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觉得你应该尝试着吃点饭。(..)///”
陈北雁轻轻叩击着桌面,缓缓说道“人以食为天,不吃饭的人不健康。”
白色女人转目望着他,微笑道“你这是在故作镇定?”
陈北雁毫不避讳的点点头,说道“见到一个曾经想要杀我的人坐在我的位子,我不可能保持镇定。再不装一下,可要怎么过?”
楠迪和简宁一听这个话,看着白色女人的眼神立刻变得古怪起来。
事实,在陈北雁还没回来之前,无论是点菜归来的唐维还是一直坐在这里的楠迪,看这个白色女人坐陈北雁的位子,都感觉有些诧异。
只是,经历了从昨天到现在的怪异事件,他们已经习惯了身边出现这样莫名其妙的人。
本能之,哪怕是随后归来的简宁,都认为这个白色女人一定是来找陈北雁的。
到底为什么要找陈北雁,陈北雁刚刚这句话似乎是说明了一些问题。
一个女人,恨不能将一个男人杀掉,有很多可能,但是一个明显不算太丑的女人想要杀掉另外一个男人,似乎有某种可能的可能性最大。
这是一个误会,而这个误会滋生出来的某种眼神立刻附带了某种很玩味的意味。
白色女人明显读得懂这种意味,所以白色女人的眉头微微皱起。
“你装,或者不装,紧张都在这里。”
白色女人继续望着陈北雁,说道“只是,有些时候,既然我们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我想我们也不是没有和平相处的可能。”
陈北雁眉梢微挑,却是越发紧张起来,问道“说说你的条件。”
“马德望虽然不算是很完美的旅游城市,但是也一样欢迎八方来客的到来。”
白色女人说道“你如果在这里住下,一定能够发现这个城市的美,包括美丽的马德望河,以及沿河的很多寺庙,都是值得流连忘返的地方。”
陈北雁明白了她的意思,微笑道“可你知道,一个再如何美丽的城市,也一样有离开的时候,我只是一个过客。”
“那让过客成为一个常驻客。”
白色女人柔声说道“我相信这座城市拥有包容一个外地游客的心。”
陈北雁继续敲击着桌面“如你所说,我终究只是一个外地游客。”
这是另一种委婉的拒绝了,白色女人深吸一口气,问道“你坚持要去洞里萨湖?”
陈北雁撇撇嘴“或许是有人希望我去。”
“这是事实,我不否认,现在的确有人希望你去。”
白色女人挑挑白色的眉梢,问道“借问一句,你自己是不是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去洞里萨湖?”
陈北雁沉吟了一下,终于还是点了点头,说“我大概只是隐约感觉到,哪里需要我过去。”
白色女人问“那你想要去洞里萨湖,其实有相当一部分原因只是因为好?”
陈北雁还是没有否认“有一部分这个原因。”
“那我可以瞒你的好心。”
白色女人说道“之所以需要你去洞里萨湖,是因为那里有个女人等着你过去。”
不单单是陈北雁,连简宁、楠迪和唐维也都竖起了耳朵。
陈北雁疑惑不解的问道“不懂,有个女人等我过去?”
白色女人点点头“这个女人等着跟你交。配。”
原本还想听听八卦的一桌子人顿时都是一呆。
谁都不傻,谁都不是真没化,交。配这个词究竟意味着什么事谁都明白。但问题在于,这个词往往并不适合用在人的身。
这个词像是在骂人!
唐维不乐意的说道“这位女士,请你说话注意点。”
白色女人看都不看他,还是看着陈北雁说道“对于你们男人来说,和任何人交。配其实都没关系吧?只要是个女人好?对不对?你们男人有句话怎么说的?关掉灯之后,什么样的女人其实都一样。”
她似乎是瞟了简宁和楠迪一眼,说道“如果你自己有这种想法,我觉得你和桌这两个女人交。配很不错。”
“你说什么呢?”
简宁和楠迪一听这话顿时大怒。
白色女人这话说得太难听了,随随便便把她们口头塞给陈北雁也还罢了,毕竟只是说说,但是再把那个那么难听的放在她们身,简直是骂人啊!
简宁也还罢了,楠迪却是直接怒火冲天,刷的一下站起来,想照着白色女人的脸抽巴掌,嘴里喝道“再胡说八道一句,抽烂你的嘴!”
她的巴掌并没有真正抽下去,看着白色女人苍白如雪的瞳孔,楠迪愤愤不平的说道“不要以为你眼睛有残疾,我不打你!犯贱可不管你是不是残疾人!”
陈北雁顿时感觉要糟。
………………
………………
白色女人的眼睛当然不是残疾,那是修炼的结果。
在她的修炼生涯之,一直把意念修炼作为主流的她,事实一直都在修炼自己的眼睛。
可以说,她的眼睛是她的武器。
她的眼睛发白,不是因为残疾,而是因为她的力量已经成为她的眼睛的一部分。
如同神话传说之的美杜莎一样,当她想要攻击某个人的时候,往往只是抬抬眼的功夫。
然而,白色女人终究还是一个女人。
一个女人最大的弱点是爱美,最大的痛点往往是被人说不美。
一个明明应该不算残疾的女人,被人说成残废……如何能够不糟?
“闪开!”
陈北雁在第一时间暴喝一声,斜着身子插到了楠迪和桌子之间的空隙里,用自己的胸膛挡在了白色女人刹那间转过来的目光之前。
白色女人的目光,饱含怨恨,带着杀机。
而这本该落在楠迪身的杀机,落在陈北雁的胸膛,演变成为一记重击。
轰的一声,陈北雁像是被一根水桶粗细的树干硬生生的顶在胸口一样,顿觉呼吸一滞,一口气险些没有喘来。
最要命的是,他清晰的听到,在背后的方向传来阵阵桌子被掀翻、杯盘被摔碎的声响。
而这些声响,在转眼间,变成他身前的声响,他眼睁睁的看着原本围坐的桌子离他远去。
白色女人看了他一眼,他竟是连带着楠迪一起,被硬生生的看出十余米,一直到楠迪屁股下面的椅子撞在后面的白墙,才终于停下滑动。
咣当一声,楠迪作者的椅子碎为碎块,纷纷跌落在地,在楠迪一屁股随着椅子面一起摔在地的时候,陈北雁的口终于狂吐出一大口的鲜血。
这一口鲜血,吐进白色女人的眼神里,吐进唐维和简宁慌慌张张的追过来的脚步里,更加吐进一个青年刚刚走进这片大厅的笑声里。
青年不是一个人,青年带着七八个人,每个人的手里都端着一只酒杯,直奔陈北雁应该在的那张桌,准备敬酒。
然而,他们走进这个大厅的同时,首先看到的是陈北雁后背斜倚着楠迪滑飞出去。
“草泥马!”
带头的青年真是阮志强,他今天在这家酒店吃饭,除了极少数人之外,都是他的兄弟,换句话说,也都是自由联盟的人。
阮志强回去一说师叔祖在,当然要一块儿出来敬酒,没想到这酒还没敬,首先看到师叔祖被一个白色的女人打飞。
他们来得晚,并不知道陈北雁究竟是怎么被打飞的,但是看清陈北雁吃了亏足够了!
阮志强哪里一声爆喝,手的酒杯首先朝着白色女人的方向砸出去,顺手抄了一把椅子向前冲。
他身边的小兄弟们有样学样,一个个朝着白色女人的方向砸出酒杯,顺手能抓到椅子的抓椅子,抓不到椅子的直接抄了摆在桌的一次性餐具在手。
七八个人,紧随着扔出来的酒杯的方向,凶悍前冲。
白色女人一转目,犹自带着怒火的目光在酒杯一扫,七八个酒杯顿时炸开,碎裂开来的玻璃碴子照着阮志强等人身倒飞回去。
刚刚没向前冲出两步的阮志强等人纷纷招,有一个人较悲剧,居然被一片玻璃碴子钉在眼睛里,他一手捂着眼睛,另一只手里的椅子早摔在地,疼得哇哇大叫。
其余几个人不同程度受伤,但是向前冲却是万万不能。
眼见白色女子缓缓起身,他们全都像是看怪物一样,惊悚的看着这个白色女人。
只是看了这边一眼,能伤人的人,不是怪物是什么?
但问题是,这个白色女人现在站起来想干什么?
阮志强等人无警惕的看着白色女人,偷眼看看陈北雁,却见陈北雁已经在简宁、楠迪和唐维的搀扶下站起来,阮志强大声问道“师叔祖,你怎么样?”
他输了人不输阵,一把拔掉脸的两片玻璃碴子,另一只手却是挥舞着手里的椅子,朝白色女人叫嚣道“草泥马,老子砸死你!”
这一次,白色女人没有看他们。
这一次,白色女人的眼神直勾勾的看着下二楼的楼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