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中四鬼不打招呼就跑了出来,没过一会,画师就追了出来,指着他们的头,骂道,“你们跑什么?”
画师耐心的劝道,“价钱都谈好了,老鸨出的价钱,还是很让人满意的,你们呀,就是太小家子气了,忍一忍,大把的银子就到手了,天下还有什么比这银子赚的快的。”
关中四鬼几个对视了一眼。
“师父,我们在在江湖中,还是有点名气,这要是去三陪,传了出去,我们还怎么行走江湖。”
“是呀,师父。”
几个你一口,我一口的说道,二鬼试探性问道,“师父,要不你去。”
“我也想去,可牛郎会馆也不要我呀,年青地容颜已经消逝.....怎么说起我来了,你师父我,能去吗?到时候别人一说,关中四鬼的师父,在牛郎会馆里陪客,那不成了江湖笑柄了吗?”当然,重点不是这个,听说牛郎会馆里,服侍的大多是老女人,肥女人,这也是去陪吃陪喝还陪......那我的一世英名不就毁在了这里。
树要皮,人要脸。
这要是传了出去,画师我的一世英名,就毁了。
再看看这几个不靠谱的弟子,唉,再想想别的法子。
“算了!”
几个向着广场走去,再看看招聘信息,看那些地方招人。正走着,画师就看着,他几个四个徒弟就定在那,一动不动,画师骂道,“怎么了,傻了。”
迎面走了一老头,穿着长衫,背着大刀,满脸怒气,开口就道,“你们够能跑的呀,居然跑到了河中府,看我这次不打断你们的腿。”
关中四鬼低下了头,不敢反抗。
画师见他劈头盖脸的骂自己的徒弟,像训孙子似的,画师道,“你谁呀?”
“你谁呀你。”
关中老人心道,我训我儿子,管你屁事,“滚开!要不然,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画师心里已经打了退堂鼓了,我勒个去,这不会是他们的仇人吧,这运气也太不好了,看他这气势,在看看他背上的大刀,“那个,我跟他们.....”不熟两个字,迟迟说不出口。
再看看这四个收的弟子,不能示弱,道,“我是他们师父,有什么事冲我来。”
关中四鬼站在了一边,看这个情形是要打架吗?可师父没有武功,打的过父亲吗?
关中老人一愣,道,“你是他们师父?”
画师有点气软,道,“那个,也.....”算是还没过说出口,关中老人突然伸出了手,握住了他,道了一句,“幸会,幸会。”
“我这几个孽子,让你操了不少心吧。不听话,该打就打,该骂就骂。”
画师真的愣住了,看着关中四鬼,我了个去,是你们父亲,你们居然不早说,吓死我了。
说完,就热情的邀请画师到了酒楼,喊小二点了一桌酒菜,上了一壶竹叶青。
关中老人仔细打量了几眼画师,江湖知名的高手,他大多有听闻,或许,这人在某个地方隐修,并问道,“不知您学了多少年?”
画师以为他问自己绘画的功夫,学了多少年,道,“七岁就开始学,一直到现在,都三十多年了。”
关中四鬼吃着肉,也不说话。
关中老人敲了一下离他最近的大鬼,道,“还不给您师父敬一杯。”
唉。
“你跟你师父,都学了点什么?给我展现下。”
大鬼道,“还没学。”
画师在一旁说道,“没有四五年,是很难入门的。”
关中老人甚慰,一门功夫越难入门,就说明以后可能取得越高的成就。
画师张了张口,关中老人见他有话说,道,“您有什么话,就说。”
画师说道,“当时,他们几个拜我为师,一人一月十两银子。”
关中老人瞬间就明白了,拿去了三张一百两的银票,递了过来,“你这收费也太便宜了,一个月最少也得五十两。”
“这怎么好意思呢。”但手已经把银票摸在了怀中。
另一边。
帅锅道了河中府。
“老乞丐,你还跟着我们干嘛?”帅锅说道,你不是说了倒了河中府,就离开的吗?
老乞丐滋滋笑道,“离开时,是不是要吃个散伙饭。”
我了个去,连走时都要蹭我一顿饭。这老乞丐真是个无奈,帅锅到了小包子铺,花了十文钱买了五包子,老乞丐板着脸道,几个包子,就想打发我。
“爱要不要?”帅锅把递包子的手,缩了回来,而老乞丐眼疾手快,把包子抢了过来,哼了一声,就转身离开,很是傲娇。哮天犬看着那包子,眼馋,使劲朝帅锅的裤脚上蹭。
我要吃肉包!
帅锅见老乞丐走远,一脚朝哮天犬踹了过去,道,“没前途,肉包子有什么好吃的。”哮天犬很委屈。
老乞丐走到了一角落,那里蹲着几个乞丐。
见老乞丐过来,赶忙起身,只见一个乞丐道,“帮主,您怎么来了。”
吴道、陆云师兄妹两人,把马车靠边停了下来,吴道与帅锅道别,“已经到了河中府,我们就此告别。”
帅锅笑了笑,道,“你有银子吗?”
吴道摇了摇头。
帅锅又道,“那你们怎么吃饭,住宿?”
你不说,还真没想过这事,只听帅锅又道,“不如这样,你们暂时跟着我。”
吴道与陆云两个人想了想,并应承了下来。
帅锅带着他们来到了酒馆,几天都没有吃好,今日定要好好吃一顿。
说起来,画师提前一天从‘有间客栈’出发,但是他们都是靠走的,跑的。而帅锅坐马车,一前一后,没相隔多久就到达河中府,要是帅锅再快点,或许他们就能在城门相遇。
小和尚座位,正对着楼梯,他眼尖,一眼就看到了帅锅,喊道,“大哥哥。”
画师看向小和尚,道,“我知道你想念你大哥哥,可他已经哥哥死了。”画师把酒端了起来,道,“我们是应该敬他一杯,没有他拖住敌人,我们或许都死了。”说完,酒都洒在桌子上。
“谁说我死了。”帅锅一听画师说自己死了,气不打一出来。
画师转身,看着帅锅,一脸不敢相信,“我靠,你是人是鬼?”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帅锅说道,“当然是人。”
“你居然活着跑了出来。”画师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你咒我死,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