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沈澜熙顿时没话说了。
依寻常心来评判此事,倒也没有多少值得说道的地方。
晋阳王要去灵山办事,顺道看看母亲,然后再给体弱的表妹捎带些好用的药香,一点都不奇怪。
人家没有事事跟她报备的义务,也没特意撒谎骗人。从头到尾,都是她自己过分紧张。
“呼…”沈澜熙长吐一口气,“或许是我老盯着晋阳王和沈云清的事,盯得魔怔了。”
最近一段时间,她总因为晋阳王与沈云清的接触密切,而有些耿耿于怀。再加上萧辞钰对其风流的评判以及白茵苒给她讲的老一辈争权夺位的故事,所以…
现在她光是看到晋阳王,就觉得这个人浑身都充斥着不对劲。
但仔细想想,人家其实也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沈澜熙心生愧疚,认真反思了一下。
萧辞钰倒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晋阳王误会了就误会了,反正这里面也有他行事风流的缘故。只要,你以后不乱想朕就行。”
他对沈澜熙的要求很低,外面的人随便误会猜测,只要信任他、对他好就成。
有萧辞钰这么一打岔,沈澜熙本有的愧疚情绪一下就被冲散。
再开口时,她也就不再提护国寺之行:“既然此前是我多想,那就没什么可讨论的了,起身用膳吧。”
说着,她便想往床畔挪去。
可她才刚挪走一点,人就被萧辞钰整个捞到怀里禁锢:“谁说没有可讨论的东西?母后单独召见你的事,你还没细说呢!”
“那有什么好说的?”一下坐到他怀里,沈澜熙陡然生出些不自在的感觉。
她扭了扭身子,想从萧辞钰怀里起身。
可萧辞钰却在她第一下动作后就把她抱得更紧,连稍微挪动手脚的机会都没给她。
“别乱动。”他埋首于她的发丝。
在床榻上感受到他的亲近,沈澜熙不禁有些僵硬。
她一下僵住身躯,可把她裹到怀里的人,却紧接着跟了一句:“说正事。”
沈澜熙:“…”
心里那点忽然凝结的旖旎瞬间消散殆尽,连带着,肢体僵硬的感觉,也不复存在。
“就是太后以为你与我会互通书信,所以把我叫过去问了问。可问了两句发现,咱们之间根本没通消息,遂也就放弃了。”沈澜熙说着,又想从萧辞钰怀里起身。
可他落在她腰肢上的力道,却越收越紧…
“陛下?”沈澜熙不明所以。
随着被迫与他紧贴,之前那点不自在的感觉,又在瞬间浮现。
他到底是男子,她就这么坐在他怀里,紧贴着他,不可能没有一丝异样感觉。
但萧辞钰却像是毫无察觉一般,只抱紧了她,继续问道:“她觉得咱们之间互通了什么样的书信?”
“就是护国寺一行的消息吧?”沈澜熙不确定道。
太后的心思她实在猜不透,默了默,她干脆又把原话跟他重复了一遍:“当时她就是这么说的,一字不差。”
“呵…”萧辞钰勾勾嘴角,“她倒是管得挺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