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谁抓谁
那天离开夏村服装厂的确很玄妙,许信却很沉稳。
许信人不知鬼不觉在开着“桑塔纳”来到前面约定的供销社前,把等侯的夏小桂接上车后,就急速奔向滑州人民医院。
丘济昌事先已经在滑州联系了一辆面的,说有两个病人要往郑州转院治疗。
许信开着车来到医院附近,丘济昌接到电话就匆匆过来。许信架起南洛山,丘济昌架起那秘书,将病殃殃的他俩搀扶到面的车上。
夏小桂晃醒了“桑塔纳”司机,把200元放在他手上。
司机迷迷糊糊在说:“咋啦?”
夏小桂说:“俺换车急着赶飞机,不坐恁的车了。”
夏小桂关上车门匆匆赶到前面不远处,坐上了面的。面的很快行驶起来,奔向郑州方向。
司机渐渐清醒过来,看着繁华的街景,疑惑地想着刚睡的这一觉。
林乡宁缓缓走了过来,敲了敲“桑塔纳”的车门。
司机摇下车窗问:“这是哪能儿?”
“滑州。”林乡宁尽力温和地问:“你去不去郑州?”
司机来了精神说:“去,回程便宜,给200块钱就行了。”
林乡宁点点头,坐上车说:“快走吧,我有急事。”
安作刚到洹河商务中心门前,他的备用手机响了,来电显示的是林乡宁新换的手机号码。
林乡宁冷冷地说:“他们都在一起,不能动手。”
安作担惊地说:“他们一起回许都会被一网打尽,怎么办?”
“你赶快跟门驻华商量,她应该有办法通知到他们。”林乡宁思忖着说:“如果他们能分头行动最好,如果依然在一起,就要阻止他们返回许都。”
“如果联系不上怎么办?”
“一个小时后,咱们再打电话联系。”
门驻华在办公室里打开电脑,正查询着什么。
安作匆匆走进办公室,示意她打开音响。
门驻华换上一张vc光碟,悠扬的乐曲响起后,贴近安作身边。
安作低声说:“你能通知到许信吗?有人跟踪他们。”
门驻华惊讶在问:“谁告诉你的?!”
“你别打听,尽快告诉他们。好几个都在一辆车上,一出事就被连锅端了。”
门驻华冷冷在看着安作,眼神也阴沉下来。
默默思索一会儿,门驻华才说:“他们上了高速公路,只有到郑州才能换车。我姐姐能通知到许信。他们带着南洛山,想甩掉跟踪不容易。”
安作问:“他们都回许都吗?”
门驻华说:“被跟踪就很麻烦。现在只能走一步说一步,到郑州后四通八达,也许就好办了。”
安作担忧地说:“有没有更好的办法?带着南洛山终究是祸害。南洛山和秘书不能回到香港,顺藤摸瓜就会追到服装厂。”
“这个不用担忧。”门驻华沉静说:“最关键的是不能让许信和丘济昌出了事,不能把咱们拉扯出来。”
“他们已经被跟踪了,怎么办?”
门驻华看着安作,忽然轻声笑了笑说:“你能知道他们被跟踪,就一定有非常可靠的眼线,咱们就有好办法。”
“什么办法?”
“我想办法通知他们换车,你想办法迷惑专案组。”
“怎么迷惑?”
“让他们继续跟踪,给许信他们脱身的机会。”
傍晚,许信他们来到郑州管城医院外面,相互搀扶着下了车。
他们把南洛山和秘书搀扶到路边的台阶上休息,许信装模作样去医院里转了一圈后,换了一辆郑州的黄色面的。
林乡宁在不远处下了车,一直在马路对面看着他们,也用记事本听着他们的动静。许信和丘济昌商量,说要吃过晚饭去许都。
看着黄色面的缓缓驶离后,林乡宁才跟安作打电话,低沉地说:“你向范中河报告,立即搜寻获‘桑塔纳’出租车。”
安作担惊地问:“他们怎么办?”
“叫门驻华通知他们,专案组派人在许都严密监视着。”林乡宁冷冷地说:“咱们要逼迫许信另外躲藏,让他们不得不分开。”
安作担忧地说:“你赶快回来吧。范中河要是仔细追查,你这一次请假就会被怀疑。”
“我现在就返回。”林乡宁说:“有什么紧急变化,你就逼着门驻华想办法。”
安作连连嗯着,也看了看坐在一旁沙发上的门驻华。
门驻华一直在沉思着,也在侧耳听着安作的电话。她注视着安作,冷冷地问:“听你说话的口气,电话是林乡宁打来的吧?”
安作点点头说:“林乡宁让我转告你,专案组在许都严密监视着某个位置,在守株待兔。”
门驻华惊异地问:“林乡宁不是专案组的人,怎么知道的这样确切!”
“你要想刨根问底,就等着林乡宁回来。”安作叹息了一声说:“我现在要明哲保身,向范中河举报嫌疑犯的行踪了。”
门驻华点点头,闪着眼波说:“我简直不可想象,林乡宁那样冷峻的神情,你居然称心如意。”
安作笑笑说:“当我寂寞难挨时,她能帮我纵情泄欲,你却只能作弄人,不敢放纵自己。”
“不是不敢,是时候不到。”门驻华哧哧笑道:“你现在激将我没有用,好事要多磨嘛。”
好事不得不多磨,实习生来了,晚上有例行的心得交流会。
就象伊博兰当初那样,朝气蓬勃的实习生一个个过来聚会,一个个跟迎候在隔离门前的门驻华击掌,呼喊着“hihi……ok!”
平静的两天过去了,一场暴雨真的呼啸而来,又滚滚而去。夏天就是这样,上午大雨倾盆,中午就雨过天晴,艳阳高照了。
安作在二楼和林乡宁躺在床上午睡。他俩根本睡不着,发泄了各自郁积的**之后,一直悄然商量着下一步该怎么办。
林乡宁的手机响了。她看着显示的号码,沉下脸来任手机响着。
手机铃声断了,片刻又响起来。林乡宁咬了咬牙,按下了接听键。
手机里传来低沉的男声:“你怎么一直不接电话。”
林乡宁有点怯懦地说:“我在午睡。没有听见手机响。”
低沉的男声说:“我刚刚到商源,还是住在宾馆1609号房间。晚上你过来吧。”
“这两天我不舒服……”
“我准备一些好东西,来了就叫你舒舒服服。”
电话挂断了,林乡宁愤恨地愣着,安作也惊愕不已。
安作迟疑地问:“就是这个混蛋来折磨你嘛?”
“你别管我的事。”林乡宁吁了口气,温柔地说:“你好好亲亲我,让我好好发泄发泄。”
安作不解地问:“你这是何必呢?”
“愿意。”林乡宁翻身扑在安作的身上,动情地说:“就象你和我现在不得不做的事情一样,只能心甘情愿。”
门驻爱病危,已经奄奄一息。弥留之际她一定要跟妹妹、安作和伊博兰说几句真心话。
这种生死诀别之际,没有别的顾虑可言。安作跟范中河打去了电话说明了情况后,立即开着“奔驰”面包车,接来伊博兰赶往鹤城矿物局医院。
病房里,孤零零的一张床上躺着门驻爱。可怕的病毒吞噬着她的肌体,她的灵魂也即将出窍。
门驻华、安作和伊博兰围在病床前,关切地看着垂危的门驻爱。
“我知道总会有这一天,这也是报应。”门驻爱声音嘶哑地说:“临死前我就想告诉你们一句话,你们比我强,都会比我过得好。我死后驻华就孤孤单单了,妞妞一个人在这里也是孤零零的。安作即便有仇有怨,也要可怜同情她俩,好好疼爱她俩。
安作握着她那瘦弱的手,默默地点点头。
“世上没有卖后悔药的,我和许信、丘济昌招惹的麻烦,这辈子不可挽回了。”门驻爱喘息着说:“怎么也要死了,临死前我把一切罪过都应承下来,就不与你们相关了。”
安作沉痛地说:“谢谢你,但专案组一定要抓捕到嫌疑犯丘济昌和许信,这不是你认罪就能了结的。”
门驻爱悲哀地说:“他们都在许都。刚刚换了新的手机号码,就是药盒子上写的那两个号。”
门驻华拿起来看了看,默默递给了安作。
安作看着,立即把输入到自己的手机里。
伊博兰接过来看了片刻,随即就用指甲轻轻地把药盒上面的字迹刮去了。
门驻华沉着脸看了看紧闭的病房门口,低沉地说:“你们两个快走吧,能够找到他们就能消除后患。”
安作惊疑地问:“你怎么办?”
“我要陪着姐姐,还要照料小外甥女。”门驻华眼睛里滚着泪花说:“也许再想见,就在监狱里了。”
伊博兰惊诧地说:“老许他们干的事,他们该死!”
门驻爱催促道:“你俩走吧,快走吧。”
安作和伊博兰点了点头,看着眼神黯淡、神情凄惨的门驻爱,悲戚地走出了病房。
人的生命珍贵无比,门驻爱却即将终结年纪轻轻的生命。
看着妹妹缓缓关严病房门后,门驻爱叹息地说:“姐姐能帮你都帮了。今后能不能控制住他俩,你要想好别的办法。”
“姐姐放心。”门驻华低沉地说:“走出这一步就身不由己了,妹妹会把这一切都摆平,让咱家超过任何人家。”
门驻爱一阵激动就咳嗽起来,门驻华连忙抚慰着姐姐。
走出医院,安作立即打电话告诉林乡宁。
林乡宁不假思索,立即让安作带着伊博兰赶往许都。
她吩咐道地:“你跟妞妞想办法把他们调出来,或者分散引出他们来,然后就按原计划行事。”
安作担忧地说:“范中河要是找我怎么办?”
“来不及了。”林乡宁低沉地说:“你们所有涉案人员,今晚之前都要销声匿迹,他们就会乱了套。”
“你是说范中河,还是那个人?”
“我的衣柜底层的鞋盒里有传奇故事,我现在回家去写结局。”林乡宁叮咛道:“你要记住,接到我的电话后,务必不顾一切把我写的东西拿到手。”
“你肯定有危险,咱们一起……”
“我只是预防万一,你们快去吧。”
关了手机,安作沉郁着,也在悲愤地思索着。
林乡宁肯定知道了专案组的部署,才通知相关的人员逃匿,也才期望安作和伊博兰尽快奔赴许都,尽快实施既定的方案。如果得心应手,不但能消除了这几个凶残的歹徒,也能让林乡宁解脱磨难。
安作确信,中午那个打电话的男人,就是凶残暴戾折磨林乡宁的家伙,今晚他又要惨无人道地折磨林乡宁。
想到这里,安作拽住伊博兰的手,激奋地说:“妞妞,为了林乡宁咱们也得冒险,也得收拾他们!”
伊博兰挽着安作,真切地说:“跟着老伴,妞妞啥也不怕!”
许信没有想到,安作知道他新换的这个手机号码。他也不曾想到,门驻爱说死就真的要死了。
安作和伊博兰匆匆赶过来,自然就有非常紧急的事情。不然,这样匆忙就会引火烧身。
许信疑虑重重,还是笑呵呵地应承着,让安作一小时后再联系怎么见面。
许信还在犹豫着,门驻华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门驻华跟安作说的一样,告知她姐姐也许活不到明天了,她要在鹤城办理姐姐的后事。她也透露给许信,安作和伊博兰去许都是一种躲避,因为专案组明天会拘留审查所有涉案人员。
许信久久沉思着,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担忧不已。
安作带着喜爱的混血妮,这样出来有点落荒而逃的意味。他俩有的是钱,随便跑到哪里都能躲避一阵子,怎么偏偏就要来许都呢?而许都对嫌疑人来说是草木皆兵,惟恐躲避不及的呀。
许信想着,觉得安作这样做也有一定的道理。
兵不厌诈,他和丘济昌就是这样悄然地藏匿在许都,就在专案组的严密监控之下嘛。
门驻华的话也让许信一番思索。安作跑出来躲避,门驻华就能安稳地为姐姐办丧事嘛?虽然悲痛欲绝可以搪塞几天,但专案组绝不会放任自流,让她随意逃脱。
许信沉思后,拨打安作的备用手机,笑呵呵地说:“我这里风声鹤唳,混血妮惹人注目,到许都来你俩未必就能逍遥尽兴呀。”
安作笑着说:“郑州四通八达自由自在,我和伊博兰干吗在你的地盘上惹是非。我俩在郑州找一家宾馆住下,等着你和小丘。”
“我和小丘都去不合适,家里还有南洛山嘛。”
安作还是笑着说:“随便你怎样安排。今晚相见,我是要一醉方休,一醉解忧的。”
“你有混血妮相伴,当然可以开怀畅饮了。”许信嘿嘿笑着说:“我孤家寡人没有谁来照顾,就叫小丘带着小媳妇去吧。”
“这样也好,两对野鸳鸯倒是很有情趣了。”
安作呵呵笑着关了手机,立即换上高档,开着“奔驰”面包车以每小时160公里的车速,在高速公路上疾她。
安作很快就超过一辆“奥迪”轿车,面包车平稳地疾驰着。
伊博兰沉下脸说:“谁是野鸳鸯?你倒会拿我的名声开玩笑!”
安作笑道:“不说这种玩笑话,丘济昌能带着夏小桂来嘛。”
“你现在笑得太早了。”伊博兰忧郁地问:“我制服夏小桂没有问题,你能打过丘济昌吗?”
“打架就会贻笑大方,太笨了。”
“咱们没有m4,又不能麻醉他俩。”
“丘济昌要是带着就好了,就可以人赃并获。”安作思索着说:“如果咱们想办法弄到手,下一步也能派上用场。”
伊博兰赌气地说:“我只会打架,你想办法偷吧。”
“我怎么会偷?”
“偷心偷情你都能偷到手,还不能偷m4嘛!”伊博兰咯咯笑起来问:“偷来偷去的,你现在真正偷到谁了?”
安作也笑着说:“偷不光彩,老伴才名正言顺。”
“这话听得顺耳,你就老伴着妞妞吧。”
他俩一路打趣说笑着,似乎忘记了前面的危险。但进入郑州市后,他俩就没有任何情趣了。
今晚的事情玄乎,安作心里沉甸甸的,伊博兰也有点局促不案。
金水花宾馆是省公安厅副处长顶辉的“据点”,安作上次和林乡宁在这里住过。
一提卫顶辉副处长,总台小姐就笑眯眯地热情接待。有身份证就能登记包房,并不查验夫妻的证件。
丘济昌已经到了郑州,接到安作的电话就带着夏小桂来了。
夏小桂更为清瘦了,但闪闪的眼神却机警了许多。
伊博兰拉着夏小桂的手,亲切地问:“你怎么这样瘦?”
不等夏小桂回答,丘济昌就笑着说:“连着走火,只好连着做流产,还没有补养过来。”
安作问:“是不是还有心理压力?”
夏小桂点点头,轻声说:“当初,俺要听恁的话就好了。”
“你现在也不吃亏嘛。”丘济昌瞪着眼说:“要男人有男人,要钱花有钱花。前几天我和老许回夏村,给了你家两万元;另外还给你捞过来10%的合资股份,够盖好几串新院子了。你还不知足嘛?”
夏小桂看着丘济昌的脸色,叹了口气不声不语了。
安作也叹息了一声说:“总这样在外面,不是个事啊。”
“到了那一步说那一步吧。”丘济昌笑着说:“咱们换个地方吃饭,去纬三路的海鲜餐饮街,吃喝玩乐应有尽有。”
安作说:“一切听你的,今晚在郑州就自由自在玩耍一夜。”
伊博兰挽着夏小桂,笑着说:“少喝点酒,多说说话,咱俩今天得管住他俩。”
夏小桂淡淡一笑问:“你能管得住安总吗?”
“能。”伊博兰嬉笑道:“喝醉了不能上床,他就得下跪!”
丘济昌哈哈笑起来说:“你这样教他,我就倒霉了。”
夏小桂也笑了笑,但并不是开心。
“奔驰”面包车缓缓行驶在海鲜餐饮街上,停放在“特价鲜”餐馆的门前。
外面乱糟糟的,但小雅间里很清静。安作他们四个人说说笑笑、吃喝逗乐。丘济昌也能约束自已,酒足饭饱后就结帐走人。
看着海鲜餐饮街人来人往的景象,丘济昌感叹地说:“老许刚才打电话,要我今晚返回许都,不能陪你们了。”
安作毫不在意地笑着说:“你今天回去,明天换老许过来,大家天天都高兴嘛。”
丘济昌笑着说:“咱们就此分手,你们回去休息吧。今天没有喝醉,你不用给伊博兰下跪了。”
拽着夏小桂,丘济昌很快就融入了满街的人流中。
安作看着他俩的身影,掏出面包车钥匙交给伊博兰,低声吩咐:“你开着车绕一圈到前面路口,我跟着他俩。”
伊博兰担忧地问:“他俩真的回许都吗?”
“真的假的,都不能让他俩回去。”
安作掏出收音记事本,塞上耳机后就默默朝前走去。
伊博兰开着面包车,超相反的方向缓缓行驶着。
看着丘济昌的身影,安作对准前方调整着收音记事本的旋纽,专注地辨听着耳机里的声音。
耳机里是夏小桂的声音:“你不是说要在郑州住两天吗?”
丘济昌低声地说:“当然要住,但不能让安作知道。”
“为啥?”
“门驻华打电话说,他跟专案组有联系,说不定想干啥呢?”
“他要想干啥早就干了,你和老许还能跑来跑去嘛。”
丘济昌烦忿地说:“你狗屁不懂,就知道胡混!”
“俺愿意胡混嘛。”夏小桂委屈地说:“俺一人陪你俩睡觉,让你俩轮着玩,是你逼迫的!”
“你还好受了呢!”丘济昌哄着说:“别乱嚷嚷了,今晚上咱俩好好玩,明天逛大街你想买啥就买啥。”
安作听着,不由一阵愤慨。许信和丘济昌竟然这样无耻,两人玩弄这样的小妮子。
到了前面的十字路口,丘济昌拥着夏小桂上了一辆出租车。
安作也拦下一辆蓝色的出租车,很快就跟上了丘济昌乘坐的那辆车。安作连忙给伊博兰打电话,叫她朝这个方向慢慢开过来。
没有走多远,丘济昌就在一家“新俏”休闲沙龙门前下了车,拥着夏小桂走了进去。
安作也在不远处下了车。注视着“新俏”休闲沙龙前门闪闪的灯光,他掏出了常用的手机,默默按着卫顶辉的手机号码。
电话通了,安作笑着问:“卫处长,我是安作……你知道m4**剂案件吗?”
卫顶辉说:“听说过,好象与你有点关联。”
“是啊,我发现了嫌疑犯丘济昌,就在郑州新俏休闲沙龙里。”
“你现在在郑州,亲眼目睹了吗?”
安作说:“是的,你快点过来抓捕,我正盯着他呢。”
卫顶辉说:“你一定要盯紧他,我马上就赶到。”
“奔驰”面包车停在新俏休闲沙龙的斜对面的树荫下。安作和伊博兰默默地坐在车上,每人喝着一罐饮料,悄然注视着对面的动静。
很快,他俩就看见对面接二连三的便衣和穿警服的人悄然过来。渐渐包围了新俏休闲沙龙。
安作掏出备用手机,默默按着丘济昌的手机号码。电话通了,安作冷冷地说:“小丘,赶快跑,警察马上就要包围你!”
丘济昌惊诧地问:“你怎么知道?!”
安作催促道:“我有内线。你再不跑就来不及了!”
关了备用手机,安作就看见了卫顶辉的魁梧身影。安作急忙掏出常用手机,立即给卫顶辉打通手机。
“卫处长,注意冲出来的大个子。”安作急切地说:“丘济昌穷凶极恶,可能抓着一个女孩做人质,务必要保护好那个女孩。”
卫顶辉问:“你能看见现场吗?”
“能。”安作说:“丘济昌身上可能有毒药或凶器,你们要当心。”
话刚说完,安作就看见丘济昌拽着夏小桂急匆匆走了出来。
安作对着手机惊呼道:“出来的就是丘济昌!要保护好那个女孩!”
丘济昌匆匆走出休闲沙龙,惊慌地回来观望。他立即就发现门前围拢着的警察,拽着夏小桂就朝边上奔跑。
布控还没有完备,围拢的警察也没有防备,急忙喊叫:“站住!站住!”
看者追来和围拢的警察,丘济昌蓦然拨出了一把尖刀,似乎想要揪住夏小桂。
“啪啪!”两声枪声,只是几米的距离,冲在前面的卫顶辉就果断地开枪了。
丘济昌偌大的身材晃动着,还要抓住惊呆的夏小桂,手上的尖刀胡乱挥舞着。
“啪啪啪!”又是几声枪响,丘济昌举着尖刀倒在了地上。
夏小桂惊叫地瘫软,也倒在了地上。
警察包围了现场,几辆警车闪着警灯,鸣着警笛急速而来。
安作沉重地舒出了口气,也轻轻拍抚着惊诧的伊博兰,示意她看着外面乱哄哄的场面。
对面一片混乱,四面八方的人都拥出来,乱糟糟问着,看着。
安作举起饮料罐,似笑非笑地说:“干杯,第一步成功了。”
伊博兰疑虑地问:“夏小桂怎么办?”
“她实话实说,就能解脱灾难。”
伊博兰点了点头,心气不平地说:“许信和丘济昌都该死,两个人玩弄、欺辱一个乡下小妮子,真是可恶极了!”
“妞妞也是小妮子嘛。”
“我绝不会被人玩弄,也包括你!”
“你连老伴也不要了嘛。”
“要,但要真情相伴。”
伊博兰跟安作碰了碰杯,一口气喝光了罐里的饮料。
安作感叹地说:“除掉了丘济昌,咱俩今晚可能真的上不了床。”
安作立即启动面包车,离开了现场。
新俏休闲沙龙离金水花宾馆不太远。转过两个弯,安作和伊博兰就看见宾馆闪亮的霓虹灯了。
缓缓开着车远远看去,高雅亮堂的宾馆门前也很平静。也许刚刚操纵了击毙丘济昌,安作心里忐忑不安。望着楼上的客房他停下车,默默掏出了收音记事本。
现在的距离有点远,安作听不清楚。他下车后默默地走到前面的ic卡电话机前,一边走一边缓缓调整着窃听旋纽。
一辆疾驶的汽车过去后,安作将天线对准住宿的客房方位。片刻后,他就大惊失色。
耳机里是彼此打电话的声音:“目标依然没有出现,请问有没有发现具体的去向?”
电话里的声音:“现在正在搜寻,他的那辆银灰色‘奔驰’面包车容易辨认。目标可能很快就要过来,你们务必守株待兔。”
“明白,目标进入大堂后,请及时通告。”
安作震惊地连忙往回走,也连连示意伊博兰调转车头。也幸亏为晚上,银灰色的“奔驰”面包车没有被人发现。
匆匆离开了金水花宾馆附近后,伊博兰开着车,发慌地问:“是公安局来抓咱俩嘛?”
“不管谁抓谁,咱们快走!”安作警惕地看着街道上的情况,思忖地问:“夏小桂对你是说,他们都住在许都吗?”
“是,有时也回商源市住几天。”
“咱们现在去许都。”
伊博兰不解地问:“现在去干吗?”
安作沉着脸说:“找许信,掏他的老窝!”
安作来时只有随身携带的公文包,伊博兰也只是随身带着一个精美的小挎包,客房里没有任何东西。
安作催促着伊博兰提速,让金水宾馆布控的人慢慢等着吧。
刚刚驶上高速公路,安作的备用手机就响了,显示着许信的手机号码。安作冷眼看着,沉闷地按下了接听键。
许信疑问道:“你还没有回宾馆吗?”
安作说:“没有。出来吃喝玩乐,急着回房间干吗。”
“小丘跟你在一起吗?他怎么着了手机?”
“我俩在大街上转悠,他带着夏小桂早就去寻欢作乐了。”
“混血妮与众不同,今晚你俩的战斗肯定翻天覆地。”许信嘿嘿笑道:“混血妮的彩照我看过了,眼馋得流口水哟。”
安作问:“那是真的嘛?是谁搞的作恶剧?!”
“真的假的,你玩得过瘾就行了嘛。”许信笑着说:“你俩快回宾馆吧。深更半夜你要当心,我会打电话骚扰你俩的。”
关了手机后,安作沉思着。
许信打这个电话是什么意思?询问丘济昌是正常的,催促他和伊博兰回宾馆是巧合吗?
宾馆客房里有人守株待兔,而知道安作和伊博兰住宿的人只是丘济昌和夏小桂。是丘济昌被击毙前告诉了许信,还是夏小桂向警方交代了详情?
安作忧心仲仲也很困惑。他向卫顶辉报警,郑州警方却在宾馆客房布控来抓捕他。
这有点乱套,到底谁抓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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