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笑着脸走了过来,看这阵势,试探性的问道,“官爷,你这是?”
追风冷冷道,“抓人。”
“官爷,来这的都是客人,没有你要抓的人。”老鸨说完,向追风靠近,手中夹着几张银票塞了过去。追风冷冷看了一眼。
老鸨伸出的手,停在那,是嫌少了吗?还是,真要抓人?
追风命令道,“让所有人到大厅集合。”
老鸨吩咐下人,让他们去敲门,让包房里的人都到大厅集合,下人并挨个去敲门。
大多数客人正在房里办事,被人敲门,心中不爽,叫骂道,“滚。”
“他妈的,别打扰老子。”
见很多人都没有开门,追风朝着手下使了眼色,几人跑去敲门,那种不开门的,先是说,“六扇门查案,出来。”
再不出来的,就直接踹门,抓人。
老鸨有苦说不出,被六扇门这么一闹,她这的生意必然大受影响。
房间里的客人穿好了衣服,聚集在大厅。
追风猜测着,那人轻功一流,在罗网里,定是一个重要人物,一定不能让他跑了。
帅锅冤呀,他就是罗网里,一个打酱油的编外人员。
大厅里。
客人们站在那,心中都有怨气,但不敢直说,只能小声嘀咕发发牢骚。
“来青楼抓人,糊弄谁呢?”
“定是执法钓鱼,这一闹,各青楼定会奉上大把的银子。”
追风道,“男左女右。”
客人们懒懒散散站在了左边,而姑娘们站在了右边体态慵懒。
见人都站好了,追风看着这些来青楼的男人,他看了几遍,都没有找到帅锅。
他呢人?跑那去了?并叫人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搜,看有没有漏网之鱼。
但,找了一遍,每个房间都是空的。
再转头看了看右边,都是女子,摇了摇头。
“老鸨,你这还有没有其他出口?”
老鸨道,“官爷,我们这就只有一个出口,就是您身后的大门。”
怪了,人怎么找不到呢?凭空消失了,并喊道收队。
.......
帅锅与青倌正喝着酒。
帅锅自言自语道,“听这个架势,看来,我是跑不了呢。”
清倌道,“谁说你跑不了的?”
“你有办法?”帅锅眼神一亮。
青倌笑道,“办法吗,倒是有一个,但我凭什么要告诉你呢。”
帅锅一想,也是。
再随即一想,不能束手就擒,看着她,威胁道,“你知道官差为什么抓我?我可是亡命之徒,杀人不眨眼,快告诉我逃出去的法子。要不然,我可就?”
帅锅滋滋一笑,装起坏人来还是有模有样的。
清倌扑哧一笑,“你真逗。”
“你不怕我?”帅锅道,难道自己的演技太烂了。
“我为什么要怕?”
我是官府要抓的人,她居然还如此淡定,有说有笑,还有法子让人逃脱六扇门的追捕,这不是一个青楼女子所应有的姿态。
而且对付说有法子帮他,就不会是无的放矢,虽然不知道她的目的,但她不会让自己被六扇门抓住。
虽然说不出来为什么,直觉而已。
青倌道,“你求我,我就告诉你。”
“求你了。”
“呦呦呦,你这是求人的姿态?”
“开个价吧?”
清倌看着他,“你觉得我缺银子吗?”
不缺吗?现在青楼的姑娘,都这么有钱吗?还是说,做青楼女子,很赚钱。
“那你要什么?”
清倌沉吟了一会,道,“我还没有想好。”
帅锅心想,宁可花点银子,也不要欠人情,银子易赚,人情难还。
再看她一撇一笑,那神态,那说话的语气,很像一个人。
“你看什么?”
帅锅道,“我观你这神态,像我一朋友。”
“谁?”
“你又不认识?”
“漂亮吗?”
帅锅想了想,道,“长的不怎么样,没你漂亮。”
清倌脸一僵,“是吗?”
“那你能不能跟我说说她。”
云裳,她有什么好说的,人又不漂亮,脾气又不好,她现在应该在河中府,正照顾无影。
见帅锅沉默,清倌娇声道,“你说吗?”
帅锅心道,看在有求于人你,就说道,“就是在青楼里,认识的一脾气不好的姑娘……”帅锅提了几句,但多不是好话。
“那她美吗?”
“美?你逗我吧,那还叫美。”
清倌皱了皱眉头,道,“我还没告诉你我的名字,我叫……”话还没说完。
咚咚咚......
有人在敲门,让她们出去,到大厅集合。
清倌对门外道,“正在穿衣服,马上就来了。”
清倌赶忙起身,从柜子中取出了一套女装,对帅锅说道,“换上。”
“这是什么意思,我可是男子,你让我换女装。”
“你还想不想,逃过外面人的追捕呢?”
帅锅也明白,清倌是希望自己男扮女装,混在女人群里,躲过官差的搜捕。
帅锅拿起衣服,道,“转过身去。”
青倌一笑,调侃道,“还害羞了。”
帅锅换上女装,清倌让他坐在梳妆台前,替他画眉,涂粉,涂口红,再放下头发。经清倌这巧手一弄,帅锅照着铜镜,发现镜子中的自己……太娘了。
“这是我吗?”帅锅都不敢相信了。
“你这声音,要改改,细声细语的,别露馅了。”
帅锅与清倌下楼,站在右边。
追风在左边男人群中看了几遍,都没找到人,就撤队了。
老鸨眼尖,帅锅一下楼,她一眼就知道她不是自己这的姑娘,但见是‘她’带下来的,就没有作声
待人都散了。
帅锅与清倌回到了房间。
帅锅换了男装,把口红擦感觉,扎起头发,道,“我欠你一个人情。如果,有一天,你有需要,我一定出现。”说完,就要走了。
情倌道,“你这一走,我就算想找你要帮忙,去那找你?”
帅锅想了想,也是,我现在要去敦煌,这一路上,居无定所,并把花想容在开封的地址给了她。
“飞鸽传书。”
云裳心想,这不是花想容在开封的地址吗?
帅锅道,“对了,姑娘你刚才说你叫什么名字?”
云裳看着他道,“云裳。”
“云裳,倒是和我一朋友名字很像?”
帅锅道,“我记住了。”
见帅锅要走,云裳在后面喊道,“你真没认出我来?”
帅锅心道,你这么漂亮。我要是认识你,我一定记得。
清倌笑了笑,手摸在脸上,一撕。
“易容术。”
只见,是一个熟悉的面孔。
“是你,你怎么在这?”帅锅一惊,这不是别人,正是云裳。她不是在河中府吗?怎么也跑到了西京。
说起来,帅锅刚刚离开河中府,云裳就接到了罗网的命令,让他把人送到西京来,养伤。
一对车队护送,夜晚在路上扎营,比帅锅早到了西京。
一来西京,就听到了六扇门正在逮捕‘罗网’人员。只因为刺杀了一个闲散王爷。
这青楼自然就是‘罗网’隐秘的联络点。
而云裳,在开封时,就被六扇门盯上了,怕自己的画像会传到西京六扇门手中,就易容了,以防万一。
却没有想到,会遇到帅锅。
有时候,人就是这么有缘分。
云裳道,“我刚才,好像听到某人,说我丑。”
“我又没题名道姓,你可别污蔑我。”
“那她是谁?”
“我.....”
“你说说,我到底哪里惹了你,你要这么说我。”
帅锅不提这一茬,道,“你说,还真有缘分,这么多地方,就偏偏来到这青楼。还遇到了你,你还救了我。”
“这来青楼,是不是想干什么坏事?”
“你这不看见了,被人追?”帅锅道,“这青楼也是罗网一个据点。”
云裳点了点头。
“我们出去走走。”青楼里遇到熟人,总觉得不好。
两人出了青楼大门。
俗话说,无巧不成书。
画师带着小和尚正从这经过,遇到帅锅正从青楼出来,身旁还有个女子,有说有笑的。
“我去,这不是帅锅吗?”
“居然去青楼了?平时看着挺正经一小子,居然去青楼。”
正好与帅锅迎面相遇。
“大哥哥。”小和尚喊道。
“认错了。”画师道,心道,这小和尚怎么没点眼力劲,没看到你大哥哥在泡妞吗?但怎么就找了个青楼的。
他倒也不是看不起青楼女子。
帅锅不知道画师为什么说认错,说道,“是我,没认错。”
画师装作大惊,“我还以为认错了,这位是?”
帅锅道,“我朋友。”
没有到,他还有青楼的朋友。
帅锅道,“你们吃了没?”
画师说正准备去吃,帅锅道一起。
几人一起来到了一个小摊前,坐了下来,点了几碗牛肉面。
面很快就下好端了上来。
“你吃辣吗?”
云裳道,“要一点。”
帅锅拿起勺子挖了一点辣椒,往云裳一放,“够吗?”
“够了。”
画师幽怨的道,“我也要。”
“自己没手吗?自己挖,要多少挖多少。”帅锅冷冷道。
画师道,“重色轻友。”
“好,好,我给你挖。”挖了一大勺辣椒到画师碗里。
“多了,多了。”画师道,“你想辣死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