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银座购物广场的蔚蓝海鲜主题餐厅里,牢画想起了自己第一次来这家餐厅,就是和薛焰结伴而来的。那时自己口袋里揣着一张从江北鹰那里赢来的二十万的卡,才敢走进餐厅的大门,还要时不时的摸一摸卡,心里才能踏实。现在虽然没有这种从天而降的馅饼,但是自己每个月从地府收来的月供,还有十殿给的修葺工程的定金,已然是一大笔钱。牢画现在是个妥妥的富婆了。此时的牢画再进出这家餐厅,心里完全没有压力,只是怀揣着许多的感慨,思绪万千。
见牢画呆呆的望着餐厅里的鱼缸,薛焰先点了几个菜,然后伸手在牢画面前晃了晃,打断了她的思绪。
“点菜了。”薛焰出声道。与第一次来这儿用餐相比,薛焰也淡定了许多,再不像第一次那样东张西望,只属于阎王爷独有的气质无形中散发了出来。两人坐在餐厅里,什么都没做,却成了餐厅里最吸引人的一道风景。
牢画接过菜单一看,薛焰已经点的几个菜都是她上次十分爱吃的,左瞧右看也没看出其他想要的菜,便又将菜单还了回去。
“我就吃你点的这些。”她解释道。
薛焰于是又点了几个点心便结束了。
两人安静的坐着。成功将牢画哄好的薛焰心情很好,一只手放在桌子上,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桌面。另一只手搭在卡座的靠背上。牢画坐在一旁,乍一看就像是薛焰在搂着她的肩膀。
牢画忽然想起了胡才跟她说的事情,开口问道:“薛焰,你有没有听说过杀神的事情?”
“杀神?有啊,怎么了?”薛焰感觉到她的头发垂到了自己露在外面的小臂上,滑滑的,十分柔软,令他心猿意马。
“我听说他入世了。”
“什么?”薛焰似乎很惊讶。“杀神入世?他怎么可能?”
牢画见薛焰对于杀神的事情似乎知道些什么,本着八卦的精神追问道:“你先跟我说说,杀神跟独角兽是不是有仇?”
“独角兽的事情你都知道?”薛焰更加惊讶了,旋即坐直了身体,脸上的神色也严肃起来。“杀神与独角兽没有仇,但是杀神需要独角兽的尸骨去做一件事情。这件事,还要从五千年前说起。”
“杀神是天地间最冷漠的神。他对于祈福求财这些寻常的愿望从来都是漠视,但对于杀戮却十分热衷。无数在刀口舔血的人都视之为战场上的保护神。但是这五千年来,杀神对于沙场的祈愿也懒得回应了。世人不知,都以为杀神已经不理世事。实际上,杀神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一个女人。”
听到这,牢画的八卦之心更加活跃了。瞧瞧,要不怎么说是红颜祸水呢?到底是什么样的美女将杀神都给祸害了?她眨了眨眼,示意薛焰继续说。
“五千年前,杀神从蛮荒之地找到了一处修炼圣地。那里是靠近北地的荒漠,因为地形与磁场的巧合,形成了一个异磁场。这个异磁场对于一般的修炼者来说,根本无法使用。但是对于杀神却是个极好之地。而异磁场也给当地造成了一定程度的影响,出现了世上第一批异能者。”
“有一个叫做阿斐的女孩,就是这一批异能者中的一员。阿斐当时只有十六岁,忽然发现自己可以用声音控制物体。这种异能令她被家人和族人所排斥。他们将她捆绑起来,要将她火化祭神。火化祭神这一说,只是当时当地人自己的揣测,其实并没有这一说。杀神当时路过,听说他们要烧死一个女孩祭神,觉得好笑,就将阿斐救了下来。”
“阿斐见识了杀神在救她时的手段,虽然不知道杀神的真正身份,却也知道杀神不是一般人。她被亲人抛弃,天地间再无牵挂。杀神救了她,她便将他视作生命力最重要的人,跟在他身后,像婢女一般侍奉杀神,对他的照顾无微不至。”
“但是杀神是高高在上、藐视众生的神,哪里需要这样的照顾?他很快就厌烦了阿斐的跟随,喝令阿斐不要再跟着他。”
“然后呢?阿斐不会悲痛欲绝跳崖自尽了吧?”牢画按
照烂俗言情剧里的套路胡乱猜道。
“呵呵,哪有那么夸张?”薛焰被牢画的话逗笑了。“阿斐很伤心,但是没有放弃,坚持要跟在杀神身边。可杀神是天地间最冷漠的神,他不会无聊到对一个崇拜者花时间,专心在当地修炼,一次又一次的漠视阿斐的努力与付出。后来……”
“后来杀神出关,阿斐老了,死了,只剩一堆白骨了,是不?”
薛焰再次被牢画逗笑了,摸着她的头发说道:“你急什么?要是这么平静,哪还有什么故事?”
牢画被她这个动作给镇住了,脸颊“刷”的一下就绯红了起来。两人在之前在家里的那些互动已经不能算是暧昧了。要说确定关系吧,那就更扯淡了。都结婚四百年了,还要确定什么关系?从宏观看,这分明就是理所当然水到渠成的事情。可是牢画是个从没谈过恋爱的人,就这么被拿下了,她实在是委屈啊!
她缩了缩头,幽怨的瞪了薛焰一眼。薛焰的笑容则更加炙热了,烫的她不敢去看,立即别过了头。
“那你倒是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想象力有限,别吊我胃口。”
“知道了,我这就要说了,你别着急,我们的时间长着呢。”他说着,竟然将那只原本摸着她的头发的手直接搂住了她的肩膀,直把她往自己怀里塞。
她正要反抗,他却将脸直接凑近她另一边的肩膀,对着她的耳朵说道:“我要说到重点了哦……”
牢画挣扎的动作顿时就因为好奇松软了下来。她忍耐着他的撩拨,竖着耳朵听着。
“久而久之,杀神虽然一直漠视阿斐,但也习惯了阿斐的存在。突然有一天,阿斐日出出去寻找食物,到了日落都没有回来。”
“她去哪了?”牢画听起故事来就像是个好奇宝宝,问题不断,总是打断薛焰的叙述。薛焰惩罚似的将牢画又往自己怀里搂了搂,那只不安分的手又抚起了她柔软的长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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