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负不以为然,点了点头:“如果你反悔了,可以随时联系我。”
他说完,余光从时临渊身上略过,转身朝酒店里走。
只剩下她和时临渊,祝安好心里更忐忑不安,默默的垂下头,声音也不由自主的小了起来:“时临渊,其实我是……”
“啊——”
她惊得叫了一声,男人已经将她直接抱起,朝停在不远处的车前走过去。
抬头间,看到的是男人冷郁紧绷的下颌线,她瞬间不敢说话了。
说到底,都是她心虚。
时临渊粗暴的将她塞进了后车座里,自己没退回去,也跟着倾身压了下来。
“砰”的一声,车门关上。
“时临渊你做什么?”祝安好心惊的往后退,直到撞在车窗上。
时临渊眸色泛着冷光,单手撑在她身前,唇角勾起:“问我做什么?时太太,我是不是应该问你应该做什么?”
祝安好忽然一哽,抬头看着男人盛怒的表情,不知说什么了。
下巴猛地一疼,被男人用力的捏起。
“怎么?不敢看我了?时太太心虚什么?还是在懊恼,怎么就那么巧,被我撞破在酒店门口?”
时临渊的话,如锋利的刀,一刀刀扎在她心口,又叫她无力反驳。
“不是的,我跟许负什么都没有,我只是在酒店门口遇到他的。”她试图解释。
男人冷冽的气息抚下,将她桎梏在手臂中:“是么?你是不是忘了跟夏老串口供了?”
“我跟小黎昨晚确实是在这家酒店住了,只是因为我不想打扰夏爷爷,”祝安好一着急,脱口而出。
“哦?”
男人的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抚过她的脸颊:“可是昨天下午你电话里好像说的是……夏老想你,你要跟夏小姐回夏家住一晚,我记错了?”
祝安好后背一凉,果然说了一个谎,就要有无数个谎话来圆。
“你没记错,是我说谎了。”
祝安好咬了咬牙,只是道:“但我昨晚确实跟小黎在一起,你可以找她来对质。”
她说完,目光一转,不愿再跟男人对视。
时临渊见她这幅大义凛然,慷慨赴义的模样,心头窝着的火一下窜起。
手掌将她脸颊板回,让她看着他:“那你到是说说,为什么宁愿住酒店,都不回家,嗯?”
祝安好抿唇,无话可说。
“嗯?怎么不说话?”时临渊再向她靠近,逼迫着她说话。
祝安好忍着疼,倔强道:“我心情不好,想出来散散心。”
“呵,”男人冷嗤,眼底浮动一抹暴戾,几乎是从牙缝中说出:“心情不好?我倒是想问问时太太,是谁惹你不高兴了?要跟一个男人出来散心?”
祝安好听得眼眶一热,抬起头盯着他:“时临渊,你能不能别总往许负身上扯,我只是刚好碰见他。”
“那倒是巧的很,那你是不是还打算哪天刚巧跟我离婚,然后跟着你的那位许会长去巴黎?”
“时临渊!”
祝安好双手握住男人的手,眼眶泛红:“我说了,跟许负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