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魔、是血魔。”人群之中不知是谁一声呐喊,紧接着一个个士兵丢掉盔甲、死命逃亡,有些甚至从同伴的身体上踏过,此时的他们只是普普通通的一群人、一群有着束缚的贪生怕死之徒。
“王,我们还是快些撤吧,听闻血魔以血为生,吸食了一个偏僻小村的全部精血,想不到今日会在这里遇上。被他缠上了便再无身还的可能。”
原本斜躺的男子却突然直起了身子,黄色的锦袍散发着属于王者的逼人气势,一双桃花眼紧紧的盯着被拥在人群之中的女子。
“皇上?”
半响男子嘴角扬起一抹弧度,轻声道,“若颜夕,你只能死在我的手上,只能。”
说罢,一把推开身旁的护女,大步向前迈进。
“皇上,请三思。”
“都给我滚开。”轩辕伸腿将一旁的阻拦者踢开,目光灼灼的望向场中的女子。
“王、对不起。”一拳顺着男子的头颅向下,男子顺势而倒,只是那眼眸深处依旧牢牢的固定住一个白衣飘绕的女子。
那是他这一生永远思而不得、得不其所的一个结、也注定将他纠结一生。
可惜这一刻女子并未看见,这一刻也将永远的封印在某人的记忆深处。
他们从一开始便注定是敌对方,这个故事注定就不会有结果……
若颜夕抬目对上的是一双血色的眼瞳,男子轻柔的俯身覆在若颜夕的手腕便,将腕边的血渍一一吸入口中,半响好看的双眸微微皱起,一脸迷茫的望向面前的女子。
一道如电的白光从眼前闪过,随后便见白衣甚雪的男子轻轻的站在树枝之上,“南宫煜,放开她”
“公爵大人。”
某只得思乡病许久的哈伦大人此时见着心心恋恋许久的人立即如鱼见了猫向前奔去,姿态快速的犹如一道闪电,让人猝不及防。
中途却突然被一道无形的屏障拦了下来,心碎了满地,哀怨的抬目。
女子身上传来的熟悉而温暖的气息让南宫煜眉梢不由微微皱起,眼瞳之中的血色忽闪忽暗。
怀中的女子却始终安静如初,半响清丽的目光望向在场的每一个人,一字一顿道,“你……们是谁?”
犹可听见众人的呼吸声以及隐隐压抑的怒气。
半响,被忽视的哈伦大人一跃到一旁的树枝之上,张牙舞爪道,“若颜夕穿来之前好好地、突然就想变了一个人、尽说些我们听不懂的话,还说自己是什么长公主。”
闻言,风斐然清冷的目光不由颤了颤。
“若颜夕这是怎么了?”南溟的目光之中流入出一丝疑惑。
“合二为一,回到了千年之前,回到了千年之前若颜夕的身上。”
“那她还是若颜夕吗?”
“鸠占鹊巢、若颜夕一定还在她的身上,因为她的意识尚还存在,她并未对南宫煜下手,说明她的潜意识还在。”
半响,男子清冷的目光转向南溟,“不论她是谁?只要她是若颜夕我便会救她。”
一米金光从半空扑射下来,男子犹如仙人之姿般踱步而来。
步伐却被一道凌厉的剑气打断。
“不准伤害公爵、你要伤害公爵就先过我这关、你想过我这关就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你想从我的尸体上踏过便先过了恒那关、你想过了恒那关就先过了他手上的那柄剑。”说罢,“嗖”的一声向后跳去,“恒这里交给你了。”
“巧啊,尚。”衣领被人抓住,回眸对上血红的一片。
“额……巧啊,南溟。”
“你今日是来?”
尚好看的圆眸四处转哒几圈,半响望向不远处一颗开的正盛的牡丹花,“此时节牡丹正艳、我自然是来赏花。”
“哦,原来如此,我还以为……害我刚才还准备从你的尸体上踏过呢。”南溟细长的双眸微微眯起,让尚不由冷汗起了一斗。
金光扫过,恒的剑鞘化为碎末,一口鲜血从嘴角流出。
“让开。”
“不。”
又是一刀、恒的衣角化为碎片。
陡然一阵尖锐的尖叫从一旁传来,“若颜夕那个杀千刀的把我家公爵大人拐跑了。还吵什么吵、闹什么闹。”
若颜夕:请注意措辞,是你家公爵大人把我给挟持了。
风斐然猛然回头,半响脸上染起一阵寒气。
某个黄发卷发跳到众人之中,惊讶的捂住嘴唇,“呀、这可怎么办?公爵现在已经不记得以前的事了,现在他体内的魔性靠吸血才能为生、前一段时间还将一个小村庄的人全部吸食,而小夕夕的血液又特别的美味,如今可怎么办呀,不会成为公爵大人的口中之食吧。”
风斐然手指轻划,一阵灰尘卷起如数飞到尚的口中,将某人下面的话语全部吞入腹中。
“南溟,走、我们必须找到若颜夕。”
一个黑影却突然挡在了两人的面前,“带上我、带我一起去找他们。”不待众人反应过来之时,恒一把捏过尚的衣领,“他耳听千里,对你们会有帮助的。”
风斐然的眼角散发着一阵凉意,半响转而看向尚,低声道,“好。”
确实此时寻找若颜夕的下落犹如大海捞针,而若颜夕在南宫煜的手上越久就越危险,他们必须早些把她找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