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安好眉心凉薄:“处理干净?时临渊,你没听懂我刚才说的话吗?我说我要的是MOON集团的权势,你能给我么?”
男人蹙着剑眉,抬起她的下巴,让她与他对视:“她用我的命威胁你?安安,她不敢真的动我的。”
时临渊眯眸看着她,想从她的丝毫变化中窥探出那么一点点破绽,只要一点点就好。
祝安好扭开男人落在她下巴上的手指,挑起唇角嗤笑:“时临渊,你没听明白吗?你的生死能威胁得到我吗?”
“你撒谎。”时临渊声腔冷郁。
她的手指在捏紧的同时微微颤动了几下,眼神很快变得轻慢:“我没想到世玺集团的总裁会这么天真纯情,这个年代里,哪里还有舍生忘死的爱情?你以为自己在演电视剧么?”
男人下颌线紧紧绷起,没有再跟她交流,而是拉着她的手道:“我但你是怀孕心情不好想发泄,跟我回家,我就当没听你说过刚才那段话。”
祝安好甩开男人的手,扶着桌子重新站起来:“时临渊,抽个时间,我们去民政局一趟。”
“祝安好!”
男人加重语气,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大约是牵动了伤口,眉心暗暗的拧起:“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会信。”
祝安好脚步一顿,缓缓回头:“我不是要你相信,我是通知你,不管你信不信,接下来会有人跟你接洽我们离婚的事情,”她用手轻轻抚了一下腹部,“对了,这个孩子抚养权是我的,如果你想争取,可以让姜律师来跟我的律师谈。”
时临渊额头青筋逐渐起来,掌心捏成拳头。
这女人竟然连孩子的抚养权都想到了。
即便他心里笃定祝安好是被卡洛林威胁了,可亲耳听她这么冷淡平静的说出这些,他还是心脏像被人用网勒紧了一般,越发的难以呼吸。
男人抬眸,看着她微凉的脸庞:“安好,你根本不想跟我离婚,我看得出来。”
祝安好无奈的笑了一声,看着男人朝她走过来:“你记不记得我之前很喜欢看的那个综艺,我跟你讲里面有个我喜欢的男明星,我前几天又在电视上看到他了,忽然觉得他长得也没那么英俊了,如你说的甚至有些油腻,你明白我意思吗?”
时临渊站在了她面前,不屑的嗤笑:“打什么比喻,安安,你亲口告诉我,一字一句的说给我听。”
“好,”祝安好深吸一口气,对他冷凉一笑:“时临渊,你以为的我的爱,一点都不高尚,更不伟大,我对你是有过喜欢和爱,但人是会变的,我讨厌那些旖旎和浪漫变成如今的道德审判,现在,我不爱你了。”
她说完,再一次转身离开。
时临渊被她的话说得愣神了几秒钟,等回过神追过去的时候,女人已经快步下楼,走出了西餐厅。
西餐厅门口,果然已经停了一辆黑色兰博。
开车的司机带着墨镜,是个高大的白人,见祝安好下来,主动下车拉开车门:“小姐,卡洛林夫人派我来接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