,他都难以破解。”
牢画没有想到冯沙弄的这个角斗场居然还请来了高人坐镇,难怪他行事嚣张不计后果。她点头道:“隆昌地产能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冯家虎不会只是一个商人那么简单。商业巨鳄往往比正常人更加惜命,仇人也更多,请高手来坐镇,也在情理之中。”
君奉天的表情有些沉重:“对。这也是我收集各方能人助我的原因。实不相瞒,我正是那冯家虎的仇人之一。我做这些事情,就是为了有朝一日找他寻仇,要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
牢画笑着点了点头。其实这些
事情她早就知道了,君奉天能够自己告诉她实在再好不过。
“君先生,有志者事竟成。我相信你。”
“谢谢你,牢小姐。”君奉天顿了顿,继续说道:“因为有阵法,所以针孔摄像头在通过停车场以后就没有拍下到画面了。于是我又安排人伪装成观众混了进去。”
“观众自己开的车停在前山度假村的停车场,角斗场会派统一的车辆去接。观众在去的过程中会被蒙上眼睛,所以并不知道具体的位置。在角斗场外面有一个停车场,用来停放他们接送观众的越野车。”
“角斗场里面对观众收取高达五万元的门票,并且开设赌局。角斗场为庄家,除了赚取门票钱还在赌局上赚钱。我大致算了一下,他们一天的营业额高达上千万。”
一天上千万?这可不是一个小数字。整个后山开发起来,人工物力财力恐怕这一天的营业额就能够回本了,就算扣去人员工资,股东分红也不会少到哪里去。这可真是暴利!只可惜,这钱是建立在许多人命与动物性命的基础上赚的。
“我还查出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情。”君奉天忽然面色神秘起来。牢画诧异的看着他说道:“什么事情?”
“我发现,这个角斗场的六个股东里面,有一个人在搞鬼。”
“谁?”
“江陵集团的公子,江北鹰。”
牢画眼皮一跳道:“说来听听。”
君奉天将那天查到的事情跟牢画详细的说了一遍。原来那天,江北鹰以个人的名义在赌场里下了注。观众们并不知道角斗场的老板是谁,所以他们这些股东也经常下注参与,并没人在意。但是江北鹰在下注以后去后台偷偷将当天比赛的人打成了重伤。这样一来,就大大的降低了猛兽挑战者的赢率。而买挑战者失败的江北鹰则是狠狠的赚了一笔,这其中,作为庄家的角斗场还因此赔了些钱。
“这件事,江北鹰是背着角斗场所有人做的,而且看起来轻车熟路,应该经常做。”离开君临酒店,牢画脑海里还回响这君奉天说的这句话。江北鹰在挖角斗场的墙角。这件事如果冯沙知道了,也不知道会是什么反应。
不过,这个至关重要的消息被牢画压了下来,她觉得现在不是让冯沙知道江北鹰这件事的有利时机,他们还需要好好计划一下,将好钢用在刀刃上。
回到家推开门,牢画就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看杂志的薛焰。那舒适惬意的模样,看起来就像是在自己家一样随意。
牢画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个男人,占着她老公的名头,还真拿自己不当外人了。
“回来了。”薛焰放下手中的杂志,微笑着看着牢画。看着这令人如沐阳光的笑容,牢画心头的不满立即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脸颊上的一阵滚烫。
果然,长得好看就是占便宜。他这么一笑,她连刚刚为什么生气都忘了。
“哎。”牢画无奈的叹了口气道:“人我带回来了,尸体已经没了,鬼魂你收去吧。”说着,她将左手一扬,一个半透明状的魂体从牢画的手镯中飘了出来。
被放出来的玉山道人瑟瑟发抖的看着眼前的薛焰。作为一个全新的鬼魂,他对于薛焰身上散发着的阎王气息十分的畏惧,连头都不敢抬上一下。
薛焰压根也不跟他嗦,直接挥手将其收进了虚鼎之中。牢画被他这一手给亮瞎了眼,围着薛焰转了三圈,上上下下的研究着,口中问道:“虚鼎到底在哪?能让我进去看看不?”
“能啊。你想进我的虚鼎?”薛焰笑着说。只是那笑容看着太过暧昧,牢画当下就察觉到了危险的味道,摇头拒绝道:“不要。”
薛焰闻言轻叹一口气道:“可惜了。我可一直想要收了你呢。”
牢画在心里暗骂这个男人可恶。不就是讨论一下虚鼎的问题么,至于说的这么暧昧?
她正要说话,却听乌骓抱怨道:“主人,这个胖女人太吵了,你准备啥时候把她放出去?”
牢画这才想起来刘梅还在她的储物镯里待着,连忙把刘梅和乌骓一起放了出来。
“啊!”摔在地上的刘梅对于这个陌生的环境十分恐惧,抱着膝盖四处打量着,然后就看到了站在一起研究她的牢画与薛焰。
“你带她来干什么?给乌骓做晚餐吗?”
“我,我需要拿她做个实验。你还记得刮脂符吗?我今天用了一张。”
“效果怎么样?”
“效果太好了。只是一用就把全身的脂肪全都刮掉了,要是想用来给人减脂好像不太合适。”
“你把符纸拿出来给我瞧瞧。”
刚刚在封闭空间里被一只会说话的狼吓得半死,出来又听见牢画要拿她做实验,刘梅的心脏今天已经承受了太多的惊吓,实在是承受不住,直接晕了过去。
“她晕过去了。”
“晕过去更好,待会拿她做实验就不会那么麻烦。喏,这是用起来不会疼的刮脂符,你看看能不能用。”
薛焰点了点头,将牢画拿出来的符纸细细看了一遍,摇头道:“不行,这个用起来和你今天用的是一样,我给你改进一下。”他的手指从符纸上划过。牢画只见那些符纸上的金色的字符一阵闪烁,形状发生了细微的变化。
“你现在可以试试。先贴在需要刮脂的位置,然后对着它吹气。按照你需要去除的脂肪的份量调整吹气的力度,抽多抽少全凭你自己掌握。”
牢画拿起一张符纸,有些紧张的问:“不会一下子全刮走了吧?”
“放心。”薛焰笑道。“这可是你要拿来做副业的东西,我能不认真嘛!”
牢画瞪了他一眼,却没说话,而是拿着那张符纸直接贴在了刘梅暴露在外面粗壮的小腿上,然后对着符纸轻轻的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