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鬼带着如花走后。
院子中就剩下了二人一狗。
一个是没有任务,晒着太阳,略显颓废地帅锅;一个是总嚷嚷,要把老和尚的舍利送到刹那寺的小和尚;还有一只不恋家,喜欢四处勾搭的哮天犬......
人少了,日子倒是清净了。
但清净之余,显得有点无聊。
而且手头上也拮据,日子过的紧巴巴。
“怎么还没有任务呀?”帅锅在长椅上躺在,晒着太阳,想道:“难道,她把我给忘了。”
手摸了摸口袋,空空如也。
“穷的叮当响,不行,不能坐以待毙,要主动出击。”
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整理下衣装,就匆匆来到了花想容那,在门口停顿了一会,就推门进去。
进门就喊道:“花想容?”
花想容逛街回来,正在房里换新衣服,那锦绣绸缎的青衫,穿在身上,在铜镜前照了照,颇为满意。这时,听到有人在喊她,听那声音,颇为耳熟,道:“谁呀?”
帅锅道:“我!”
花想容从房里走了出来,看到是他,道:“你怎么来了。”
帅锅见花想容穿着一袭青衫走了出来,就像是画中的人,眼前一亮,夸奖道:“真漂亮!”
花想容脸一红,道:“哪有?”
“你想什么呢,我说的是衣服。”
“你......”花想容声音变冷,道:“说吧,找我什么事?”
“没什么事,就不能过来看看你吗?”
花想容疑惑的看着他:“看也看了,现在可以走了。”说完,就要赶他走。
“等一下,”帅锅连忙说道。
花想容心道,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最近有没有任务,那种报酬高的,时间短的,危险系数低的。”
花想容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想的倒的美,要是有,我自己都接了,那里还轮的到你。”
“我的姑奶奶,帮我接个任务吧,我都已经穷的揭不开锅了。”
看着他可伶巴巴的模样,花想容觉得好笑。
噗噗!
她笑出了声,道:“倒是有个任务。”
“我接。”
“我还没说完,你就接?”花想容道:“是一个护送的任务。”
帅锅心道,又是护送的任务,护送的任务,耗时长,路途颠簸,还累。而且,自己暴露在阳光下,危险系数大大提升:“就没有杀人的任务。”
“哪有那么多刺杀的任务!”
有任务,总比没任务好。
“护送任务,我接。”帅锅丧气道:“去那?”
“敦煌。”
“敦煌,这么远?”帅锅道,从开封出发到敦煌,这去一趟,起码一两个月,再一回来,小半年了。
突然,想到了什么,自语道:“真乃天意。”
要去刹那寺,必须经过敦煌。
正好可以带着小和尚,等把人护送到敦煌。他在和小和尚一起去刹那寺,不花银子,还可以赚点银子,真乃天意呀。
“哈哈哈.....”帅锅想着想着,就笑了起来。
花想容看着他突然发笑,以为他失心疯了,道:“发病了?”
“有病就去找郎中。”
你才发病了,这骂人的话,也就心中想想,口中说道:“我去!”
“你怎么骂人了。”花想容脸色不悦,道。
帅锅心知她误会了,解释道:“我说的是,我去。”
“我耳朵没聋,我听的见,你说的是,我去!”
帅锅换了个说法,道:“这任务,我接了。”这话总没有毛病吧。
“你真接?路途遥远,报酬也不高。”
报酬不高?心中咯噔一下,也不能太少了,急忙问道:“多少银子?”
“一百两。”
一百两,杀个人最起码都有一百两,就是一瞬间的事。而去一趟敦煌,起码一两个月,才一百两,而且路途也不平坦,还有未知危险。
心中难免有些失落。
他想了一会,道:“我能带一个人吗?免费的,不要银子,管饱就行。”
花想容看着他,疑惑的说道:“买一送一?你不会是想,把那小和尚带着。”
帅锅尴尬的笑了笑,点了点头。
“就这些?”
帅锅说道:“让我想想。”想了一会,也没有其他要带的,说道,就这些。
要是哮天犬在这,他定会叫,人宠,我,我,你把我忘了。
“一有消息,我就给你答复。”说完,花想容摸了摸肚子,道:“说了这么多,肚子都饿了。”
帅锅哼着歌,进入到了厨房,洗菜做饭。
待菜做好后,端到了桌上。
“花想容,吃饭了。”
花想容从房里出来,花了淡淡的妆,干净,自然。
“你化妆了。”
“好看吗?”
“好看。”
花想容道:“是妆好看,而不是人好看吧。”
待花想容坐了下来,拿起筷子,品尝了一口,吐了出来,皱眉道:“咸了。”
“不可能吧。”
帅锅拿起筷子,夹起菜,细细品尝,道:“没有呀。”
哈哈哈.....
花想容扑通,笑了出来。
“好哇,你耍我?”帅锅道。
待吃完饭,收拾好碗筷,帅锅在院子里徘徊了一会,见花想容走了出来,张了张口,道:“花想容?”
“怎么呢!”
“没什么。”
“有什么话,就说。”
帅锅沉吟了一会,说道:“听说今日御河,挺热闹的,想邀你去逛逛。”
花想容看着他,耳根有点微红,道了一句嗯,就转身回到了房里。
.....
开封的兴起。
得益于汴河的开凿。
而开封城里,有一道小小的河流,与汴河相连,名为御河。
而御河的两边,建造了亭台楼阁。
而今晚,在这御河上,举办了一场花船游行的活动。
河道两边,张灯结彩,红红火火。
有一艘大船,上面挂满了红色的灯笼,上面的姑娘跳着舞,唱着歌。而在每一个小小的码头,有一艘小船,专门运送客人,到那条大船上。
道路上。
“买一个面具,公子。”路上的小贩道。
帅锅摸了摸荷包,囊中羞涩。
花想容拿出了银子,给了小贩,买了两个花脸面具。
“说起来,我吞了你那么多次银子,你不恨我?”
恨,刚开始有点,现在吗?他不知道,口中说道:“钱财乃身外之物。”
“说起来,与你相识四个多月了。记得,第一次见面时,你妆成老婆婆,一上来就拿刀刺我。”
花想容边走边说道:“是呀,时间过的,真够快的。”
“如果,我当时反应慢点,你真的会刺死我吗?”戴着面具,帅锅说道。
花想容笑了笑,道:“我从不做亏本的买卖,又没人出银子买你的命,我当然不会刺死你,顶多刺伤。”
帅锅认真了,说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如果有人出银子,那你就要杀了我。”
“那要看,对方出的价格,价格高的话,我可以考虑考虑。”
帅锅没有听去她的调侃之意,道:“你......哼,我也一样。如果有人出银子刺杀你,我绝不会手下留情。”
花想容道:“你这么说,我好伤心。”
“是你先这么说的。”
“人家只是说说而已。”
御河边,有一艘小船停在那里,前面挂在一个牌子,是一个谜题,答对了,就可以上船。当然,还有另一种方法上船,就是砸银子。
一文人,站在那,看着谜题:“白白嫩嫩(打一食物)。”
沉吟了许久道:“豆腐。”
“答对了,这位公子,请上船。”
船夫又贴上了新的谜题,‘日落香残,免去凡心一点。’
船夫,道:“各位公子,船上还有两个空位了。”
船坐满,就出发,上那艘大的花船。
帅锅,花想容看有人围在那里,就走上前,凑个热闹,看着谜题,花想容道:“猜到了吗?”
帅锅摇了摇头,道,“猜不出来。”
“我还以为你有些才华,没想到连这么简单的谜语都猜不到?”
也不知道,从何时起,打击他,是自己的快乐源泉。
帅锅很受伤,道:“唉,小时候穷,没读过啥书,都是老头子教我认了一些字,我也想成为才子,可......”
花想容看他一副可怜相,小声说道:“好了,好了,谜题是,秃。”
心中想道,人在江湖走,还是要靠演技的。
“秃。”帅锅马上出声,道。
他以为会有什么奖励。
而船夫看着他,说道:“这位公子答对了,请上船。”
帅锅心里疑惑,难道奖励在船上,并走上了船。
而这时,船夫把另一个谜语贴了出来,‘炉熄火尽,务把意马牢栓。’
花想容,道:“驴。”
“怎么个是女的?”船夫心里嘀咕道,虽然花想容戴着面具,但从她的声音及穿着,也能判断她是个女的。
虽然疑惑,但规矩就是答对了就可以上船,就请她上船。
帅锅让了一个位子,让花想容坐下。
而船夫摇着船桨,向那艘大的花船驶去,那速度慢悠悠的,而船上的人,都默默不说话。
待小船靠近了大船。
两个护卫走了过来,他们戴着面具,面具上写着一个七子,手中拿着几张画脸面具。
“公子,请带上面具。”
帅锅这一行人,就一个肥胖男子没有戴面具,他是花了一百两银子才登船的。
“你让我带戴,我就戴,多没面子。”那肥胖男子,仰着头,大声喊道。
其中,一个护卫走上前,一脚把他踢到了河中。
扑通。
那人掉在了河中,口中大喊:“你敢踢我,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知道我父亲是谁吗?我要烧了你这条破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