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吾世戏弄完了,也累得不行,摆了摆手,“算了。(飨)$(cun)$(小)$(说)$(網)免费提供阅读”
萧宇茗与白语熙如释重负,在子吾世帮他们解完穴的下一秒,风一般地跑了出去,分路的时候还不忘骂对方一句。
唉,子吾世笑着摇摇头,视线转到了闭目养神的景念身上,景念身穿一袭月白色长袍,如水的肌肤上落下了长长的睫影。
真好看。子吾世在心中赞扬着。
回身,子吾世躺回摇椅上,拿起一颗樱桃,自顾自地啃了起来。自己到底是谁?
几个当事人什么都不讲,守口如瓶。甚至知道一些的相关人群都被秘密的抹去了记忆,她看了看睡沉的楚青修,揉了揉发痛的眉心,娥眉一皱,将樱桃梗扔到桌子上,也敛下了眼。
正是午时三刻,微暖的阳光透过帘幕照到子吾世脸上,她小歇了一会,又张开了眼。
子吾世望着天花板,久久地思量。这丹颈堂的布置与格局,完完全全是按照现代的风格来装饰的,但自己分明没有来过这里,也没空余时间来管理这里,更不要说每周来这里做一次饭。
自己是有对于厨艺的天赋,但是,这,怎么也想不起来。对于丹颈堂,景念,楚青修,还有萧宇茗的一切,自己浑然不知,白语熙的认识也是在汨罗江(此处的汨罗江不是屈原的那个,只是个名字)开始的,但好像自己以前也认识她一般。
算了,别想了,以后会知道的。
子吾世翻了个转,刚闭下眼,不一会儿,就传来轻微的鼾声。
暗地里的景念眨了眨眼,无声。
子吾世与白语熙的相遇,那还得从几天前说起。
“该死的!”子吾世提了提肩上的包袱,望着面前偌大的汨罗江,狠狠地拍了拍站在她身侧的马畜生,臭骂道。她本想三天后就赶到风澜国的,沿途也算顺利,遂不知被这个汨罗江挡住了去路。
“玲珑,这咋办啊?”子吾世无奈地看着马畜生,“看来真的只能将你落在这了。”
玲珑仰着头,吱呜了几下,马蹄子在地下踏踏,扬起一片尘土。
一阵清嘀传来,子吾世放下放在嘴边的手,望着从远处奔来的马,低喃道:“玲珑,跟夜辰回去后,你就可以看到你的以蕊了。”
玲珑似乎听懂了,高兴地嘶吼了一声。
“主子。”
来的人是夜辰。
他望了望汨罗江,没等子吾世开口,就问:“是要将玲珑带回去吗?”
“嗯,它不能过河。”子吾世颔首。
“那主子打算怎么去。”
“渡船吧。”她抿了抿嘴,望着江面上的碎银。
夜辰用手指指停在岸边的一条篷室船,对子吾世说道;“船属下已经准备好了,主上行路小心”
月光洒在子吾世身上,凉飕飕的。她点点头。
夜辰拍拍玲珑的头,翻身上马,玲珑蹭了蹭子吾世,跟着夜辰消失在夜幕中。
子吾世眯着眼,将怀里的包袱拿了出来,隐隐约约的有一个玉蜈蚣顺着她的手爬出去。
身后树丛里传来一声惊呼,一个女子从里边跳了出来。
“下毒虫算什么英雄好汉!”女子边跺着脚,边嚷嚷。
子吾世转头看了她一眼,没有做声,径直朝船边走去。
那女子也在后面跟着她,“你要去哪里啊?”
“风澜。”子吾世扶向船,那女子也跟着上去,
“啊,我也是耶!”
待子吾世把木桨从泥泞的路边拿出,见她还在船里,心里抱怨了一句,靠,不是说古代女子很矜持的吗?他妈的礼仪呢?淑女呢?难道子枫轩交给她的女规是狗屁吗?
“你要是实在无聊就来划船!”子吾世愤恨地横了她一眼,将船桨丢在了一边。女子蹦跳着走到船篷外,拾起子吾世丢下的船桨,有模有样的划了起来。
“吾世,你怎么还这么简单粗暴。”女子笑嗔道。
子吾世心中一惊,疑惑地看着女子。
“哦—”女子突然想起什么,动作放慢了一些,左手动作不停,右手往脸上一抹,一个怜美的面庞映入子吾世眼帘,子吾世眼眸一跳,这女子虽然毫无女子闺秀,但这性子也是随了她,容貌虽低她一等,但也生的精巧,倾国倾城。
“不对,你是失忆了,怎么会记得我呢?”女子抬手就要将面皮戴上,子吾世见状,连忙阻止,“这样甚好,不认得的话,现在再认一次也无妨。”
女子会心笑了,眉心荡漾成一个弧度,“我叫白语熙。”
“子……”子吾世本想介绍自己,却被白语熙打断了。
“我知道你叫子吾世。”
子吾世腹诽了几句,想着明早天亮再赶路也不迟,就叫白语熙进了船篷。
她扫也没扫木凳上的灰,就做了上来。真是真性情。子吾世看在眼里,心想这人跟她真投缘。但她没想到的是,就这样一个大大咧咧的,志同道合的女孩,后来会变成一个淡凉残忍,拿着景念口谕将她抓入地牢的人。
子吾世此时跟白语熙吃得满嘴点心,想着一路上的种种奇怪的事。
如果没猜错的话,他一直派人盯着她,要不是她开天眼,恐怕自己还蒙在鼓里,
暗中的人不简单,景念更不简单。从玲珑开始感到异常开始,她便一直在想一件事,一件差点被忽略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