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夜梵天跟魏铮的一来二去,成功的将全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苏青的身上。
就见文钦微微一笑,道,“原来,这位就是皇兄一直挂在嘴边的苏姑娘啊。”
苏青尴尬的一笑,点头示意,就听文钦继续道,“真是人如其名,果真是个清丽的人儿,也难怪令皇兄整日牵肠挂肚的。”说话间看向魏铮,掩嘴窃笑,而魏铮竟也红了脸。
苏青只觉得头顶有无数只乌鸦飞过。
真是,这俩兄妹是准备让她在这尴尬死吗?
此时除了傻笑,苏青好似也不知道该如何表示了。
就听月璃忽然开口,“原来魏太子也对苏青牵肠挂肚啊?我还以为这世上的痴情人儿就只有我皇兄了呢!”
话音落下,只见慕容绝的眉间微微一沉,投向月璃的视线分明带着警告,可月璃却好似没有看到一般,自顾自的继续说道,“真没想到,原来咱们青阳公主魅力这么大。”
苏青只得举杯饮酒来掩饰她的不安。
她什么时候跟月璃成‘咱们’了。
还有,那话里话外的讽刺是怎么个意思?
“哦?秦王也对苏姑娘情有独钟?”不明就里的文钦挑眉问道,苏青那个头大啊……
呵呵,慕容绝对她情有独钟?
干脆说虚空是因为爱她而不得才会处处找她麻烦算了!
月璃温柔一笑,“是啊,若不是母后拦着,今日你所见到的哪里是什么青阳公主,只怕会是我大秦的皇后呢!”
“月璃。”这一次还不等慕容绝开口,皇太后便出言喝止,上一次被禁足的教训还不够吗?
可月璃却是冷哼一声转开了头去,并不理会皇太后。
看来,她是仗着就要嫁给夜梵天,如今就算再如何胡言乱语皇上都不敢责怪她啊!
苏青只有苦笑摇头。
文钦倒是煞有其事的点着头,道,“原来如此,可,既然苏姑娘已经贵为青阳公主,为何今日还是跟璃王一起进宫的?”
她的表情带着一丝不解的探究,仿佛是因为真的不明白才会这么问。
可,到底是因为她不明白还是她想刻意给苏青难堪才这么问,旁人可就不得而知了。
而这件事,仿佛也戳到了月璃的痛处,“何止是今日,就算已经被封为公主,她啊,照样日日夜夜都呆在璃王府,与璃王形影不离呢!”
“哈?”文钦面露惊讶,但双眼之中分明藏着笑意。
好吧,苏青总算是知道了一个道理。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方才文钦跟月璃还在暗潮汹涌,如今倒是枪口一致对她了!
揉着发涨的太阳穴,苏青微微叹了口气,“呐,月璃公主,你身为皇上的亲妹子,这一言一行都是代表着皇家,俗话说的话,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昨夜我可不在璃王府,至于我在哪儿,不如,您问问皇上?”
昨夜闹了一晚上,没想到慕容绝居然有这个本事将事情压下来。
这月璃分明是一无所知,也好,那她就拿这件事气气她!
不是想将她描述成到处勾搭男人的狐媚吗?
那她就当了,看这月璃能将她怎样!
一听苏青竟然拿皇上来压她,月璃当下就变了脸色,可随即又笑了开来,“你又何必拿皇兄来压我?就算你昨夜真的是在皇兄那又如何?最终你不也只能随魏太子走吗?”
意思就是她水性杨花又如何,反正慕容绝最后也不会要她?
呵呵,挺厉害啊。
苏青亦是轻笑,“这可说不准,那天皇上还让我想法子拒了魏太子的求婚呢!”话说到这,苏青转头看向慕容绝,“对吧皇上。”
话音落下,眉尾轻挑。
呐,是你妹子挑事儿,她逼不得已才出卖他的啊。
要发火找你妹子去!
苏青一席话,全场哗然。
就见慕容绝双眸微沉,无比凌厉的扫过众人,“行了,女儿家的斗嘴,你们还都当真了!”说罢,视线不着痕迹的瞥了眼苏青,这才瞪向月璃,“朕前几日才发你禁足,没想到你这一出来,还是什么毛病都没改啊,再不收敛些,当心朕撤了赐婚的旨意。”
最后那句话,显然是准确无误的刺中了月璃的死穴。
就见她张了张嘴一副还想要争论的模样,可最终都没有说半句话。
如此,苏青可就得意了。
冲着月璃挑眉晃了晃脑袋,那嘚瑟劲儿,气的月璃差点把自己的压根都咬碎了。
首战告捷,苏青伸手拨开额前的碎发,无意间与文钦四目相对,只见她仍是那副温婉的模样,嘴角扬着轻柔的弧度,很是好看。
发现苏青看她,便十分有礼的点了点头,苏青也点头回礼,却在目光移开的一刹那,在文钦的眼里,看到了轻蔑。
好吧,不管这一抹轻蔑是苏青看花了眼还是真实存在,她都知道,文钦这女人可不似月璃这般好对付,她还是躲远些比较好。
“听闻文钦公主才貌俱佳,今日一见,确实貌若天仙。”大殿之中,有大臣突然发言,“只是,不知这才究竟如何,比较咱们璃王可是我大秦的数一数二的男子,嫁他可不容易。”
话音落下,众人纷纷附和。
苏青还以为,文钦是要被为难了,谁知她却是大大方方的站起,冲着众人一个欠身,这才道,“文钦知道璃王乃是人中龙凤,要嫁他,自是要有些准备,特意带来舞蹈一曲,还望诸位莫要嫌弃。”说话间,便一个轻跃落于大殿中央,轻巧的犹如一只展翅的蝴蝶。
舞姿渐起,纵容没有伴奏也不禁让人赞叹,或许是舞姿感染了角落的乐师,伴奏渐起,文钦随着音乐翩翩飞舞,看呆了众人。
忽然,就见文钦的双袖打翻了两边桌位上的酒壶,众人只以为这舞出了岔子,却见文钦仍是未停,好一番上下翻飞之后方才停下,于此同时,一曲落罢。
“文钦,献丑了。”说话间,视线落在了地上。
众人随着文钦的视线看去,就见她的脚边不知何时多了一朵花。
一朵以酒水为墨,正在盛开的牡丹。
原来,方才那打翻的酒水,是她刻意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