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临渊脸色一沉,瞥了一眼周燃刚放在桌上的药,“扔了。”
冰冷的两个字里带着明显的怒意。
周燃愕然,“薄总……这药……”
“我说扔掉,听不懂?”时临渊声腔又冷了一度,说话间跟要杀人似的跟秘书去了会议室。
周燃眉头拧的更深,他们家总裁也不算是难伺候的老板,可自从跟祝二小姐结了婚,就变得阴晴难定了……
周燃晃了一秒钟,自然是不敢违背时临渊的命令,只能把药朝手边的垃圾桶里扔了进去。
时临渊最后还是收了许负给的股权,并且让人给许负打了十万块钱。
十万块钱之于米蔓20%的股票,九牛一毛,这基本上可以算是对许负的一种侮辱。
…………
祝安好是自己打车回家的,闷闷不乐的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晚餐是时临渊没回来,她自己喝了点粥就上楼了。
她又回了自己的房间。
洗完澡出来的时候,祝安好拎着毛巾正在擦头发,一扭头被阳台上多出来的一个人吓得倒抽了一口气。
时临渊正在主卧阳台上抽烟。
祝安好身上穿着月白的睡裙,头发湿漉漉的垂在肩头,看到男人的身影先是一惊,后来又觉得这背影有点寥落。
时临渊已经换了居家的衣服,深灰色运动裤,白色棉T。
时临渊见祝安好从浴室里走出来,从唇角吐出袅袅白烟,随手掐灭了烟蒂。
“过来。”他嗓子被香烟熏得有些哑。
祝安好只穿了件薄薄的睡裙,月白色绸缎料子,贴合着她的身形,激起人柔软的保护欲,“有事么?”
时临渊站在阳台上,额头的发丝被阳台的风吹乱几缕,古井般的眸子深不见底的盯着她,见她不动,又持续低哑出声:“过来。”
这次的语调,并没有命令的口气,带着点无奈和幽怨的味道。
祝安好顿了顿,手里按着吹风机,还是朝男人的走了过去:“说吧,什么……”
她还没说完,却被男人一拉,整个身体突如其来的被男人抱在怀里。
时临渊的怀抱,扑面而来的烟草气息,混着淡淡的薄荷清凉,是洗过澡之后的沐浴乳的味道,薄荷味的。
因为身高的关系,祝安好的脸埋在男人胸口,想想下午两个人还在吵架,有点别扭,想躲开男人的亲昵:“你叫我,有事?”
时临渊仍是抱着她,一手环在她腰际,一手扣在她肩头,脸颊埋在她的颈窝处,鼻息抚过她的皮肤。
祝安好见男人始终不吭声,眉头上略带着些迷茫:“时临渊,你有事吗?”
似乎是因为被怀里这女人生硬的问了一句,他才喑哑着发出声音,双手又更用力的抱紧她:“怎么又回来睡了?你又打算跟我分居?”
祝安好仰起着头,眼眸中因头顶灯光折射出潋滟的色彩,她仰头看着男人,刚好能看到男人近乎完美的下颌线。
她有点想笑:“我以为,是时先生不想看到我。”
不然怎么这么晚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