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变色狼(1 / 1)

()第九章变色狼

港商南海洛山一踏进中华第一都,就专心体味着这里的玄妙。南洛山也象阴宝莲那样受骗过,或许执迷不悟,他竟然也象阴宝莲那样又来了。

半秃顶、50多岁的港商南洛山穿着皮夹克,提着密码箱走出了火车站,希奇地看着暖阳下的中华第一都的街景。滴水成冰、残雪片片的北方景象,南洛山多少年都不见了,感到特别新奇和亲切。

门驻爱浓妆艳抹地迎上来,笑眯眯地捧着一顶毡帽,亲昵地扣在南海洛山半秃的头上,接着就挽住了他的手臂。

南洛山呵呵笑着说:“冰天雪地,门小姐专门来接待我,感激不尽哪。”

门驻爱媚笑着说:“冰天雪地太冷,咱们还是先找个宾馆,好好温暖温暖。”

“来到文源,你就是老板娘啦。”南洛山笑着说:“说住那里,我就跟着你,就是被剥光卖掉一次,也心甘情愿的嘛。”

“瞧您说的,叫人多不好意思。”门驻爱妖媚地咯咯笑着说:“咱们住玄鸟大厦吧。三星级的宾馆不算贵,服务周到,也特别安全。”

两人说笑着,彼此心照不宣挽着手臂走在大街上。

南洛山是做服装的,也就是许信邀请来合作办厂的港商。南洛山在广东的东莞市虎门镇开办有一家服装厂,高档的服装出口,低档的衣服内销,而内地的市场很大。

他被内地的市场吸引着,想把一部分设备搬迁过来,在相对有区域辐射能力的地方,开设一家中低档的服装厂。南洛山的神籍是洛阳山区的,离开穷乡僻壤已有四十年之久。他回家乡考查过,山区的交通和制衣基础远远不够理想。

来文源市之前,他和许信在郑州打过一次交道。莫名其妙,南洛山被许信蹊跷地搜录到,电话里你来我往,合情合理的亲热话语,恰恰就对上了南洛山内迁的心思。

南洛山喜滋滋地来到郑州。贪色、贪杯、贪财的南洛山自恃为河南老乡,大大咧咧,也毫不在意有什么玄乎的事情。

酒色俱全,兴高采烈之后,南洛山就晕晕乎乎了。一觉醒来,他已被洗劫一空。作案要的两男一女就是许信,丘济昌和妖媚的门驻爱。

塞翁失马,焉知祸福,不打不成交往往就是这样。

南洛山损失了几万元,却打通了捷径和窍门。他不甘心,三番五次打电话交谈后,许信邀请他来文源,真正商谈合作开办服装厂。

南洛山这次来,主要就是实地看看环境,也要认识相关的合作人,为春节后开办服装厂准备。

玄鸟大厦富丽堂皇,确实舒适豪华。

进入客房后,南洛山就打开了密码箱,指着一沓又一沓的港币和人民币,请门驻爱随意拿取。

门驻爱也慷慨,闪着勾魂摄魂的媚眼扑进南洛山的怀里。瞬间,她就扒光了南洛山的衣服,自己也一丝不挂地淫笑着。

帮忙帮到底,安作来到了玄鸟大厦的风味餐厅。

宾主坐下,安作注视着西装革履的南洛山,注视着他那炯炯有神的目光。他走神了,没有听到商新开是怎么介绍自己的。

当南洛山颇为优雅伸手过来问侯时,安作才习惯地说:“欢迎南先生来文源投资发财。”

南洛山笑道:“不用客气嘛。你是许总的朋友,也是大家的朋友,今后还请多多包涵。”

安作今天了赴宴,也是想化解许信和南洛山以前的瓜葛。他笑着说:“我的这几位朋友以前做事有不妥当之处,还望南先生能够原谅。”

南洛山很有肚量地说:“是朋友就没有不妥当的,第一回生,第二回就熟了嘛。”

一阵说笑,一番敬酒后,大家都开心地吃喝起来。夏盘龙兴致勃勃,咋呼咋呼呼就与许信和丘济昌猜起拳来。

安作去洗手间,没想到南洛山也跟了过来。

南洛山笑着问:“先生就叫朋友吗?”

安作一愣,也就顺着说:“叫朋友不好吗?”

“当然好,许总的朋友遍天下,但他上次却姓葛呀。”

“您是明知故问,还是明知故犯?”

“一眼就能看出来,先生跟他们不是一路的朋友。”

“南先生倒是不计前嫌,既往不咎了。”

“我不是公安,不关心案底。”南洛山赞许地笑道:“我敬重朋友,也肯定要感谢你这样的朋友。”

“我只能陪你们喝几杯酒,却没有勇气为谁两肋插刀。”

“但你也不会出卖朋友,这就很难得的嘛。”南洛山呵呵笑着握住安作的手,朗朗的说:“我特别愿意结交你这样的朋友,你我要好好干几杯酒。”

一阵接着一阵尽兴狂饮后,夏盘龙又要打开一瓶酒。

南洛山喝得红头紫脸了,连忙阻止了夏盘龙。笑着说:“大家合作来日方长,朋友相聚尽兴为好,何心醉醺醺地,影响了下面的节目。”

“对对。”夏盘龙顺着说:“不喝酒,咱们就玩个痛快,到俺乡下,想玩也没有这样的条件了。”

“我老了,不能陪着你们蹦跳狂欢了。”南洛山拍拍身边的门驻爱的肩头,笑着说:“回房间吧,我要休息了。”

门驻爱飞着媚眼:“旅途辛苦,还不如去虞美人美容院按摩,松筋,恢复起来很快。”

“虞美人美容院,那里的小姐肯定很漂亮。”南洛山抚摩着红润光亮的半秃,笑着问:“是真的美容按摩吗?”

“真的假的,您可以亲身体验嘛。”门驻爱妖惑地笑着说:“那里有个混血妮,你一看见就会眼馋得流口水。”

“真是这样,我就真要去认识她。”

安作沉下脸来,用地道的文源市土话说:“伊博兰还在外面直销,你不要浪荡的出了圈!”

没想到,南洛山完全能够听懂,笑呵呵地说:“浪荡不浪荡在她自己,出不出圈子是女人特有的一种本领,也是男人的一种自在享乐呀。”

安作不得不强装笑颜,也狠狠地瞪了瞪门驻爱。

门驻爱却得意地笑了笑,掏出手机给门驻华打电话。

门驻华惊喜姐姐傍来个香港老板,却也担忧安作说的玄妙。

阴经理惨死的模样还没有从脑海里驱散,门驻华遇见许信这类客人也格外谨慎。门驻华很快就安排好包房,把空闲的小姐集中到楼上。

许信、丘济昌、夏盘龙和商新开一过来,门驻华立即就引领他们上楼;每人逃选一个小姐自由取乐,减少不必要麻烦。

南洛山换了一套休闲装束,看起来优雅得体,风度翩翩。凝视着虞美人美容院前巨幅灯画面,南洛山惊喜不已。

他着迷地:“这是盗版画,还是模特儿拍摄的?”

门驻爱笑着说:“这是美容院的招牌小姐伊博兰。我妹妹已经通知她,一会她就过来。”

“她做服务吗?”

“你酒足饭饱又有骚劲了?”门驻爱看着南洛山的神色,哧哧地笑道:“她是处女,很高傲,也许能陪你聊聊天。你有钱,就跟她慢慢说,荤的素的无所胃。”

南洛山抚摩着秃问:“一个钟点1000元足够了吧?”

“你可以试试。”门驻爱淫荡地说:“这个混血妮美妙无比,你拜倒在她的腿档里,也许能闻闻臊味。”

南洛山笑笑,专注地看着伊博兰娇艳、瑰丽的头像。片刻,他渐渐收起色迷迷的神情,优雅地笑着说:“秀色可餐,并不都要在床上嘛。”

南洛山走进虞美人美容院一楼的1号包房里,清纯甜美的按摩小姐佳佳,媚笑地为他脱去外衣,让他趴卧在洁净的按摩床上。

看着包房里的另一张床,南洛山思忖地对门驻爱说:“麻烦你去请那位气度不凡地朋友,一起过来按摩按摩。”

门驻爱惊疑地说:“吃饱了撑的,不要混血妮了吗?”

“一起说说话,有福共享嘛。”

看着南洛山平的神情,门驻爱疑虑地走了出来。

安作到玄鸟大厦对面的安适小区,把正在直销的伊博兰接回来。

南洛山高深莫测,在郑州吃过亏后,又来文源继续合作;似乎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南洛山孤身一人过来也很有胆量,并不象要步阴经理的后尘。谈笑风生之间,他似乎与许信情投意合,象是真实的合作。

冤家之间如此携手,是合作还是合谋?是虎狼还是妖魔,是欲擒故纵还是另有企图,安作一直心存疑虑。

安作不想介入夏村的合资事宜,但也不愿看见淳朴的夏村父老乡亲,被港商和许信的合谋算计。是真是假,安作都想摸清南洛山的底细,起码能提醒夏盘龙及时设防,也能解剖许信热心相助的缘由。

阴经理招惹事非的教训,也让安作耿耿于怀。他也要防备许信再次兴风作浪,把自己逼上贼船。

伊博兰年纪虽小,但敢做敢为,颇有心计,还有玄妙的功夫藏而不露。既然稀里糊涂跟许信打起交道,她就要打蠃。

初生牛犊不怕虎,安作很赞赏这样的品行。

虞美人美容院二楼卧室里,伊博兰脱去直销的夹克衫,牛仔裤,刚换上华美的裙装,门驻华正帮她对着镜子整理着。

门驻爱匆匆进来,对伊博兰挥挥手催促道:“你别臭美了,快下去陪香港老板说说话,一会儿就能挣1000块钱!”

伊博兰最讨厌人们把她当成卖淫的小姐,也最反感门驻爱这种见钱眼开的德行,不禁愤愤地说:“想挣钱,你叫驻华去嘛!”

“只是说说话,又不是干那种事。”门驻爱没想到伊博兰竟然是这样的态度,不觉就气恼地嚷叫道:“不稀罕挣钱,你从海拉尔跑到中原来干啥?坐在这里吃啥?喝啥?白养着你嘛。”

“我吃你的、喝你的了嘛?我花你一分钱了嘛!”伊博兰也激愤地嚷叫:“我还不至于恬不知耻,破烂下贱!”

“你这妮子敢骂人!”门驻爱狂怒地冲上前,破口臭骂:“今天我非扯烂你的臭嘴,扒开你的下身看着你破不破,你贱下贱!”

三言两语就吵起来,两人就闹翻了脸,门驻华急忙拉阻着。

门驻华劝解着:“你俩这是怎么啦!有话好好说嘛。”

“你们姐妹俩一起上来,我也不怕!”伊博兰一把推开门驻华,指门驻爱的鼻子怒斥道:“你算什么东西,这里还轮不上你来对我指手划脚!”

“好了,都冷静下来,”安作用力把伊博兰拉到身边,温和地劝说道:“南洛山来了,去应酬他就是了,何必大惊小怪的。”

伊博兰和门驻爱都气呼呼怒视着。

门驻华叹了口气说:“你俩都消消气,我下楼陪他先说说话,来者都是客,咱们别慢待了人家。”

“你歇着吧。”伊博兰扰了扰抖散的头发,叹了口气说:“客人看上了我,你去了也白搭。”

走到门口,伊博兰回过头来问安作:“你多会儿下去?”

“一会儿都下去。”门驻爱见伊博兰能够体贴妹妹,也去应酬南洛山,不禁眉开眼笑地说:“南老板晚上要回请大家吃饭,咱们所有的人一起去。”

伊博兰哼了声,开门走了出去。

从午饭到现在,安作都反感地瞪着门驻爱。关上房门后,安作就忍无可忍了。

冲着门驻爱柔媚的神情,安作愤然地说:“你愿意干啥就干啥,谁都不干涉你,也不会妨碍你,但在这里还轮不上你当大姐大!这里还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用不着看见男人就抢着上!”

“你----”门驻爱刚缓过气来,不曾想安作的话这么难话,被噎的一时说不出话,也被憋脸红脖子粗。

她终于透过一口气,立即激愤地吼叫道:“我为了我嘛?我还不是为了你们嘛。”

“不稀罕!你为了谁都行,就是不能为我们!”安作更为恼恨地说:“你来这里就给我当哑巴!别弄不清自己是老几,别让我恶心!”

“你不就是为了那个混血妮嘛?还能咋样!”门驻爱冷笑了几声,嘲讽地说:“邓清是个傻B,只会当局长。每星期回来睡一觉就爬回了濮城,管住你这个狼心狗肺的老公,也管不住伊博兰这个杂种妮子,竟然让你在这里寻花问柳,让你这个乌龟王八蛋逍遥快活!”

“你才是乌龟王八蛋!”

安作恼羞成怒地骂着,也愤恨地一掌打向门驻爱。

门驻华急切过来拦阻,不想安作的拳头已经打了过来,正好重重地打在她的脖颈下。

“哎呀……”门驻华一声惊叫,趔趔趄趄倒在地板上。

安作和门驻爱都急忙上前,扶起了门驻华。

门驻华呻吟了几声就呼叫:“卫生巾,快拿卫生巾!”

门驻爱搀扶着妹妹躺在床上,急切问侯着。

安作慌张地打开床头柜,寻找出一包卫生巾,立即递给门驻爱。

“啪!”门驻爱看着站在一旁关注的安作,恼忿地挥起巴掌,重重地打了安作一耳光。

“你给我滚出去!”门驻爱接着又踢了安作一脚步,怒不可竭。

安作捂着脸面,也意识到就该挨打。

他慌忙走出卧室,关上房门。

虞美人美容院二楼各个包房紧闭着房门,只有墙角的音箱传来轻柔的音乐。

安作站在楼梯口听着、看着,也不禁叹息着。南洛山来了,门驻爱为了美容院的生意,也是一番好心好意,却被伊博兰几句话羞辱了一顿。门驻华柔情娇媚相劝,毫无准备就替姐姐挨了愤怒的一拳。

短短的几分钟,好似急风暴雨呼啸而来,又似云开雾散地平静下来。现在虽然已是轻柔和恬静,却只是表面现象。就象那几个包房里那样,男男女女在嬉笑淫荡。就象楼下的南洛山那样,优雅宽怀,却正在运筹着什么高深叵测的计谋,说不定将会带来满城风雨。

安作愤愤不平,今天的是是非非,都是门驻爱招惹的。这个破烂娘们儿跑人寿保险,就靠上床拉单,惹是生非;现在又跟许信沆瀣一气,狼狈为奸,处处淫荡,搅得大家都不得安宁。

安作后悔刚才那一拳没有打倒门驻爱。如果打在她的脸上就轻不了,就得让她嗷嗷叫,几天都不能再风骚!

卧室的门开了,门驻爱掂着粉色短裤,里面兜着的一我湮血的卫生巾出来。

瞪着安作,她哼了声说:“看看你干的好事,流了这么多!”

安作惊疑地问:“怎么会这样?”

“被你打怕了,吓出了月经!”

“这……”安作一愣,担惊问:“驻华现在怎么样了?”

“该咋样就咋样。”门驻爱把那包短裤、卫生巾扔进垃圾箱里,脸色轻松一些说:“没人跟你斗气,快去洗洗你那屁股脸。”

门驻爱讥讽地笑了笑说:“你也该下楼去看看,南洛山那条老色狼对混血妮特别有兴趣,别让他叨走了你的心肝宝贝。”

门驻爱满不在乎的神色,让安作愤慨,也羞惭。好男不跟女斗,安作哼了声,匆匆走下楼去。

南洛山舒坦地趴在按摩床上。佳佳是个甜美的健身小姐,也颇为懂得男人的感受,恰到好处为南洛山精心按摩,为他揉背搓腰。

伊博兰坐在另一张空着的按摩床边,随意嗑着瓜子,微笑地与南洛山交谈着。

安作来了,伊博兰会意地一笑,让他坐在了身边。

南洛山热情地说:“朋友来了没什么好招待的,一起按摩松松筋。”

安作客气地说:“这要叫南先生破费了。”

“我邀请你来,你给我面子,这不是破费点钱能衡量的。”南洛山对伊博兰说:“麻烦小姐加多一套用品,再叫一位漂亮的小姐来,给这位朋友按摩。”

伊博兰点点头出去,很快就端着一套用品和茶点、饮料回来了。

她客气地说:“对不起,小姐们都在忙着。”

“哦……”南洛山疑惑地看着伊博兰,接着就问:“我出两倍的服务费,能帮我请一位小姐来吗。”

“不用请别人,我来帮他按摩就是了。”

“小奶不是不做服务嘛?”

“我根本就不会做,但他例外。”

伊博兰帮安作脱去外衣,挂在衣架上后笑着说:“随便我怎么按摩,他都不会提意见。”

安作也象南洛山那样趴在按摩床上,随意地笑了笑。

伊博兰拿来雪白的浴巾,笑微微地铺盖在安作的后背上。“噼里啪啦”一阵胡乱拍打,伊博兰的两只手先拍打在安作的脖颈上,瞬间就拍打到了背部、腰部、臀部。

南洛山惊讶地问;“小姐这是……”

“随心所欲。”伊博兰嬉笑着说:“因为他是我的老板,我是美容院的兼职。”

安作也笑着说:“是啊。伊小姐是我们公司的直销经理,空闲时来这里兼职,我也常来驱乏解闷。”

“幸会幸会。”南洛山感到意外,却爽朗地说:“今天不虚此行,又多认识这样一位绝代佳人啦。”

一阵客套中,伊博兰还是胡乱在安作后背拍打、揉捏着。

南洛山笑呵呵地说:“按伊小姐的身份,朋友常来请她服务,可是一个不小的消费呀。”

“是啊。”安作说:“伊小姐并不会专业的美容健身服务,一般的顾客她也不接待。但她是虞美人美容院的形象小姐,尊贵的客户需要目睹芳容,美容院也会尽量满足。”

南洛山感兴趣地问:“就象我来到这里一样吗?”

“这要看伊小姐有没有空闲。”安作笑笑说:“她在我们公司有直销工作,就不一定能满足客户的特别需要,她也就身价倍增。扣除我每个月过来的消费,美容院每月给我们公司2万元的补贴。我们公司也责无旁贷,为美容院介绍一些业务。”

“伊小姐呢?”

“其它收益,她与美容院五五分成。”安作解释道:“这不包括伊博兰小姐的年度形象代理费。”

“伊小姐的形象费用,一年不会少于两位数吧。”南洛山颇为精明地说:“虞美人美容院的生意,也许是文源市数一数二的了。”

伊博兰笑着说:“您这样的大老板经常光顾,美容院就会越来越兴隆,大家就会越来越满意。”

“没错。”南洛山看着舒坦自在的安作,笑着说:“朋友属下要多有几个伊小姐,就不用开公司了。”

“多了就会掉价,美容院就得关门。”安作笑道:“伊小姐就是倾城倾国,也只能专心做直销了。”

南洛山连连点头,笑微微地对佳佳挥了挥手。

佳佳很乖觉,立即笑微微地退出了包房。

佳佳到包房门外后,才抑制住了心慌。

美容院的小姐都出奇地机敏,察言观色,见风使舵,个个都是常人不可比的鬼精灵。

佳佳当然知道,从来不陪客的伊博兰竟然陪客。今天伊博兰既然与这个半秃顶的老头说说笑笑,就有别的的用意,她也就尽力附和着。

佳佳当然也知道,向来到美容院就沉着脸的安作老板,今天也破天荒地来到包房,陪着那个老头有说有笑。佳佳更惊讶的还有,伊博兰根据就不会按摩,却胡乱在安作身上揉捏,安作竟然就象享受着世界上最为美好的服务一样惬意。

听顾客之间的谈笑,对包房的小姐习以为常,谁也不在意。而听自己的老板说笑,说笑出美容院内幕事情,让佳佳惊奇也让她惊慌和胆怯。

佳佳知道,听了不该听的话,一旦有了差错就该她倒霉。当南洛山一挥手时,佳佳巴不得地赶快离开了包房。

到服务台“咕咚咕咚”喝了几口水后,佳佳才压住了蹦跳的心。

佳佳心慌胆怯,伊博兰却觉得好笑。安作与南洛山的谈话简直就是信口开河,却也有情有理。

伊博兰在虞美人美容院兼职,每月只有1000元的工资,安作夸夸其谈的什么年度形象代理费,什么每月消费,什么补贴和五五分成,完全子虚乌有。

伊博兰早已听出了,这是吊胃口的话。她也注意到,南洛山并不以为这是安作的胡诌,而是颇为用心地琢磨着、判断着。

当南洛山挥手支走佳佳时,伊博兰就知道,南洛山已经琢磨出名堂,也要继续琢磨下去。

南洛山坐起来,拿起矿泉水喝了几口。伊博兰也把安作扶起来,也递给他一瓶矿泉水。

南洛山看着安作,笑了笑问:“朋友不是经纪人吧?”

安作也笑着说:“刚才说过,我是伊博兰小姐的老总。”

“如果请伊小姐作为服装厂的代言人,也就是象形使者,二位有什么条件?”

“玄鸟吗?”

“包括香港和广东的品牌。”

伊博兰惊奇地瞪着眼睛,看着南洛山,也看着安作。

安作笑笑说:“南老板是业内的老行家,您的眼光肯定准确。”

南洛山点点头说:“你我是朋友,实话实说吧。”

“伊博兰小姐只是相貌,身材出众,不是名模,也不是名人,也不刻意追求什么知名度。”安作坦诚地说:“多一份收入不是坏事,大家跟钱没有仇嘛。”

“朋友不愧是老总哪。”南洛山喝了两口水后,稍一沉静就认真地说:“我真心想在内地开办一家服装厂,选择一个辐射周边的区域中心,扩展广大的中低档服装的消费群体。”

“在郑州上当受骗了,想来这里拾遗补缺?”

“这里不仅仅中华第一都,还是东西南北的交汇中心。”南洛山笑笑说:“这非常符合我的心意,我很乐意尽快建厂投产。既然过来,我事先就考虑了许多环节,不会重蹈覆撤,就想马到成功。”

“包括伊博兰小姐吗?”

“企业运作离不了品牌,与伊小姐相识真是万幸。”南洛山敬慕地说:“我没有分身术,香港、东莞、安文源三个地方忙不过来,需要伊小姐,更需要你这样的朋友来鼎力相助。”

安作也坦诚地说:“我们公司是做高档礼品的,可能帮不上您多大的忙。许信和商新开老师都是神通广大的呀。”

“多一个朋友多一条门路嘛。”

“不会坑蒙拐骗吧?”

南洛山沉下脸问:“我搬来机器设备办厂骗你们,图什么?!”

安作还是笑着说:“我说过的话,你应该记得。我只是陪朋友们喝酒高兴,不介入你们的事宜。”

南洛山郑重地说:“你真的把我当成朋友,伊小姐也愿意出面帮助我的话。三天之内,我保证把款项一分不少划拨到贵公司。”

安作冷静地问:“多少?”

“不少于虞美人美容院。”

“具体数目。”

“80万元怎么样。”

“吉祥数字。”安作不露声色地说:“这是形象使者的年度费用,不包括你们正常经营所需的费用。”

南洛山笑着说:“这是规矩嘛。开店肯定要雇人,开厂肯定要有各种花费的嘛。”

“我知足,公司多了一份效益。”安作笑笑,转脸看着伊博兰,问:“伊小姐觉得怎么样?”

“ok!”伊博兰控制着自己的欣喜,迷人地笑道:“两位老板看得起我,一分钱也值千斤嘛!”

“ok!”南洛山呵呵笑着说:“伊博兰小姐的话很有情意,千斤难得呀。”

伊博兰惊奇不已,谈笑之间就谈来80万元。她悄然攥着安作的手,压抑着自己的激动。

南洛山连连喝了几口水后,就眨巴着眼睛问:“相聚了半天,朋友还没有告知贵公司的宝号,不是保密机关吧?”

“微不足道。”安作笑呵呵地掏出名片,恭敬地递给南洛山。

南洛山有点老花,把名片拉出老远才看能清楚上面的字,说:“威赛公司,威风凛凛,逢赛必胜,好气流的公司呀。”

安作谦虚地说:“见笑了。”

南洛山看着伊博兰,不无赞赏地说:“伊小姐在这样气派的公司工作,跟随这样优雅的安作老总,一定很得意,很开心了。”

“当然了。”伊博兰掩饰不住得意的心情说:“直销我们公司的礼品,一个月起码有几十万元,一件顶你那些普通衣服好几箱!”

“肯定如止。”南洛山羡慕地说:“生意兴隆,安总神情勃发,年轻得象小伙子嘛。”

“您想年轻也有办法。”伊博兰有点炫耀地说:“春节我回老家去,从深山老林带来一些天然的红松子、野棒子和鲜鹿茸,送给您拿回家熬粥、煮汤、泡酒喝,保证您越喝越精神!”

“这么神奇的山货,伊小姐一定要多送给我一些。”南洛山开心地笑着说:“我要天天喝,看看能不能返老还童,赛过安总。”

“这可不能相提并论。”

“为什么?”

“安总是我的领导,您是香港老板。”

“伊小姐还想说我是条老狼吧?”南洛山笑呵呵地说:“中华第一都玄妙,到这里就得改头换面,就得改变本性啊。”

伊博兰笑嘻嘻地说:“变色狼麻?沾着狼的边都不好。”

南洛山看着伊博兰的神情,惊奇地连连点着头。

说说笑笑,已经快六点了。门驻爱笑眯眯地来了,指了指墙上的石英钟。

南洛山掏出3000元港币,交在伊博兰的手上,笑着问:“劳驾伊小姐了,够不够买单?”

“多少都是心意。”伊博兰俏丽地笑着说:“只要贵宾能够心满意足,虞美人美容院并不计较。”

“我心满意足了。”南洛山又掏出2000元港币,笑着说:“这是我对伊小姐的敬意,不是服务费。”

伊博兰接过钱来弹了弹,飞着媚眼说:“谢谢南老板的厚爱,今晚该我请客了。”

南洛山连忙说:“不不,门小姐已经安排好了。夜生活丰富多彩,还是让我来酬谢大家吧。”

虞美人美容院门外,所有的人都来了,却不见门驻华。

安作走到门驻爱的身边,悄然问:“驻华呢?”

“你真狠心!”门驻爱哼了声,眼睛也狠狠地瞪着说:“你一掌打在她的心窝上,她不答理你了!”

“那是打你的。”

“打我就这么凶狠嘛!”

门驻爱气呼呼地扭身就走,到路边拦下一辆“奥迪”出租车,拥着南洛山坐上车走了。

伊博兰换上常见的夹克衫和牛仔裤,笑着贴近安作,又悄然抚摩着安作的手。

她轻声地说:“别理她,门驻华今天一早就来月经了。”

安作愣了愣,随即就舒心地笑了。

伊博兰闪着媚眼说:“少喝点酒,晚上咱们回写字楼。”

安作不解地问:“干吗?”

“亲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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