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酒馆是那些流离的人狂欢之所。忍者们通常不会去这种地方,即使在和平时期他们也需要坚定自己的意志,克制所谓的三欲。但这通常对一些酒鬼是不管用的,自来也就是一个名副其实的酒色之徒。
这是一家比较小的酒馆,只有零星的个把顾客。开店能开成这副光景,不是处在即将倒闭的边缘,就是它的背后还有着其他不为人知的目的。
自来也点了一瓶上好的大吟酿。不知为何纲手最近喜欢上了这种酒,他也就跟着喝了起来。清酒的滋味的确与常喝的烧酒不同,冰镇过后顺滑清爽,容易让人一杯接着一杯。
但是这次的他并没有大口喝酒,抓着小酒盅慢慢地滋着,半天过去了也不见酒往下减少半分。但是自来也的脸色却像是喝高了一样潮红起来。
酒保也没有来管他,来这个酒馆喝酒的人都有着各自的原因,就不自醉人自醉的原因也多得很。
【小自来也,大蛤蟆仙人有话跟你说。好像又梦到你的未来了。】
自来也不是不想喝酒,而是他不敢多喝。而且不用喝酒他就已经感觉头大如斗,漫涨欲裂了。
【我梦到了你的未来。不,与其说是你的未来,不如说是你被人改变的未来。我看到一个瞳力很强的少年会帮住你,将你从死亡的边缘拉出来。托这个福,你原先的抉择并不用做了。】
【但是问题也出在这个少年身上。他的未来不可捉摸,搞不好的话会毁了木叶乃至整个忍界。在梦中,我看到这个少年就在木叶村,而且跟你的关系还不浅,所以你现在去找到那个少年,然后把他带过来吧。我会尽力将他向好的方面引导的。】
【对了,命运之子依然是你的弟子,不要放弃寻找。】
“佐助啊,千万别让我失望啊。否则就算是拼上被纲手打死的风险,我也要纠正你。”
自来也将酒杯举起又放下,最后还是满杯灌入腹中。这一瞬间他似乎产生了幻觉。一道红光闪入眼内,虽然明亮,却并不刺眼,如同一轮红日从远方天边缓缓升起,忽然间跃出云层,难以言喻的快意涌入胸中。
“真是的,豪杰自来也怎么能这样犹豫不决呢。就算有困难,我也会坚持到底的。”
手指沾着酒水在桌面不断刻画着什么。大量的查克拉注入其中,让透明的酒水变得深蓝,而且似乎具有了腐蚀性,在木质的桌面上留下一层浅浅的阵法图案。
“真是一阵好找啊,自来也大叔。”
门外突然闯进一个少年,正是自来也苦等的佐助。佐助将手往自来也的桌子上用力一拍,抓起酒瓶就开始狂灌,看得自来也一愣一愣的。
“你也不提醒我,害的我吃了一顿虫子料理,必须赶紧用点正常人的吃的东西冲淡一下。诶,这是……”
佐助拍下的手感受到了自来也之前留下的法阵刻痕,神色变得微妙了起来。将酒瓶轻轻放下,仰倒着坐在自来也对面的座位上,用一种玩味地眼神看着自来也。
“三忍就这点器量吗?靠这个就想封住我的飞雷神之术,尽是些不入流的手段。”
“看来你已经从大蛤蟆仙人那里得到启示了。”
自来也没有理会佐助语气中淡淡的嘲讽意味,新开了一瓶酒将酒杯倒满,推到了佐助的跟前。另一只手却悄悄地背到身后。
“那么告诉我你的选择吧,佐助。”
“如果我的答案是否定的,你会怎么做?”
佐助向前一趴,双眼眯起盯着自来也。自来也也不退缩迎着佐助的气势,双目圆睁,杀气四溢。
“上一次我错过了,这一次不会再错了。我不会让鸣人重蹈我的覆辙的。”
此刻在自来也眼中,佐助的面庞和大蛇丸离开木叶时的形象完全重叠了起来。情绪激动之处,背在身后的手指上燃烧起了查克拉火焰。
“好了,不逗你了,我答应了蛤蟆仙人的请求。”佐助将酒杯举起轻轻摇晃着。“要将蛤蟆寅那么长一只蛤蟆整个吞下,想想就感到反胃。”
“不过说好了,我只是名义上是你的弟子,老师只有婆婆一个。你真正的弟子就去找鸣人吧,你们两个笨蛋凑在一起比较合适。”
在自来也爽朗的笑声中,佐助默默喝下了杯中的酒,但很快又皱起了眉头。酒这种东西还真是不适合自己。
“哈哈哈,小子还要多加练习啊。酒可是好东西,能让男人魅力倍增呢。”
自来也挥散了手掌上的查克拉,拿起酒瓶重新给佐助倒满了一杯,却被佐助原样给推到了自己的身前。无奈,只有一个人喝了起来。
“我说啊,小子,怎么松动了,你脸上那个能魅惑女人的泪痣的封印。不会是你自己解开了吧。”自来也喝着酒突然一脸坏笑地揶揄道。
佐助伸手摸了摸眼角那颗本来不属于他的泪痣。这是佐助从型月世界中第四次圣杯战争的Lancer,迪卢木多·奥迪那那里夺取的法则。拥有着可以让女性无条件爱上自己能力,是玩弄人心的魔具与诅咒。
这颗泪痣在刚刚出现的时候就带给佐助不少麻烦,他很讨厌那种没有理由的爱情,更讨厌无视人心只顾自己的想法。所以他很快就找上了封印术高超自来也帮给这颗“爱之黑痣”下了五重封印,这才回归了正常的日常。
不过在特殊情况下,佐助也动用过这颗泪痣的能力。
“我记得再雪之国任务的时候,为了能够说服小雪公主解开过一层封印。不过之后就重新封印了起来,应该不会有问题才对。”
“是吗。”
自来也伸出右手的食指和无名指,仿佛岩浆一样的查克拉流动于其表面,慢慢地贴向佐助的眼角。仿佛有一层玻璃似的东西应着自来也的双手浮现在佐助的眼角处,佐助紧闭双眼,任由自来也在上面刻画封印术式。
“所以说雪之国的公主也爱上你了?在短册街的时候明明看你和那个砂忍的小丫头感情蛮好的,真是四处留情,风流不下我之当年啊。”
“哪有……”
就在佐助想要反驳自来也的时候,一个伏特加的酒瓶重重地敲在了桌子上,自来也手一抖差点戳瞎了佐助的眼睛。
“你搞什么!”佐助咆哮道。
“不是啊,你看。”自来也慌忙辩解。
佐助顺着自来也手指的方向看去,是一个穿着红色无袖的红眸女子。她正在用充满怒火的双眼瞪着自己。
“原来是你啊,红。刚好我有事找你呢,是关于八云的事情。”
此话刚出,红就冲上来揪住了佐助的耳朵扯了起来。
“小混蛋!我真是看错你了,这个流氓!”
佐助一边试图挣脱红的魔爪,一边用眼神询问自来也。
(红怎么在这里?)
(不知道,我注意力全放在你身上了,根本就没注意到她。)
在佐助愤怒地死亡凝视下,自来也咽了口唾沫开始劝阻红。尽管凭经验他知道,去招惹一个愤怒的女人通常不会有好下场,招惹一个喝醉的女人更是如此。
所以自来也选择了放下节操曲线救国。
“红,我非常赞同你的看法,这小子就是个混蛋。请坐下来好好数落他吧!”
红瞥了一眼自来也,又看了一眼佐助,眼神仿佛像是在看垃圾一般。轻叹了一口气,坐到旁边的位子上盯着佐助的双眼开始逼问。
“你们两刚刚的谈话我都听到了。老实点告诉我,你这混蛋有没有对八云用你那该死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