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雪一觉醒来,坐在床上,手轻轻揉了揉太阳穴,“睡得真沉。”
“不对。”慕容雪意识到了问题,作为一个习武之人,在夜里,也会保持警觉,稍微有点风吹草动,都会醒来。
可昨夜,却是睡的很沉。
而丫鬟小环还在睡,并喊了几声,没有反应。并用手推了推她,小环才缓缓睁开眼,毫无精神,叫了一声,“小姐。”并马上坐了起来,穿衣服。
“小环,你今日怎么睡得这么沉,喊了几声,都没反应。”
“兴许是赶路太累了。”
小环摸了摸头,道,并出门给小姐接洗脸水。
慕容雪心道,难道真是太累了,才睡的那么沉。
......
店小二昨日回屋,就听到了几声惨叫,然后他看见了,那匪徒被打晕了,然后拖走了。而他躲在屋里,战战兢兢过了一晚。快到天亮时,困意十足,居然睡着了。
而今日值班的人,赶了过来,与他换班,发现前台没人,就去休息室,看他正在睡觉,就没有理会。而待店小二醒的时候,那一批人早已退房离开了。
旅途中。
“那山延绵不绝,看不到尽头。”
“那树,青云直上,扎根大地,茁壮生长。”
“蓝天白云。”
帅锅坐在马车上,看那山,那树,那蓝天,那白云,时不时发出感叹,实在是闲的无聊。
慕容雪与丫鬟小环聊着女子们的话题,他也插不上嘴,硬聊也太尴尬了。
那马夫,是个好听众,除了听之外,就‘嗯’,‘啊’,‘喔’几个词反复用,很是敷衍,帅锅也无语了,只能自说自话。
快到中午,帅锅眼尖,远远就看到了官道上躺着一个人,并对马夫说,“前面有人。”
“好像是受伤了。”待走近点,帅锅又道。
马夫喔了一声,表示自己听到了,然后驾着马车从旁边饶了过去。
“我去,这么冷血,见死不救。”帅锅诽谤道。
你还好意思诽谤别人冷血。
你是杀手,不是善人。
马夫看了一眼,道,“你要救,你救。”
他从马车上跳了下来,走到那人身边,看了一眼,并无大碍,就是饿昏了,就拿出一份干粮,递到了他手中。
那人艰难的睁开了眼,看着手中的干粮,说了声谢谢,然后狼吞虎咽,几下就吃完了。
似乎有了点力气,看着帅锅,缓缓说道,“你救了我,将来,我会还你这一条命的。”
说完,就缓缓的站了起来,一摇一摆的想走相反的方向走了。
“真够酷的。”帅锅心道。
“还有,谁要你的命。”
除非,有人花钱买你的命。
帅锅如影随形,随风而动,追赶上前方的马车。
“到没发现,你还是个烂好人。”马夫看了他几眼,道。
“但,好人不长命。”
“哪怕你是个烂好人。”
慕容雪一直在车里,倒也不知道路人,有一个奄奄一息的人,只听到了他们提到了好人,并拉开帘子,道,“什么好人?”
没有听到那个‘烂’字。
“他说我是个好人。”帅锅指着马夫,道。
“就你也配称为好人。”慕容雪撇了撇嘴,不屑道。
“我不是好人,难道你是?”
“你......”慕容雪想揍他。
一路相送,总算是送到了缥缈峰。
一座山峰,青云直上,插入云层。
“这就是缥缈峰。”
帅锅看着那山峰,着实被震撼了。
送完人,就往回赶,来时,一路慢悠悠的。回去,就是策马奔腾。
.....
一路颠簸,帅锅全身的骨头都颠散架了,对马夫道,“要这么快吗?”
马夫看了他一眼,帅锅立马闭嘴。
那晚,在客栈中,解决那劫匪,行云流水,就知道他们不是第一次杀人,想了想,自己可能还打不过这马夫,还有六个护卫。也就不敢造次,怕回来途中,看自己啰嗦,或看自己不顺眼,把自己宰了,那多亏。
马车,在路上,跑的都快飞起来了,不到两日的时间,就赶回了洛阳。
城隍庙。
跌跌撞撞的进了门,全身疼痛,骂了无数遍马夫,当然,不敢当面骂。
一瘸一拐的,见到了花想容躺在椅子上,数着银钱。
“这财迷。”
却见花想容把银子藏在怀中,笑着看着他,“回来了。”
帅锅没有笑,而是表情严肃,道,“银子?”
花想容楞了下,站了身来,撒娇道,“怎么一回来就谈钱,多伤感情。”
我去,她还会撒娇。
不能被她迷惑了,自己这几天受了多少气,吃了多少苦,赚个钱,我容易吗?说道:“你还知道伤感情,我全身都快散架了,才赚的辛苦钱,快给我。”
花想容不情不愿的从荷包里拿出五十两,递给了帅锅,帅锅接过银子,放在怀中,道:“不是五十两,是五百两,慕容家支付了五百两,你居然只给我了五十两,你真够黑的。”
花想容心道糟了,他怎么知道了。
这次该怎么糊弄呢。
片刻,她就有了主意,并道,“你不知道,这份既轻松又高报酬的保镖工作,都抢着接。我花了好大人情,才接下了这个任务。而且这银子,黑市商人提一部分,组织提一部分,要不是我,你连五十两都没有,你居然还觉得我贪了。”
“我们不是朋友吗?你居然这么想你朋友......我好伤心。”说着,就呜呜了几声。
当然,眼泪是没有的。
“我......”
帅锅也知道花想容定是贪了他的佣金,但这话不能说,自己的任务都来自花想容,不通过她,自己一个任务也接不到。这样下去,迟早要饿死,忙道,“我信你,信你。”
“可我,还是好伤心?”
“今晚,大餐,招待花小姐。”帅锅咬牙说道。
又要破财了。
“谁小姐,你才小姐,你全家小姐。”
“我...我,”帅锅道了半天我,撒起娇来,“人家不是那意思。”
这幅小女子姿态,逗的花想容笑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孺子可教。”
帅锅很无奈,官大一级压死人,这还不知道大了多少级,反正自己是罗网组织里级别最低的那种。
好在人贵在有自知之明。
赶忙去街上买菜,下厨,做菜。
桌上。
“这鱼,一片片,没有一根刺,都被窝挑得干干净净,而且这肉,鲜嫩可口,您尝尝。”
“麻婆豆腐,专门去菜市场,请教王婆婆,做的,尝尝地道不地道,”
“再尝尝这......”帅锅一份份的介绍,每一份做的都很用心。
我的个去,做个饭累死,还要一个个介绍,真是个狠心的女人。
花想容心里乐开了花,但脸却一直紧绷着,还一直挑刺。
“这鱼,不新鲜,这麻婆豆腐不够麻.......”
帅锅接受批评,道,“下次改进。”
心中却诽谤道,你行你上。
可,你只会吃,不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