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血族最为重要的日子,也是许多人生命之中或许是一生之中必须跨过去的一道坎,没有浓烈而奢华的气氛,没有庄严而神秘的是室内构造,只是简简单单的几块木桩构造成了如今的赛场,很难想象这是血族的一次重要赛制。
若颜夕嘴角挂起一丝笑意,目光飘向血王内衣侧流入出来的一项悱恻流光,双眼微微眯起,政界的博弈,她懂?不就是让所有血族看见他廉洁公正的模样以稳住人心、稳住世人对他的看法以及稳住王位吗?
在顺着一排排选手入内之时,若颜夕有意走到了最后一位,走到前台之时假意脚踝轻崴,“哎呦”一声震破云霄。
众人的目光顺势望去,只见若颜夕瘫倒在地。
血王心中一喜,早些知难而退也好,免得到时候还要费些心神想着怎样消灭这个碍眼的家伙。
在众人的注视之下,女子纤细十指缓缓伸出,不偏不倚遮挡于眼前,“好闪、好闪、闪瞎了我的眼。”
众人一副同情的模样,“这姑娘一定是给摔傻了,真可怜、年纪轻轻的……”
眼前眼前一道白光闪过。
血王的侍卫一声惊呼“刺客。”还未出口。
若颜夕十指如剑便轻轻挑开了血王的外衣,露出里面镶着金花秀边的里衣,里衣上面所用之线为价值千金的冰绸血丝,里衣之上更是静躺着一颗足有拇指般大小的暖田石玉,色泽光滑柔腻,一看便是其中上品,价格更是无可估量,单单是这两件物品便足够平常老百姓生活富裕的过上一辈子。
血王怒气匆匆,目瞪眼前之人。
若颜夕脚尖轻轻后退,清秀的脸上挂满歉意,“血王我不是有意的,你要相信我,我没有偷窥的癖好。”半响惊叹的目光在暖田石玉之上顿住,“血族的王室果然是财大气粗啊,我长这么大就没见过像血王这么贵重的饰品。”停顿半响,轻轻摇头,“不对、不对,上次在小茜公主的身上也见过这么一套焕发我眼球的饰品。”
宛然感叹道,“皇族果然是皇族、我那个羡慕嫉妒恨啊。”
一拍大腿,怒视评审台上休闲品茶的人儿,“南宫煜,你瞧我跟着你多辛苦,连片遮瓦的茅房都没有?”
众南宫煜的拥护者呆了,南宫煜不是公爵吗?每年不是应该享受俸禄吗?不是应该住着洋房悠闲的品茗吗?
坐台上的人闻言宛然一笑,笑容流光四溢,既然颜夕想玩那就陪她吧,只要她愿意。
下颚靠在杵在桌子之上的手臂上,一双眸子越过层层人群望向若颜夕,“亲爱的,我这不是等着你拿个好名次回来养家糊口吗?”秀手轻弹衣袖之上的灰尘,“要知道每天以天为眠、以地为铺也是很苦的。”
南宫煜小受姿态尽显,血族的普通百姓心疼了、那些以貌取人的姑娘们怒了,紧接着层层的不满声以及吵闹声从下方传来。
一处珈菲特以及众拥护南宫煜的血族双拳紧了紧,只余下满腔的懊悔,“当初就不应该相信血王的,就知道她不会善待南宫煜的。”
血王的眼内满是血丝,但又碍于目前的情景不敢轻易动武。
那些百姓此时心中是难过的、是伤感的、一直所信仰的主、所追求的主在他们的心中破碎了,血王一直以勤俭仁爱的形象出现在这里,原本以为便是这样,没想到却适得其反,在看看身着简朴的南宫煜心中不免涌上无限的愕然。
一旦信仰和理念被摧毁,任何种族所爆发的浪潮都是惊天的。
“南宫煜。”
人群之中不知是谁一声喊叫,紧接着喊声如漫天海浪惊卷而来。
其中的意思不言而欲。
民心所处之处便是赢家所站之处,珈菲特以及几个拥护南宫煜的外亲望着这滔天喊叫不由双眼眯起,半响会心一笑,“先王,血族钟还会是您的。”
狗逼急了也会跳墙的,若颜夕深刻的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
“吵撒吵呢?还让不让人抽签比赛呢。”
这位姑娘据说在公爵的女友,所以因为尊敬公爵大家顺带连着若颜夕也一道给尊敬了。
某个造事者无奈的耸了耸肩,绕到血王的面前,仰首对着众选手低喃道,“亲们,愣着干嘛?抽签啊、比赛啊、夺奖啊。”
末了,不理会众人,率先伸入纸盒之中,大声嚷嚷,顺道符合了灵力以便方圆几里外为挤进赛场的人都能听到,“别跟我抢啊,让我抽个好签,取个好名次,要知道你们南宫煜可还靠我指望着我呢。”
众人呆了、伤心了,他们血族的公爵,先王的嫡子如今既然靠一个姑娘养着。
高台之上某人似乎并未觉得不妥,反倒满是爱意的望向台下的女子,半响在众人的目光之中缓缓开口,“求包养。”
此时血族百姓哭了,瞧他们公爵被生活逼的。
此时的他们也怒了,瞧血王把他们公爵整的。
一声冷哼,随即一直处于暴走边缘的血王狠拍桌面,石桌变为粉末。
高台之上某人含笑的璀璨明眸此时寒光闪现。
若颜夕一跳三尺远,惊讶的抬头,木讷的望着血王,“杀人灭口?不对啊,我没怎么招你啊、恼羞成怒、也不对啊,我没恼你啊……”
“不准伤害公爵的女人、不准伤害公爵的女人……不准……”
阵阵呐喊从台下传来,血王周身灵力蔓延,身边的一个人不知说了句什么,血王硬生生将满腔的怨恨压抑住,抬眼狠瞪面前人一眼,冷声道,“本王身体不适,今天大会便到这里。”
望着血王逐渐消失的背影,若颜夕眼眸黯了黯,“血王一直当南宫煜是心头病,想必这次的比武也是专门为南宫煜设置的一个坑,想要夺他命对吗?那好,我便先夺了你的位、夺了你的命。”